金嬷嬷强作镇定的安抚了周围的客人几句,走回到自己的厢房里面才软了脚,瘫坐在她那张贵妃 椅上面,觉得眼皮跳得厉害。
年霍出了名的纨绔不羁,胆子都是生毛的一个浑小子,在这淮河城里横行霸道多年,而且出了名 脾气火爆非常,动不动给底下的人上刑,在他手里的人命都不知几何了。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 的主,金嬷嬷想着都觉得心肝颤。
金虎关上门,依然走到金嬷嬷的傍边,沉默的站定。
金嬷嬷望着金虎,担忧的说:“年霍这个小疯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千万不能让那几 位贵公子在我这里出事,你快点去多找几个人去厢房那边看守着。”
金虎沉稳的点点头,出去好一会儿,才回来。
见事情都安排妥当了,金嬷嬷心才安定了一点。看着金虎浑身奋起的男人气息,金嬷嬷的心不禁 有点痒痒的。
一双嫩白的手慢慢的抚上金虎健壮的手臂。
金虎往下一看,正好对上金嬷嬷娇媚又带着诱惑的眼睛,嘴角含笑,声音能柔出水的说:“坐下 。”
这种事情可不是第一次做了,金虎从善如流的倚着金嬷嬷那蛇一般的娇柔无力的身躯坐在了贵妃 椅上,心里则是心思活络。
这金嬷嬷虽然也叫嬷嬷,年纪却不过三十来岁,都是女人三十如虎,金虎可算是见识到了,从他来这里的第一天,金嬷嬷就有意无意的给他抛媚眼,他又不是柳下惠,放着这样一个送上门的女人不要,他金虎还怎么立足啊。
金虎低低的叹了一声,微微瞌上眼睛。
可是那只小手却只停留在小腹处,怎么都不往下。
纵然金虎沉默没啥脾气,此刻眼睛也禁不住的红了。
厢房里面不一会儿就传出了高高低低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在这花楼根本一点都不会引起人注意 。花楼若没有这种声音,那才叫稀奇呢!
可在一个角落隐秘处,一个人却慢慢的从阴影里面走了出去,趁着走廊没人迅速的快步走回自己 的房间。
钟芷嫣镇定了一下乱跳的心,再怎么心狠手辣,本质上她也还是一个正经八百的黄花大闺女,之 前在胭脂楼也从没探听过人的闺房事。现在乍得一听,差点要把脸都给烧着了。
倒了杯冷茶水,钟芷嫣仰头喝完,脑子才开始能思索。
刚才有人给她下药,她是知道的,但是为了要戒掉他们那些人的野心,她还是喝那杯茶,但是却 是一直含在嘴里,找了个机会吐了出来。回到房间药效发作了一点点,也就将计就计的睡了过去 。
金嬷嬷的一句话让钟芷嫣知道她一定知道河语。于是躺了好一会儿,又在她厢房外面等了很久, 才等到这个金嬷嬷一脸发白的回来。
然后就看到她跟金虎……
钟芷嫣又倒了一杯茶水,冰冷的茶水让她清醒了一点。一个计谋渐渐从脑子里面成形……
金嬷嬷一定不会告诉她河语的事情。有金虎在她的身边,钟芷嫣也下不了手。金虎的武功很好, 身上的压逼感足够重。那么,要是能够让金虎爱上自己,就能够撬开这金嬷嬷的嘴了吧?毕竟, 没人保护,金虎又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时候,只要金嬷嬷还想活,她什么都得吐出来!
钟芷嫣理清思路,正要准备脱衣上床睡觉的时候,门却一下子被撞开了!
走廊的灯影照进钟芷嫣这间漆黑的厢房,因为背光的关系,钟芷嫣没有看清跌进来跌成一团的人 的长相。
两个人摇摇摆摆的爬起来,其中个子高的公子哥儿打扮的还不忘把半醉的小女子捞进怀里,手色 迷迷的在其身上游走。
“小美人……你、你怎么走都走不稳呐……让、让爷摸摸,有没有、呃!那里、摔、摔到……” 轻佻的声音一下子钻进钟芷嫣的耳朵,让她的心猛然一沉。
“讨厌~明明是苏爷没站稳,人家都摔了啦,好疼哦,爷快点给雪儿揉揉……”女子看见这是一间 漆黑的厢房,便以为是没人的,小嘴一嘟,玩起刺激来了。
“好、爷、爷给小美人揉、呃!揉!”眼底三分醉意七分装醉的苏中熙一撞进来就知道房间里面 有人了。但是那又如何?一个纨绔子弟还会因为有别人看着就撤退不成?他出来就是让所有人都 看见他苏爷,可是在跟女人花天酒地,可一点都不知道何简功被年霍抛尸淮河的事情呐!
年霍派来的杀手实在是太不济,他们都避开了,还花了一大把力气,才把醉醺醺得意到不行的何 简功杀死的。金粉阁依河而建,把一个死人扔进河里有多难?他敢打赌那个败家玩意儿年霍想造 成何简功失足落河淹死的假象。但是这能不能瞒得过镇国大将军底下的智囊团,这可说不好了!
苏中熙和裴昌海各抱一名美姬出门,给杀手制造机会,表面上醉的一塌糊涂,耳朵却听见落水声 ,当下更加玩的风生水起,颇有随便找个能躺人的地儿就上的气势,糜烂到了极点。
镇国大将军的小公子名何字简功,名字雅致但人却是一个十足的俗物,最爱美人美食,整天酒色 财迷的,偏生又长了一副肥头肥耳的小胖子相,特别爱跟裴少爷、苏爷这种俊俏公子一起玩,最 爱把姑娘对两人的痴迷目光脑补到自己身上,享受着被美人青睐的目光。
这可不?一进门,那些娇媚的女子就不要命的撒着娇凑上来,让何小爷可舒心的很~
可转眼,凳子还没坐热,就有人来找茬了,非说他点了他的女人,非要讨个说法!何小爷别的没 有,还真是从没害怕过被人欺负,谁敢欺负他?他可是镇国大将军的儿子!
“晴陽是我的女人,在这里无人不知,你竟然敢动我女人?知道我是谁吗?”年家公子是淮河城 的地头蛇,从小在这淮河城那叫一个横着走,再加上何小爷面生,根本一点都不放眼内,手一扬 就要叫家丁进来。
嬷嬷一见形势不对,急忙上前堆满笑容软声细语的说:“这是干嘛呢!肯定是误会嘛,先不着急 啊,有话我们好好说嘛……”
苏爷苏中熙此刻俊帅非常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和悠然摇扇的裴昌海相视一眼,别有用意的 说:“金嬷嬷,何公子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别说一个小小的晴陽了,就是你金粉阁里面金 嬷嬷,他想睡,你敢说个不?”
苏中熙笑得乱七八糟,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全是在拍何简功的马屁,直把这个只有肥肉没有脑子 的何小爷迷得三道五道的,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裴公子笑眯眯的补上一刀:“我们倒是无所谓的,就是这件事情要是传回京城,你也知道,这可 是在落何家的面子呀!”
接下去的话不用说都知道,镇国大将军家的公子,哪怕是一坨屎,在外面都得供着捧着,还能在 你这个小小金粉阁被欺负了去?
当下金嬷嬷二话不说示意晴陽和几位姑娘娇柔无力的倚着几位大爷,大摇大摆的在小****的带领 下往三楼最高级的厢房走去了。
何小爷万分舒心的当着整个花厅的人亲了晴陽的小嘴儿一口,这跟当众打了年家大公子的脸差不 多。
年家大公子的连当下黑如锅底,朝着金嬷嬷低吼:“金嬷嬷!你什么意思!你这金粉阁不想开了 是不是!”
纵然金嬷嬷八面玲珑,什么场面都见过,但是面对这种王见王的死局,额间还是流下一滴冷汗, 笑得要死不活的跟年家大公子说:“这这这,年公子啊,这真不能怪金嬷嬷。那几位可都是京城 里来的爷,得罪不起啊!别说我一个小小的金嬷嬷,就算是年大人,”金嬷嬷刻意一顿,年大人 就是这淮河城的城主,看着年公子越来越黑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看到这几位爷,轻易都不 敢得罪呢……”
年公子要是能跟他老子一样脑子明白,就不会公然跟别人在花楼抢女人了。这天底下的纨绔子弟 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管他天王老子,只要小爷不爽谁都别想好过,觉得天大的事情自家老子自 然会解决。只要小爷想要的就必须得到,散尽千金还是万金,砸锅卖铁也要得到。
何简功是如此,年公子更是各中翘楚。
“哼!不敢得罪?这淮河城里面还真没有我年霍不敢得罪的人!京城来又如何?强龙还压不过地 头蛇呢!何小爷是吗?给小爷等着!还有你金嬷嬷,你别以为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年公子一番 咬牙切齿的话说下来,金嬷嬷的脸已经不用粉刷都是花白花白的了。
“哎呀!年公子,您这是要怎样啊?千万别做傻事啊……”
话还没说完,一脸傲气的年公子就愤怒的拂袖而去了!
金嬷嬷强作镇定的安抚了周围的客人几句,走回到自己的厢房里面才软了脚,瘫坐在她那张贵妃 椅上面,觉得眼皮跳得厉害。
年霍出了名的纨绔不羁,胆子都是生毛的一个浑小子,在这淮河城里横行霸道多年,而且出了名 脾气火爆非常,动不动给底下的人上刑,在他手里的人命都不知几何了。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 的主,金嬷嬷想着都觉得心肝颤。
金虎关上门,依然走到金嬷嬷的傍边,沉默的站定。
金嬷嬷望着金虎,担忧的说:“年霍这个小疯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千万不能让那几 位贵公子在我这里出事,你快点去多找几个人去厢房那边看守着。”
金虎沉稳的点点头,出去好一会儿,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