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崛起的黑非洲文学——黑非洲文学作家作品散论》是我和我爱人杨秀琴同女儿俞任远分别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和八十年代开始从事外国文学,特别是东方文学的教学工作中,撰写和编写的论文和高校教材中挑选出部分有研究价值和值得读者深入了解的作家,进一步润色加工推出的。
我还记得1979年在桂林召开的讨论《外国文学简编》(亚非部分)的通稿会议上,当读到我写的《现当代黑非洲文学初探》中,对非洲黑人兄弟的描写时,不幸现已过早去世的华中师大彭端智教授(原全国高校东方文学研究会副会长)还笑着说:“俞老师,您把黑人兄弟写的太美了。”但是我们应平心静气的讲,黑人兄弟由于生于斯长于斯的自然条件所致,皮肤是黝黑的,但他们的心却是鲜红的,就像奥运会的旗子是由五色环组成的一样,我们不应因皮肤的颜色有别而挑起种族之间的矛盾,但也不能忘记像白人作家梅里美的短篇小说《塔曼果》和黑人作家乌斯曼的短篇小说《刀痕》中如实反映的西方文明,特别是新大陆北美是在黑人兄弟,所谓的“黑奴”累累白骨之上开发出来的。西方列强一贯喜欢用“义正词严”的公开旗号干涉别国内政,或入侵别国,像二十世纪初十四国联军企图窒息尚在摇篮中的苏维埃政权,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又搜罗一些国家以联合国军的名义入侵朝鲜,而其真正的目的是企图扼杀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后来又以“人道主义干预”的旗号挑起巴尔干半岛信仰和社群的冲突,接着又以反恐为名入侵伊拉克和阿富汗等国,行政权颠覆之实,给这些地区人民带来更大的灾难。现在又故伎重演,以什么反对专制权势之名,挑起埃及、利比亚等国的内部混乱,反而利用拉什迪和半岛电台造谣说什么中国“在中东民主运动中站在专制权势一边”等。还有利用他们单方面炮制的什么国际法庭审判前南各国的政要,发出国际通缉令要逮捕苏丹合法政权的总统巴希尔,他们制造的这些骇人听闻的丑事,真是比比皆是臭不可闻。也就是说他们所干的那些欺世盗名的勾当真是罄竹难书。
我们讲东方古代文学都是从两河流域的巴比伦和尼罗河流域的埃及这两个古代文明的发源地讲起,而现在西方列强已经把巴比伦和埃及文明的诞生地糟蹋得一塌糊涂,铁蹄所到之处人民遭到涂炭,他们又企图搅乱波斯文明的发源地伊朗。实际上,从阿尔及利亚1972年建立的塔西里国家公园里保存的史前雕刻和绘画作品看,最早的大约在公元前八千年到五千年,第二个时期大约在公元前二千年左右,第三个时期也就是塔西里地区逐渐沙漠化的时期,大约在公元前五百年左右。这些作品表明昔日的撒哈拉地区河流湖泊星罗棋布,草木茂盛,各种动物在这里安居乐业。在图阿雷格语中,塔西里是河流中的高地。所以我们认为撒哈拉地区在河流未改道和沙漠化之前,非洲是连在一起的一个完整的大陆,没有什么南北之分和黑白之分。
中国是亚洲国家,理当全面的了解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与我们同属第三世界,了解他们等于了解我们自己。因此,我在上世纪“文化大革命”前就开始酝酿编写《亚非拉文学作品选》,由于十年浩劫被迫中断,后来于1983年,由宁夏大学内部出版《亚非拉文学作品选》一套五册,并向全国各高校内部发行。现在,在这个广大的领域,称得上被我们做过系统研究的只有印度和日本等三两个国家,其他的就不得不听信西方国家怎么说了。世界文化发展到今天,应该说是多元化发展,不能一味地以欧洲为中心,就像我们评论一个作家是否伟大时,不能以他是否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为标准一样,当然我们也不能排斥欧美国家在科技文化上的创造给人类带来的好处,他们在近现代为人类文明所做的贡献。中国如果不甘愿做二三流国家,就应该放眼世界,特别是对第三世界,曾经是与我们同命运共患难的兄弟国家的文学以至文化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