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青雀赌城,全世界各种赌局玩法都能在赌城一楼找到,全世界最昂贵的运河就在赌城二楼缓缓流过,全世界最私密的赌局在赌城三楼。晚上22点,正是赌城最热闹的时候。
“两位先生参观还是来玩?这边可以兑换筹码。”一个年轻的荷官迎上来谦恭有礼地询问。
“我们约了人。”王奕丰皱着眉道。
“您约了谁?这里有很多客人都时常约朋友来玩。”荷官微笑着解释。
“我们从滨城来,去告诉真正管事的,他知道该请我们去哪里。”阮明霍冷声道。
年轻荷官打量他一番,欠身道:“请到沙发区稍等。”
“阮老弟是常客?”王奕丰问道。
阮明霍一笑:“哪里!我头一次来这家,其他赌城倒是去过。”
不一会儿,那个荷官走过来请他们去三楼。
乘坐电梯先到二楼,一开门眼前湛蓝湛蓝的波浪,一条人工运河占据宽阔的走廊,贯通南北。他们坐上一条橡木船逆流而上,水面慢慢升起,一直到停在平台边上,荷官说欢迎诸位来到青雀三楼。
两人沿着平台向里走,平台连着一间装饰华丽的圆形房间,一脚踏进房间,连脚后跟都是软的,整间屋子用特殊材料无缝包装,隔音效果一级。
屋子正中放着一张大圆桌,主位之上却没有人,一个支起来的iPad立在那里,站在主位旁的荷官容貌气质比刚刚那个胜十倍不止,见他们进来,荷官甜笑,纤长的手指在iPad上输入密码。
iPad切换到视频模式,王晓染浑身是血出现在镜头里,和之前王奕丰看到的一模一样。
“你到底想怎样!说!”他双手重重拍上圆桌,眼中的血丝红地可怕。
“我想怎样你不清楚?”
“你不就是要钱。”
“钱,当然。可还有比钱更有趣的。跟我赌几局,玩最简单的比大小。令公子的命在您手里,赢了我,他死。输给我,他活。记住,你只能输,不能赢。”
“少跟我玩花样!我没有时间奉陪!钱我带来了,放了小染。”
“说话客气点,要钱的很多时候也能要命。”
这时,荷官上前笑着打手语,让他把银行卡和密码交出来。她是哑巴,青雀三楼的所有荷官都是哑巴。
王奕丰涨的脸色通红,他死死盯着屏幕一字一句道:“我不懂赌博,也不会拿我儿子的命和你赌。”
“游戏规则我定。给你三十秒,三十秒后不拿起面前的牌,我会先割掉令公子的右耳,当然,您可以请人代玩,旁边这位先生看起来很懂行。”
王奕丰看向阮明霍,两人眼神交流片刻,阮明霍走到桌前坐下,将银行卡随意摔进托盘里
“请赐教,阮某人还没玩过一定得输的牌局。”
“保证你难忘。”
阮明霍眯起眼睛,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看来家里某人神经太大条,蹬鼻子上脸啊。
荷官查询账户后,将账户剩余的九千万分作两份,每份四千五百万,兑换成筹码推在双方跟前。
他们玩最原始的比大小,每局900万,先赢五局者胜。不拼智商纯粹靠运气。
“方片4。”阮明霍先打出第一张牌。
“梅花3。”iPad那边荷官代劳。
方片大于梅花,4大于3。
第一局,阮明霍赢。
“红桃6。”他神色有些探究地看向ipad。
“不好意思,红桃5。”
红桃对红桃,6大于5。
第二局,阮明霍仍旧赢。
“方片7。”把牌甩在桌上,他眉头紧皱。
“梅花2。”荷官微笑着掷牌。
第三局,仍旧是阮明霍赢。
“先生牌运太差。”iPad发出一阵粗噶的笑声。
一旁的王奕丰脸色如土,一连赢了三局,如果第四局仍旧赢,那么第五局连想都不敢想。
“我请求换牌,洗牌。”阮明霍说:“作为交换,第四局仍旧算我赢。”
荷官咨询iPad,得到同意后,将两边的牌对换切洗,并把第四局的筹码推到阮明霍跟前。iPad前只剩下少得可怜的一注筹码,而他面前堆积如山,简直压得人喘不来气。豆大的汗珠慢慢从王奕丰的额头沁出来。
“这一次,你先亮牌。”阮明霍沉声道。
“如你所愿。”
荷官慢慢地开启选定的牌。
红桃2。
方片最大,红桃最小。那么比红桃2小的只剩下一张牌,红桃A,而一把摸到红桃A的概率,大概和买彩票发财一样渺茫。
阮明霍脸色阴晴不定,他盯着桌面上覆盖的牌抿唇不语。
“先生开牌吧。”iPad催促。
“这么着急,你赶时间?”
“或者你可以弃局,代价是三百万筹码。”
“我选开牌。”
“哦?”
“虽然赢面很小,但人活着得时刻深信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个,再小的概率都要赌。”他把牌握在手,脸色难看,只说不亮牌,手指不停摩挲牌面。
“当心输掉底裤。”
“你想看我内裤里有多少货?”
“你有多少货,我知道。”
“是么?老子的胯下可不是长着好看的。”
他突然坏笑着把一张牌掷在桌子上。
唯一的,红桃A!
这厢里,沐寒蝉一口水喷到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