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巴巴地吞了吞口水,夕颜才吞吞吐吐、目光闪烁地小声道:“我去空域采几枚玄天果。”
“空域?”
“玄天果?”
沧澜和花莲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反问,语气莫名,神情诡异。
“额,怎么了?”夕颜以为他们是发现自己不过是推诿之词,快速地瞅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你要那玄天果做什么?”语气有些凝重,沧澜直直看着几乎想把脚下的云盯出一个窟窿的夕颜。
“我……那个……”夕颜张口结舌不敢做声,酿酒啊!可是,这么说出来,会不会太明显?大老远地从东南角跑到西北角,就为了酿一壶酒,是不是疯了?谁信啊!
于是,夕颜这番又是苦恼又是忧愁的模样落入沧澜两人眼中,不由地就引起了怕是什么不得外传的辛密的错觉,两人怕夕颜为难,也不好多问,点到为止,竟也就此停了下来,不再追问。
沉吟了片刻,沧澜才斟酌道:“可是十分急迫?”
夕颜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沧澜问得什么,胡乱地点点头,根本不敢抬头。
沉默了半响,沧澜才接着道:“你且先回神殿,我此行真好顺路,可顺带替你取回玄天果,十日可是足够?”
夕颜愣了一下,而后傻傻地点点头。
“足够,足够。”
而后半响,才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们要出门?”
早知道你们要出门,我就不出门了啊!
“是啊!这要是不出门,怎么能欣赏到堂堂的司花神女从云端落下的奇景,顺便再来个英雄救美呢!”花莲挑挑眉,掩不住的笑意。
夕颜于是瞬间又让红晕爬满了脸颊,没好气地白了花莲一眼,才小心翼翼地对沧澜道:“那个,那个珠子……”
她可是记得,刚刚那珠子落得时候,沧澜和花莲都有些紧张的模样。
“不碍事。”淡淡的不带起伏的语气,让夕颜后续的话一下子堵在喉咙,夕颜偷空瞅了一眼沧澜的神色,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于是嘴唇动了一下,终究没有再说什么,算了,我且就先去找到那珠子再说吧。
之后的事情夕颜也不好多问,又一心挂着那珠子刚刚掉落的方向,被花莲又取笑了几句,便装作回殿的样子,在沧澜和花莲的注视下,颤颤巍巍地又招了朵云来,悄悄地走了。
“啧啧,我竟不知,在三清炉中锻造了足足九九八十一道的破障珠何时竟成了无足轻重的小玩意儿,让沧澜战神这般说舍就舍了?”见到夕颜走远,再不见生息,花莲才半挑着桃花一般的眉眼,似笑非笑地望着沧澜。
沧澜皱眉,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过是凝神静气的身外物,哪有你说的这般严重。”
“呵呵,你说不严重就不严重吧”花莲笑笑,勾唇点点头,才又十分玩味地追了一句,“只是,可否请战神殿下顺便替我解释一下,空域和赤城相隔十万八千里,他们何时又顺到一路呢?我竟不知呢。”
被人揭了戳,沧澜还是那副稳如泰山的模样,神色都不见一丝变化,从容不迫地看了一眼花莲,才不慌不忙道:“多走两步,不就顺了。”
花莲……
“啧啧,真是,老实人说起谎来比阴险狡诈之人还要可怕,脸部红心不跳,一点迹象都没有,真真叫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白白被骗。”花莲说这话时满眼都是打趣和看热闹,直瞧得沧澜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才停下。
“你有这么闲心,不如想想一会儿如何破了赤城的血障,”硬邦邦的提醒,沧澜转身欲走。
冷不丁花莲似想到什么似的,一声轻笑,补了一句:“夕颜殿中那盆九叶玄芝是王母的吧?”
沧澜……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总有你的理由,”花莲打了个哈哈,“你说这魔界是不是又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