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送走了惬意凉爽的秋季,迎来了寒风凌烈的严冬。抑郁了三个季节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
“下雪了,宓儿,你快来瞧瞧。”雨晴在窗前兴奋地高声喊道。
一听下雪,我连忙快步奔向窗前。从小生长在南方地区的我,从无见过真正的雪景。因此,每有北方的朋友在冬季与我微信聊天时总说:“这边非常冷,都下雪了。”
我听后既羡慕又疑惑,雪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只知道它是白色的,但它在手里摸起来是什么感觉?打在身上是什么感觉?像冰沙饮料那般细碎,还是像棉花糖那般的柔软?因此,我不知何言以对,这才深切体会到什么是“井蛙不可言海,夏虫不可语冰”。人的一生里若不亲身目睹这唯美的雪景,实在是遗憾至极。于是,我早已决定,这年的冬季一定与闺蜜们一起报旅行团,到美丽的哈尔滨观雪景。据说,那里的雪景是全世界最美的。没想到,来到了古代,不但看到了梦寐以求的草原,也看到了渴慕已久的雪景。
雪花飘飘扬扬地散落在梅花树上,染白了一片粉嫩欲滴的红梅。骤眼看去,仿佛被白色的油漆刷过一遍似的。房屋、道路都被调皮的雪花覆盖了,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白色中。
我与雨晴立马奔出门外,张开双臂,向白茫茫的雪花迎去。雪花洋洋洒洒地落到我和雨晴身上、手上、脸颊上,企图为我们添一件美丽的雪衣。我们转着圈子跳起了舞,瞬间甩开了身上的雪。雪花与我们一同飞舞着。
我们调皮地用手指点了半指雪,含进嘴里。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雪便融化在了舌尖,一股淡而清的味道留在齿颊里。
“我们堆雪人如何?”雨晴饶有兴味地道。
“好啊。”
我们从地上厚重的雪堆中滚了一个大雪球作为雪人的身子,再滚了一个稍微小一点的雪球置于身子上方,作为它的头。在它的头部挖了两个洞,作为眼睛,再用弯弯的树枝贴在眼睛下方,作为它的嘴巴。只可惜没有帽子与围巾为这雪人装饰一番,令这雪人看起来稍微逊色。更可惜的是没有相机把我们的杰作永远定格下来。
我从雪地上拾了一些雪握成小球团,向雨晴砸去,她没做好心理准备,自然被忽如其来地雪球砸中了。她佯怒道:“不就是打雪仗吗?谁怕谁啊?”于是也握了一个雪球向我砸来,却被我伶俐地躲过了。
如此几个回合后,我们便觉得没什么意思了。雨晴忽发奇想道:“不如我们捏小一点的雪球,朝对方的嘴巴里扔去,扔中了为赢,扔不中为输。输的一方必须贡献半个月的俸禄给对方如何?”
我兴致勃勃地道:“你竟然如此有赌博天分,不开赌局太浪费人才了。既然如此,我便奉陪到底。”
她看看看我的嘴巴,还用手大约对比了一下我嘴唇的上下左右的宽度,从雪堆里摄了一些雪,握成一个小雪球,朝我的嘴里扔过来,被我一口含住了。雪在我温热的嘴里渐渐融化。冰冷的雪水沁进了牙缝里,寒气侵袭着坚固的牙齿,让我冷冷地一抖,再一次重温了冬天吃冰淇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