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不就是个女人,”秦渝有些结巴地用大声来掩饰自己内心的那点慌乱,发现自己对黎轻有那点害怕时,不禁恼羞成怒。
被这么一声喝,后面的人也自然觉得丢脸,脸上不再有半眯惧意。
黎轻看到这,眼底清寒冻人三尺,“你们都是秦二房的人。”
“是又怎么样。”有人倨傲地昂头。
“那天爷没讨到好处,反被你这小贱蹄子伤了手,今天就让爷在这里好好享受,那残废摆着美人不享用,真真是糟蹋了。”
说罢,秦渝已经向黎轻伸出了魔爪。
黎轻冷笑一声,尽管脸色不太好,甚至是喘息还在。
正因为她面上红晕尚在,徒然增添了几分妩媚动人,原就长得貌美的她,这么个样子,竟是给人一种缭乱的错觉,让人恨不得蹂躏一番。
看到秦渝眼底那种污秽的淫猥,黎轻那刺人的阴寒变得更为冷森。
敢在脑子里意淫她,找死!
黎轻也不知从哪里捞过一块木头,三两下就举起扫射,眼看着那木棍在眼前晃过,打在鼻梁柱上,顿时血流不止。
秦渝眼冒金星,痛得眼泪飙出,高大的身形朝后倒退出去。
“臭娘们,还不给我打死她,”秦渝痛得直捂住鼻子,带着怪调指着她大喊。
其他少年见状,纷纷拾起了地上木板就朝黎轻砸去,他们根本就没有受过训练,纵然有点章法,可是在黎轻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在技巧上取了胜,他们人数再多也被黎轻一一扫倒在地上。
看着一地痛得哇哇叫的少年们,黎轻眼更冷了,“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再做第二次这样的事,否则,下次可不是伤点皮肉那么简单了。”
她还是顾忌到了秦隽,对他们手下留情了。
同样的,她也是在给自己一条路走。
秦渝唔唔地摞下句不知道是什么的狠话,狼狈地带人连滚带爬地离开。
看着满院的狼藉,黎轻咬紧了牙关,以后的日子可就更难过了。扶着木棍,黎轻大喘着息,身体过度负荷也是遭罪。
体力差不多恢复后,黎轻两眼阴沉沉地拾掇着地上的狼藉。
秦隽带着空笼子回来,看到的,也就是这般情形。
黎轻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看着座椅上的男子,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看秦隽那温淡的眼神,就知道这样的情况在这十几年来极是常见。
秦隽推着轮椅过来,弯着腰捡起一块布料,抖了抖,侧着身再弯腰捡起那只破碗时,他平静地对她说:“我来收拾吧,你累了就坐在旁边休息一下。”
说罢,不再理会黎轻自行收拾起来。
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在一步步的移动着,那苍白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拾掇着那碎缺的用具,黎轻的心里又是被什么狠狠敲击了下。
难道他就一直这么忍受着?这十几年他又是如何过来的?
她发现自己并不可怜他,而是心疼他……
心疼这两字,在她的心里极其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