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间卧房的窗户补好了,黎轻又拿着扫帚将里里外外都清理了干净,盯着那叠得整齐的被褥,黎轻不由弯了弯嘴角。
两间卧房都十分简陋,空间确实是大,设有两室。
只是空间越大,越显得房子的空荡,凄凉凉的只有一张木板床躺在那里,还有一张小台,摆放着的只有一把木梳。
正是她盯着秦隽房屋发愣之际,外头传来的响动让她当即回了神。
是木轮椅发出来的声音,她一扭头就看到推着轮椅出现在外室门的秦隽。
黎轻这时才发现自己还站在秦隽的房里发愣,赶紧走出去,正巧对上他深邃的黑眸和冰冷的视线。
“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进来的,只是想给你打扫一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前面几次进来时,黎轻并没有像这次一样被他撞了个正着。
“黎姑娘所需物料已经买齐,还麻烦黎姑娘随我到门口搬回,”他也没看黎轻那无措的模样,冷淡地抛下一句,又转着轮椅出去了。
黎轻赶紧将手里的扫帚拿回去放好,快步的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了偏门,看到堆放在门边的物料,黎轻愣了愣,拿眼去看他曲起的双腿。
仿佛是看穿了黎轻的想法,就听他道:“是我让人运到了此处。”
说罢,他也替黎轻拿起一些较容易放在腿上的物料,黎轻根本就没有出声阻止的机会。
黎轻没敢慢,抱起了另一摞用布包住的寒铁,朝着那边剑炉去。
等将寒铁轻放在地上翻开一看时,黎轻愣了愣。
铁是最好的铁!工具也十分齐全,黎轻开出的单子里没有的东西也被他买了回来,显然秦隽以后没少来这剑炉,对那方面的知识还是十分了解的。
将东西都搬整齐后,黎轻就坐在边上,拿出昨天买回来的纸笔,说真的,抓毛笔比抓钢笔相差太远了。
秦隽就坐在剑炉几米处的地坪上,手里正拿着修好出来的竹条子,正编着什么,神色安静,侧着背对黎轻。
黎轻画了停,停了又画,偶尔拿手撑着下巴盯住暖阳下认真的男人。
那样直接又露骨的打量,麻木的人都能感受到了,更何况是秦隽。
在秦隽停住手里的动作慢慢地转过头去时,黎轻已经慢慢地低下头,又在放在侧边的纸上画着细小的线条。
秦隽的眼力再好,也看不出那画的是个什么东西,除了线条还是线条。
两人间的相处十分安静,明明尴尬之极的两个人,却可以在这样静谥的环境中添着几许暖意洋洋的温馨!
秦隽的目光停留在那认真低头画线的娇小人儿身上,他看见,她原本青葱细白的手,已经有了被伤害的痕迹,那是来这几天时才弄出来的。
那只看似柔软无骨的手,在这几天内,又是以怎样的方式猎得那等猎物的?女子未盘发,被她简单束在后面的墨发有些披散,那发带有些松松垮垮,那一摞墨发仿佛是要被风吹散……
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投放在黎轻的身上,秦隽赶紧回神,转过身继续编织着他手中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