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黎轻赶紧生火,秦隽则是坐在灶前为她煮姜汤和热水。
秦隽转过廊回到自己的房间取来了自己的衣裳交到黎轻的手中,抿着的唇终于分开,“脱了,换上。”
黎轻喝着手里热气腾腾的姜汤,一手拿着他递过来的衣裳。
“谢谢,”黎轻看着他的衣服,有点愧疚地道谢。
秦隽仍旧一声不吭地替她试了试水温,然后拿过他不知何时购买回来的新木桶装水。
黎轻见状,赶紧上前,“我,我来吧……”
秦隽那无波无澜的黑瞳转过来,淡淡地盯着她。
黎轻哪还敢再去抢他的活,像做错事的孩子乖乖地站在旁边。
机关椅设有升降功能,前面又可以放稳一只木桶。
看着他一轮又一轮的提着热水,黎轻怎么也开不了口,虽然他的衣服没有湿完,可也湿了大半,他也该洗一洗的,只是这话在诡异的气息下黎轻没敢提出来。
黎轻这次洗浴很快,穿着大了许多的男子衣裳走出来,秦隽正背对着她坐在落雨的廊下,面对着雨幕。
走到他的身边,同他看着乌沉沉的雨幕,“这场雨可能要下几天。”
秦隽这时才转过身看着穿着他衣裳的黎轻,发丝还滴着水珠,苍白的手正握着湿透的衣物。
“给我,”他眼看着她手里的衣服,同时伸出手。
“不,不用,我自己洗就行……”黎轻在他乌眸凝视下,只好将手里的衣服交到他手里。
黎轻收了好几层袖管和裤管,仍旧像挂肠似的,松松跨跨的!
别看秦隽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身材还真的挺高大的,估计着身高差不多一米九左右,黎轻见他拿着自己的衣服就走,不由纳闷不已,那里边可有她穿的肚兜呢……
既然他一个大男人不害臊,她一个现代人也有没什么可羞的。
趁着这个时候,黎轻转身回厨房去做了饭和菜,想着那人湿透了大半的衣服,又重新热了水,提到了净身房,其实那间屋子曾是秦隽的卧房。
再说秦隽拿着黎轻换下来的衣物,走到洗衣盆前,放进木盆里,突然就是一愣。
也许就是他自己也没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衣服已经拿到了手里,而且还看到了属于女子的粉红肚兜,上面绣着莲荷,精致而小巧,是用了好面料,这是黎轻从黎侯府出来时穿过来的。
宽厚的手掌不自觉的抚上那绣得精致的莲荷,等发现自己在做什么时,手一颤,秦隽耳根一红,将烫手的粉红肚兜朝盆里一丢,转开轮椅。
良久,秦隽面上也悄悄爬上了可凝的晕红,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几番挣扎后,他才捏着两柄,打了水将她的衣物清洗干净,只是过程总让他脑子转着那些不良的画面,脸一直都是热着的,直到生了火堆,挂到了干净的竹杆上时,再次接触到她贴身衣物时,脸红得都似染了颜色般。
“秦隽!”
正盯着那被窗风吹得摇晃粉红肚兜的秦隽被后背一声唤得浑身震动了下,倏地转身,眼里难得出现了慌乱!
黎轻本就别扭着穿他的衣服,身上又有他干净的味道,也没注意看到他眼底的不自在的慌乱。
“吃饭了!”
秦隽观她面色不像是察觉到了他不对劲,暗暗送了一口气,平静地点头,“嗯。”
黎轻见他动了也先走出一步,完全没注意到秦隽在背后看她时的复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