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有点在意那个案子，去现场看了看。”苏银月从师九手里拿过饮料，打开喝了几口。
师九皱眉，但什么也没有说，而是转身回到便利店。
“银月，你在现场，发现了什么？”
“钟离醒，合作是要相互信任的，你不和我说实话，我又凭什么告诉你？”苏银月歪头。
“我……”钟离醒不确定苏银月究竟知道了什么，不敢轻易开口。
“你说过，被害的五个人均是一枪毙命，现场没有任何子弹打过的痕迹。那你告诉我，第三个被害者的死亡原因是什么？”苏银月目光凌厉。
“第三个……银月，你不是都在内网里看到了？”钟离醒一脸茫然。
苏银月突然冷笑，“钟离警官能有你这样的好儿子，也是他的福分。不过，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是个计算机白痴，更别说黑客技术了。”
“什、什么？”钟离醒有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就是说，苏银月那天在你面前展示的能力，是我教给她的。而我，早在案件开始时就入侵了你们的系统，稍稍发现了一些好玩儿的事情。”师九一扭十八弯的从便利店走出来，还拿着一瓶牛奶。
钟离醒瞪大眼睛。
“你们的确很谨慎，换掉了第三个死者的照片。原因嘛……只有第三个死者是被两把枪打死的，其中一枪是我们推测的异能水枪，而另一枪，就是普通的子弹。”苏银月步步紧逼，“那里在案发前一天，丢失了十几把枪。”
“你监听我？”钟离醒恍然大悟。
“彼此彼此。”苏银月把手伸到钟离醒面前，摊开手掌，里面躺着一个小小的碾碎了的监听器。“这是昨天你忘在我的校服上的，还给你。”
“银月，你相信我，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那……是在逗我玩儿喽？”
钟离醒看了师九一眼，无奈叹气，“我是在……提防师九。”
师九躬身致意，“我的荣幸。”
“师九工作的酒吧，背地里有一股强大的黑暗势力，上头怀疑，这次的案件和他们有关。”
苏银月点头，“其实是你父亲怕受牵连吧？”
“银月，对不起。”
“没什么，只是你有事瞒着我，我有点不开心。”
钟离醒惊讶。苏银月……这是在向自己撒娇吗？
“给你个建议，关注一下案发的那条小巷。”
苏银月和师九离开，留下钟离醒一个人在原地回味她的话。
“刚刚喝了饮料，没关系吗？”师九看向苏银月。
苏银月没有回话，而是走到路边的树下，不停呕吐。
师九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吐过之后拿湿巾为她擦拭嘴角。“喝点牛奶吧。”
苏银月接过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
“有异能的人没有办法喝碳酸饮料，所以……”师九停顿。
苏银月翻出相机，拍下了这瓶害她吐得天翻地覆的饮料。
“陪我去买衣服。”苏银月收起相机。
“什么？”
“听不懂吗？”
师九低头，数着钱包里为数不多的钞票。
“酒吧发工资了？”
师九怔了一下，收起钱包，“嗯。”
苏银月摆弄着自己红黑相间的指甲，“我不缺钱。”
“那间酒吧很有意思。”师九四处看风景。
“能让著名学院的高材生去打工，的确很有意思。”
“不是说要买衣服嘛，快走吧。”师九转移话题。
苏银月靠在树上，“我累了，走不动。”
“打车吧。”
“我家有私人司机。”
师九：“……”
车停在一个古堡模样的建筑前，苏银月轻车熟路的推开古堡的门。
“这里……卖衣服？”师九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理解女生的世界。
当琳琅满目的服装扑面而来时，师九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崩溃了。
“这都是什么衣服？”
“Lolita。”苏银月停在一件粉嫩嫩的裙装前。
“我从来没有在你身上看到除了黑白红灰之外的颜色。”
“我要这一件。”苏银月指了指这件粉出天际的裙装。
师九暗暗头痛。
“有没有配套的手套或者是粉色绸带？”苏银月轻抚左手上的黑色蝴蝶结。
事实证明，这家奇怪的店物品很全，应有尽有。苏银月不只换上了粉色的蝴蝶结，还穿上了白色长筒袜和粉色Lolita鞋。所以，当焕然一新的苏银月走到师九面前时，师九愣住了。
“你是谁？”师九托住下巴。
苏银月撅起涂着粉色唇彩的小嘴，“这样和淑女说话是很没有礼貌的呦！”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陪着你一起胡闹。”师九转身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