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红内疚地抱紧他,云湛的猜疑纯属胡思乱想,但她不能否认的一点是,在她和慕容北辰发生了男女之事后她确实产生过动摇。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可以解释为生理反应之后的心理依赖感。
云湛抬起迷离的眸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我……”张小红不用再回答,她的唇已被堵上。相触之间,电流在两人体内迸裂。他惊异于自己对她竟然有如此强烈的反应,转而又想,或许是自己饥渴太久了。他的吻越发深切急促起来,似狂风呼啸而过。张小红一开始是想拒绝的,却抵不住他的魔力而沉沦。他启开她的唇齿,缠住她的舌尖,将她带进另一个世界。
刺啦——!衣衫撕裂的声响让张小红猛然清醒,她霍地推开他。他委屈地凝眉,一双媚眼可怜巴巴地盯着她。
张小红背转过身,闷声道:“你是不是对所有宫女都这样。”
云湛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双眸饱含深情,认真思索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走下床去,拿了宫女的衣服回来,递给张小红,张小红穿上。云湛望着她,视线越发凝重,她的脸破了一道口子,可能是方才动作激烈弄破的,她似乎浑然不知,而且,伤口并没有血流出。云湛正想凑近,仔细一看,忽听门外云涛高喊道:“长公主驾到!”
云湛急忙跳下床来,迅速地将破裂的衣衫踢进床下去,全然没了病态。张小红既奇怪又高兴,只听云湛凑到她耳边道:“站着,不要出声!”说话时,或许因不小心,鼻尖蹭了下她的耳垂。
张小红打了个颤,浑身酥酥麻麻,意乱情迷。
殿门打开,长公主一边走一边说着:“那些大臣真是可恶,全都反对我们的事,真是气煞我。”
云湛笑道:“事在人为!皇姐既然能得到皇位,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长公主挑眉:“你是在嘲笑我吗?”说话间觑了一眼在旁侧站的笔直的张小红。见她双脚并拢,双臂紧贴身侧,中指指尖对准裤缝,目视前方。典型的站军姿嘛!
长公主不禁笑道,对她挑了挑指尖:“新来的?”
张小红道:“是!”
云湛却同声道:“不是!”
长公主眉头一皱,瞪着两人。
云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牵起长公主的手,娇声道:“宫女太多了,我也记不住,只觉好像见过很多次。”
长公主眼睛一亮,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她转头看窗外,天已黑透,一时半刻也出不来。
云湛扯着她的手,慢走几步坐在床榻上:“皇姐!不,以后不能叫皇姐了!陛下,近日我纵酒过度,身体不适,恐怕不能侍寝,不如您先回去,等婚典之后再从长计议。”这云湛嘴巴上跟摸了蜜一样,一直甜到她心里,她一挥手道:“无妨!我二人秉烛夜话也是好的。”
云湛心里一惨,这女人不好忽悠,自己百战百胜的撒娇神功竟还赶不走她。不行,再接再厉。正待开口,却忽听旁边站着的张小红来助攻,只是助攻的对象不是他,只听她道:“主子们如此高兴,何不把酒言欢。”
云婕媚笑:“甚好!”
张小红道:“小人这就去拿好酒来。”
小跑着走出,只剩下云婕云湛大眼瞪小眼,这瞪着瞪着很容易干柴烈火,混蛋,她也真放心,刚才还那么温存,怎么转头就把他给卖了,云湛心里愤恨。云婕看着他,越开越是喜不自禁,扑进他怀里,小手抚摸着他的胸膛。
云湛惊慌:“陛下,不是说好。”
云婕的手滑进衣襟去:“我等不及了!你配合我便可,不需很多气力。”
张小红拿到两壶酒,一进殿门就看到这样一幕,整个怒了。暗暗忍住,转到无光处,从怀中掏出落雨潇给的药粉,一点不剩地全都倒进去其中的一壶中去。然后转出来,猛咳几声。
云湛忙推开云婕,拉好衣衫。你说这古代女人比现代女人还如狼似虎,估计是压抑太久了。
张小红将酒放在桌子上,道:“酒已备好。”说着将两壶酒各倒进两个杯子中。
云湛和云婕依次落座,张小红幽怨地瞪云湛一眼,将无毒的酒推在他手边。又将有毒的酒推在云婕手边,云婕攥着酒杯,道:“不如你喂我,我喂你?”
“不要!”张小红脱口而出。
云婕猛地摔下杯中酒:“放肆!哪里轮得到你讲话!”
云湛想着她定是嫉妒了,忙起身打圆场:“她年幼无知,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喝。”他拿起酒杯来凑向云婕,云婕亦欢喜地将杯子拿起,递到云湛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