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目光全集中在吴双身上,吴双低着头,先是老老实实的从皇上太后开始见了礼。
皇上面目不改威仪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又是所为何事擅闯皇宫,可知这里是皇室重地,擅闯者死!”
吴双抬起头,却是半分不惧:“臣妇乃安王爷继室新的安王妃,臣妇并非私自闯入皇宫,而是宁王爷带臣妇进来的。”
蓝亦轻笑一声,随即道:“皇兄,是臣弟将人带进来的,安王妃的马车与皇城的侍卫发生冲突,正好挡了臣弟的路,臣弟一听原来是安王妃,便带进皇宫中了。今天可是个大日子,臣弟想多个人多个热闹,也算是给皇侄女的多个助兴的。”
“谢皇叔关心。”蓝若琳嘴角抽了抽道。
“谢什么,一家人哪来的谢字啊。”蓝亦摆摆手,他的事自然无人有兴趣再说什么了。
皇上继续问道:“那你进皇宫是有何事?”
吴双明显身子一抖,嘴巴张张合合的半天没说出一个字,脸上有些犹豫也有些害怕,最后一咬唇,声音有些粗重的求道:“臣妇下面要说的这件事关乎着安王府嫡系,关乎着皇室血统以及脸面,臣妇怕是一说便要惹下杀身之祸,恳请皇上赐一个恩典,不论臣妾说出什么真相,都不能对民妇下了杀心。”
皇上还没发话,那皇后却是喝出声来:“大胆,哪来的妇人,如此没有规据,竟然敢逼皇上做决定,拉出去打死!”皇后本是为皇上出声树立威信,却没注意到皇上眼中那忽闪而过的异样,正抬头望过去的丁紫,却是捕捉到,皇上刚才的神情好似在怪皇后的多事,他这么想听吴双在说什么?总不会是他知道吴双会说什么吧……
丁紫若有所思,心里那份不安扩的越来越大,当初吴双失踪她便隐隐觉得不安,现在这份不安更大了,而且还是不知名的!
皇上眉头皱了皱:“也罢,你敢闹到皇宫里来,必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朕便免了你张狂之罪,只不过你若是信口胡说,朕也定不会饶了你。”话里的意思,便是他已给了吴双的恩典,饶她一死了?
太后浑浊的双眼闪过丝亮光,眼睛眯了眯,并未发话。皇上亲政府后,太后便很少在政事上发表意见,就是皇上下的决定,太后也鲜少反驳表露不满的,一直以来太后在大齐都是盛名远播的,甚至比皇上这个皇帝名声还要响。谁让太后年轻时是个精明干练的女子,帮助皇上不少,能有大齐现在的平稳,这太后也鞠躬不少,偏太后在放手的时候偏偏可以放下权利,这更是让她的名声上蒙了一层金。然而这样才是太后精明之处,皇宫中不需要太精明的女人,需要的是知分寸的女人,但能把握这个的不多,而太后就是其中一个,只是她不管事这么多年来,却不糊涂啊!
太后望着吴双的眼神,带着一丝笑意,很温和,只是那双眼睛好似苍茫的沙漫一般,所到之处沙漫飞天,危险重重。
“请皇上恕臣妇不敬之罪,实在是臣妇下面要说的这件事,实在关乎着皇室的声誉,不得不谨慎小心,而且臣妇如此之做也是想保命的,不然臣妇怕才一出皇宫,便要遭到人报仇而死,所以才这样小心。”吴双得到恩典,又是解释了一番。
蓝青重有些不厌烦:“到底是什么事,父皇自然是慈爱无边的,给了你恩典,你就快说,今天可不是寻常日子,父皇没什么时间接待你这种人。”
蓝青重毫不掩示厌恶,同样是大殿其它人的心思,这吴双不过是个没入皇家祖谱的,按规据亲王可有一正妃两侧妃的名额,这才是皇家认可的,其它的人不过就是妾,甚至在皇家人的眼里也不过就是个通房。这吴双竟然自称是安王妃,当真无耻,又张狂。
安王爷满脸阴沉,突然开口道:“皇上,此人因为贪墨已被臣休弃,已不是我安王府之人,更不是什么王妃,她受不得皇上那个恩典。”
大殿众人惊了下,吴双脸上更是唰白:“王爷,您是受了小人的设计,妾身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说着指向蓝青凌与丁紫。
其它人一见,看来这可是安王府的内斗啊,竟然闹到这里,简直是笑话,安王爷还是大齐第一亲王,竟然连内宅之事都搞不定,外人还当是多厉害,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皇后冷冷的嘲笑,再丢脸些再丢脸些更好,那丁紫还敢于跟她做对,倒是不知道这吴双要说的是什么,若是能借此打击到丁紫,倒是她乐见成的。这么想者,皇后冷哼道:“原来是一个弃妇,你何以指责世子世子妃,你一介平民若是妄议皇室,诬陷皇室之人,可是犯了重罪的,本宫到时可是饶不了你。只不过你若真是受到冤枉了,皇家也不会害你一个无辜的百姓。”
“皇上太后皇后,臣……民妇绝无半分虚假,民妇此次要告的,便是安王世子根本是前安王妃与人苟合所生的野种,根本不是皇家血统,他秽乱皇室血统,应该处死!”
“混账,贱人,你敢胡说!”安王爷拍桌而起,脸上一片铁青。
吴双竟然当着大殿的人说当年安王妃吴书媛偷人,而蓝青凌并非安王爷之子,这不但是置蓝青凌与死地,更是大扫安王爷的颜面,安王爷如此大男人的性子,怎么可能忍受的了,而且当着众人的面说他管不住自己的妻子,自己喜欢的人竟然背后还有男人,连亲生骨肉也不是他的,他如何能不爆怒。
皇后幸灾乐祸的笑:“皇弟稍安毋躁,看她说的如此信誓旦旦,倒是不知道有什么证据,而且皇室血统何等尊贵纯正,是最不容沾污的,这事是假的自然要治她重罪,若是真的嘛……”皇后扫向蓝青凌与丁紫,言下之意不欲言表,众人却深知其意,若是真的蓝青凌便必死无疑了!
“王爷,妾身说的真是真的啊,您当年时常出兵在外,府里一直是姐姐掌权,那安王府的人都听她的,她……她有这个机会啊……”
丁紫声音冷冷淡淡的道:“吴双,你因为我查出你贪墨巨银之事怀恨在心本世子妃不怪你,但你若是胡乱攀污,本世子妃也绝不许你这种恶毒妇人存活于世。”说着丁紫跪下来,声音冷硬道,“皇上,此人深受父王恩待,让她掌管王府事宜,谁知道她却是个贪心不足,竟是在这些年里生生贪墨五十余两银子,其中嫡母妃的嫁妆被贪去大半近有三十万两,剩下的皆是克扣府中各出项贪了二十万两,侄媳接了中馈后细查了一翻,这才无意知道此等恶事。父王知后颇为震怒,此女妄故父王的信任,早非安王府的人。今日竟然还声称为安王妃,骗取宁王信任带其入宫,闹到太后长乐宫,扰太后清静,现更是大逆不道说出扰乱皇家清宁之事,侄媳请皇上恶惩此等恶毒至极的无耻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