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浓站出来,同样恭敬的道:“回王妃的话,奴才思浓管着王府里下人一般的处罚,大的刑罚由大管家管着。”
谭思成点了点头,问他:“对主子撒谎、诬陷同侍、欺瞒主子、无视主子吩咐,王府里是何惩罚?”
思浓听的心一跳,吸了口气道:“杖三十,由主子意愿,再看是否发卖出府。”
谭思成曼声道:“那还等什么,交给管家去处理!”
念情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怎么与他想的不一样?王妃不是该问他偷了什么东西,他为何与念惜拉扯吗?这样一来,他不承认,闹起来,王妃怕事情闹大脸上无光可不敢声张,最多小罚一下,这次就过去了,怎么……
谭思成的语气一点都不重,却是听得思浓心里一跳,走到门口唤了四个粗使汉子进来,拉着念情要走。
“王妃,这银票是不是念惜偷的,也要等王爷回来问了才知,或许她正好早上放了,其它人不知道。”念情大叫着,还在做挣扎,想等繁星回来向她告状。再怎么是主子,也是新来的,怎么说他也是侍候了好多年,王爷可是记得他,不会重罚了他去!
谭思成笑出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啊?他不问,自然是清楚的,难道他看上去就是那么的糊涂?他看了另外七人一眼,有三四个都是明白了,知道他落在了念惜处的东西就是银票,才道:“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念惜的银票,不是偷的,是我昨日里落在外厅里的。”
念情一愣,看没了再狡辩的余地,正要高声喊叫引人注意,猛不防谭思成一声厉喝,将所有人都给吓住了:“给我掌嘴!”这种心思手脚都不干净,嘴巴没门的,就该狠狠的打!
几个粗使的汉子到底年轻大些,经的事多,有一个回神的最快,看清屋子里的形势,见那四个大小厮都恭恭敬敬的,知道谭思成厉害,有意在新主子面前长脸,扬起手掌“啪”“啪”“啪”的就打了下去。
嚎叫声从念情嘴里传来,谭思成心里憎恨,厌烦的厉声道:“一会儿给我堵了!”
几巴掌打下来,念情嘴角已经有了血。
“干什么呢,这么热闹?”这时,繁星的话从外传来,谭思成一听,心里有些不安,脸色就有些白了。
“王爷,救命啊,王妃要打死奴才啊!”念情一看繁星从门口走进来,哭叫着就扑向了她去。
繁星猛然一见来人满脸血污的向她扑来,吓了一跳,怕他血染到自己身上,一侧身就跳着脚躲开。这要是被她抱住了脚,她这双浅紫的鞋怕是要废了。
念情见一扑没抱住繁星的脚,就爬着再扑过去,谭思成坐着皱眉,对着那几个粗使的汉子道:“还不拉着,小心脏了王爷的鞋!”
四人忙上前,拉住了念情,繁星绕过他们走到谭思成面前,看他脸色不好,紧挨着他坐下拉着他的手笑道:“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谭思成心里气怒怨愤,不是不想应她,只是不想说这件事。繁星摸他的手很凉,脸色也白,冷了脸看了屋子里的十几人一眼。
八个小厮都知道不是好事,低了头,四个粗使汉子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众人都沉默了。繁星对着思情道:“你说!”
思情只好出列:“回王爷的话,念情诬陷念惜偷了王爷银票,欺瞒王妃,王妃正让人拉了出去惩罚,您就回来了。”
“那还等什么,王妃怎么处理的,就怎么做!”思情说是惩罚,念情说是打死,繁星一听就知谁说的是真的,对这种事情很厌烦,再一次庆幸起了自己没有穿到古代男尊做女人,不然整天对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不得烦死了!
屋子里的人一惊,将谭思成在心里的位置又向高的提了一提。王爷连问都不问,直接交给王妃处理,看来是信任他的。
那个刚掌了念情嘴的,连忙掏了自己的帕子去堵念情的嘴,谭思成却是忽然凝视着门口的念情,声音严厉:“本王妃问你,可有错打了你?你服是不服?”
“你管他服是不服,不冤枉他就行了,敢惹你生气,就是打死也活该。”繁星拉起谭思成,就向着寝室走去。也不是她真就这么轻贱别人的生命,不过是哄谭思成开心,知道能将他惹生气的事,绝不是小事。
屋子里几人又是一惊,都暗道以后不能得罪谭思成,念情就更是惊的心里升起了恐惧,这个他侍候了几年的主子,还是像以前一样的绝情,他以为她会笑了,性子应当也会变软,怎么会这样?
刚刚谭思成一开口,念情的嘴就没有被堵上,他心里还有奢望,就大喊道:“王爷你都不问王妃做了何种丢脸面的事情就……”
谭思成正随着繁星向内走,听到此话猛然转身,身上寒气森森,冷冽犀利的目光犹如实质似箭一般射到了念情的身上,吓得他心里一颤,就往了嘴。
繁星皱着眉,安慰的拍了拍谭思成的手,对着屋子里的几个道:“拉下去,再敢胡乱污蔑主子,就将舌头割了。”
念情吓得一抖,再也不敢说一个字,被人拉了出去。繁星看着地面上染了几块血迹,淡淡的道:“处理干净了。”
她说完,就转身带着谭思成回了房,没看到思情四个大小厮惊愣肃然的面色。
繁星接着谭思成在椅子上坐下,狗腿的给他捏肩,问他到底怎么了,谭思成摇了摇头,没精神的道:“你别问了。”
“谁欺负了你?他说什么丢脸面,你在外院里遇到了女人了?”繁星心里很好奇,不断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除了上次她在意外下误看了小成成被他知道拿了剑要杀她后,很少有见他生气。
谭思成烦闷的推开繁星的手,半点都不想再提这事。
繁星这下真急了,拉着他的手询问:“是不是这些琐事烦着了?你要真烦,以后咱们还像在忠侯府一样,让下人管着,我们各忙我们的,好不好?你心里有什么事就说,别憋着,我们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