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思成对阎容了解,知道她一对上喜欢的人就没了思考的能力,从墙上跳了下去,一步步的走向了她。阎容缓缓的抱着繁星后退,谭思成手一张,急声道:“他受伤了,快点给我,我好去给他上药,不然星星怕是会怨上你了。”
阎容一听到“怨”字,想着刚才要不是繁星恰巧侧头,自己就已经要了她的命,又摔了她,很怕繁星生她气,连忙过去将繁星递给了谭思成。
谭思成接过,快速的向着他的屋子里赶去,留下一众发呆的人。
不是吧,就这样简单的将人要了回去?!
谭府的人都想,公子真是太厉害了,魅力不减啊,是哪个乱嚼舌根的还说阎痴儿变了心,看上了公子院子里的小厮?她就说么,这怎么可能!
阎容这边的人都想,虽然谭思成回来了,看样子最多也就带个二三人,又不是没有一拼之力,管她爱的是哪个,这样将辛苦抢来的人送回去……小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啊!白忙活了这是!丢面子啊!
跟着谭思成回来的远侍如臂见主子走了,站出来手一挥:“队长全部退下,其他人,给我抓活的!”
谭思成抱了繁星快速回了房,放她到床上,揭起她脸上的布扔一边,关心的问:“星星,你没事吧?”
说着就伸手把脉,也没见被点了穴位。他还真是乖啊,别人蒙了脸就让那样蒙着,也不取。这样也好,省得露了脸勾了他那些手下的魂儿去。
“疼的很,动不了了。”繁星说着,双手护着腰。试着扭脖子,感觉就像是错位了一般,动一下就抽着筋那种疼,也不敢动,腰也一样。
“我去拿药来。”如愿立刻转身去取,谭思成吩咐:“将乌红膏拿来。”
如愿的身影顿住,转身不满道:“小姐,星公子他只是摔了一下!”难得如愿说话有了明显的言外之意:摔了一下,怎么就用得上乌红膏来着?
如意拿了热毛巾过来,也听到了谭思成的话。乌红膏止血去淤效果极佳,更是消疤的的良药,虽然通筋活络效果也挺好,可府里统共就那么半个巴掌心大的小半盒,公子平日里受伤出了血都舍不得用,说是给大伤口留着,如今星星身上最多就是跌青了,用乌红膏实在是大浪费了。
他舍不得!
可是见谭思成神色认真,也不好说什么。
“快去!”谭思成回头说了一下,声音虽轻,语气也不急,却是不容拒绝,如愿不乐意的去了。谭思成转过头来拿毛巾给繁星擦了脸,伸手摸了摸繁星的脖子:“试着动一动,看能转回来不。”
繁星转了几下,试了一会儿,还是扭的疼,伸手去拿被子盖:“没事,我睡一会儿就好了。”可不能让人发现她是女的,这穿着着中衣呢。
如愿已经回来,心里正有气呢,见她动作,一把扯开被子:“反正还得上药,都是男人,盖什么盖啊!”再怎么喜欢星公子,他也比不上自家公子。公子对他自己都没这样好过呢,对他一个外人这样好,哼!
一句话,彻底的证实了繁星的想法!
他们给她穿女装,不是把她当成了女人,而是谭思成住着的这个院子里,除了粗夫,其他的小厮统统着女装!她已经想明白了,不是谭思成有什么怪癖,而是他要随时出去,身边总是要带人,换衣服换来换去的不方便,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这一层繁星的确是猜对了,却没有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谭思成见药来了,伸手去解繁星的衣扣,她吃了一惊,大叫一声,伸手去挡:“啊,冷!”说着,死死的捉着谭思成的手不放。老天,不就是被摔了么,事情怎么会发生到这一种地步?
“成成,我不要紧,不用上药的。”繁星捉着谭思成的手,说的恳切。这药一定很好,不然如愿这小子也不会如此生气,她要过好日子,可不能犯众怒。嘴上说着,脸上也适当的的表现出慌张来。万一要是将来被发现了,也好有借口,这叫做铺垫。
“娇气什么!”如愿看不过去了,伸手去解繁星的衣扣。刚才在外边也没见他说一句冷,这回了屋子里还暖和呢。
“星星,听话,让我看看伤着了没。”谭思成在一边哄着,将手抽了出来。如愿是个爽利的性子,三两下就将其它扣子给解了。
繁星脖子上的扣子本就被谭思成解开了,现下双拳难敌四手,又动不了,跑不了,很快就被揭开了中衣。而里衣相当于现代的睡衣的用途,并没有扣子,而是在颈边和腋下共有两个活节,谭思成伸手出来后两手一拉就开,繁星正待去阻止,衣服已经被掀开了……
入眼处一片晶莹如玉的洁白,虽看着光滑,却并不平坦!
两个如玉雕成的红豆馒头呈现在眼前。
空气里突然静的窒息,要人命般的难受。
谭思成愣了、傻了、僵了!
脑子里空白一片,只有一个念头盘旋在心里:他的清白,没了!
如意与如愿也是被这忽来的意外震的呆在了原地,两人机械般的互看一眼,再一起转头去看谭思成,只见他脸色青白交错,唇无血色。
星星……星星他,他是个女的?!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想起昨日里繁星还和谭思成同睡一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看着谭思成僵住了的样子,知道他难受,也觉得心里揪疼,想出声安慰,叫了一声“公子”,在这个时候,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谭思成被一声惊醒,猛然从床边坐了起来,震惊的看着繁星身前,再看向她的脸,见她神色带着担忧,心里升起了一团怒火来,腾的起身,就向外冲去。
“公子!”如意如愿见状,着急的惊喊一声,快速的跟了出去。
繁星也是愣了,她没想到两人的速度竟是那样快,说脱就脱。
身前传来凉意,机械的伸手拢住衣服,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说羞耻愤怒吧,看看刚刚冲出去的那个人,就知道她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