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点了点头,相邀道:“师兄,要不你今晚就住在谭府里。”她怎么看都觉着,这人不在状态内,出去可别出了什么事,老师那里她不好交待。
“好!”听到繁星语气里的担心,浩星隐高兴的一口应下,浅笑如雪莲绽放,瞬间耀眼了面目。这时他才注意到两人相扣的手,所有的兴奋和喜悦在一瞬间沉寂,清晰的意识到:他心中的那个女子,已经成亲了!
谭思成有些不悦,身为男子,他敏锐的意识到了浩星隐对繁星态度上的快速转变,却是没有说什么,面色也没没有什么变化。他看这师兄也是有些不对劲,不可能现在真让他回去。
看着面前两人都是绝世之姿,站在一起那样般配,浩星隐突然觉得狼狈,快速说:“哦,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种的草药要在今夜子时收割,先回去了。”说完,不等人答应,就快速转身离去,落荒而逃。
繁星虽然很气浩星隐跑她家里来发了一阵疯,可是这个男人是救过她性命的,又是她师兄,有些担心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如影。”谭思成叫了一声,然后对繁星说,“放心吧,我让如影随在他身后,不会出事的。”
繁星点点头,笑着抱住谭思成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啊,成成你对我真好,太爱你了!”
谭思成心里有些甜蜜,刚才的不快全抛了,看到偷笑的如愿就有些脸红,拉下繁星的胳膊假意训斥;“整天没个正形儿!外人面前万不可如此。”唉,以前怎么会觉得她乖呢!
“知道啦!如愿,去将屋子打扫了,姑奶奶我吃的差不多了。”繁星也不在意谭思成的冷脸,与他回了内室,坐在一边,困惑的对他说:“成成,我觉得我以前应该会武功。”
谭思成就问了她情况,繁星将上次和这次的感受都说了,他才点头道:“可能是情况危急,才有了本能的反应。”
繁星点着头,猜测道:“你说我师兄以前是不是认识我?”情况危急,上次遇刺时也没有那种反应啊。或许是因为遇到相熟的人和场景,才能反应过来。
谭思成心里一紧,没有应声。
繁星想着又摇了摇头:“不对,一直也没看他有认识我的样子,那他激动什么,难道认识我武功路数?”想着又摇头,她也没使什么招数啊。
“好了,想不通就别想了。”谭思成笑着阻止,拉过她的手把玩,又训道,“人家让你跪你就跪,以后千万别这样。”
“我才没有那么傻呢,不过是在诈我师兄!”繁星头一扬,为能骗过浩星隐而得意,她可是知道,那男人有多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哦,那我真遇到生命危险的话,你跪不跪?”谭思成拉起繁星的手指,细细的看,只见指尖圆润,每一根指头就像上等白玉雕琢而成,美好的不像样子。
“成成……”繁星突然抱住谭思成,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看着前方,像是回忆往事,有感而发,“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再艰难困苦的日子,再屈辱难堪的经历,人只有活着,愿望才能实现。”她不会为了自由放弃生命,她会活着去等待自由、得到自由、享受自由。
谭思成心里一震,转过头去看繁星,只见她神情肃穆,脸上一片郑重,往日里耀眼夺目的双眸此时如幽潭一般沉寂深邃,像是经历了世事沧桑,带着洞悉一切的智慧。他一瞬间有些心慌,她是不是想起往事了?随即又坦然,想起了又如何,她还是他的星星,他的妻主,这一点总不会变。心里突然间发疼,紧紧的回抱住她。没有经历过坎坷与波折的人,在她身上绝对看不到这样的眼神,她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繁星闭眼沉默了一会儿,忽尔笑了,如往日里一般天真单纯,摇着谭思成的胳膊道:“成成,你不用这样来试探我,真要那样,跪了要是能救你我自是会跪的,因为你是我丈夫。”
一句“你是我丈夫”让谭思成瞬间感动,繁星亲了他一口,笑的无害:“尊严被践踏了没关系,只要我们活着,总有机会让那人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这本是不重要的一次交谈,因他们两的经历却变得非比寻常。很多年以后,谭思成谈起此事,笑着对繁星道:“我曾无数在心里感谢你曾对我说过那样一段话。”
好像每经历一件事,两人的感情就能更深一层,让繁星得意的是,谭思成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深,这说明她的魅力很大,而这也让她不再害怕遇到另一个莫歆,能放心的交出自己的感情。现在想起那个男人,虽然会心里难过一下,却不像刚开始那样痛苦,繁星在心里感叹,让从不喜欢与男人接触的她对一个男子产生情意,其实谭思成的魅力比她更大。
自浩星隐来谭府里小闹了一次后已经过了七日,这几日里繁星每天早上吃过饭后都留在府里学习,中午与谭思成吃过饭后,她就带着一群人出府去玩,每次总会在府外巧遇阎容,这几日由她带着把池城主要街道转了个遍,每天回来总会买来大堆小堆的玩意儿。
自然,去店铺里与人争东西,去茶楼酒楼里与人抢座位这种事时有发生,不过有阎提督唯一嫡女身份的阎容与忠侯府当家人妻主的繁星,在池城里还真没人敢惹她们两,都是敢怒不敢言。
繁星这游手好闲的样子,再加上绝世的容貌,很快大半个池城里的人都知道谭思成嫁了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妻主,堪称无用。因着谭府里莫些人的功劳,她在谭府大多数人眼里简直就成了小白脸级的人物。
“成成,你看这对木偶好看不?”繁星进屋,笑着拿了一对红色的木偶给谭思成看,递了一个女的到他手里,“这个正式送给你,好好保管哦!”
谭思成笑着点头,拿在手里细细观看,依重量像是桃木质的,刷了一层红漆,用五种彩色绘成面目衣服,做工很精致,他抬头笑看繁星:“阎容不知道倒了什么霉。”每日里买一大堆东西,少则几两多则几十两,她非但不掏一文钱,回来时身上的钱总会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