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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诸神的祭典(1)

我迎着四方的风将诸鸟放走,献上牺牲。

我在山顶将神酒浇祭,放上七只,又七只酒盏……

——《吉尔伽美什》

1

奈芙瑞斯沿着每一个梦走进十五年前的清晨,走进壁画中的孟菲斯皇宫。

壁画打开一扇窗户,窗边挺立着青翠的无花果树,一滴露水凝固在叶尖,陪伴奈芙瑞斯遥望尼罗河的尽头。

金色的光辉从河底燃烧蔓延,众人逐渐躁动……侍女们聚拢在一起窃窃私语;年轻士兵若有所思地仰望奥锡里斯巨像;老厨师挺着肚子蹒跚走过,小鬼们又叫又闹争抢他掉在身后的面包;笑声从墙边深处传来,四位王子围坐在台阶上……

太阳升起又落下,人们逐渐离去……

第一天夜里,年轻士兵走出壁画,长枪的轻响消逝在夜色里……

第二天夜里,宫女们向奈芙瑞斯鞠躬,然后一个接一个离开……

第三天夜里,老厨师站在她面前,手中的面包篮子空空荡荡,小鬼们推搡着一窝蜂地跑开……

第四天夜里,王子们走下石阶向她告别,朝霞反射在盔甲上照亮了四张欲言又止的脸……

露水依旧凝固在叶尖,奈芙瑞斯的目光从未离开水天相接的地平线。

太阳升起又落下,直到雅赫摩斯出现在她面前,一双黑眼睛像夜一般黯淡:

“姐姐这么多年来一直等在这里吗?一直在等父皇回来吗?”雅赫摩斯拉起她的手,“不要再等了……父皇十五年前就被汉蒂里亲王杀死了。”

……露水颤抖了一下,悠然滑落。

……壁画在震彻天地的巨响中倒塌,无数只黑色战船铺天盖地掠过尼罗河,孟菲斯城化作焦炭,喜克索斯人挥舞起寒光闪闪的弯刀,妇女和老人呻吟着倒下。一名披金戴银的男子贪婪地望着自己,士兵们将她捆住,装进一口铜箱。漆黑中只听到令人窒息的狞笑……

“父皇……”奈芙瑞斯断断续续地抽噎着。

“法老不会回来了……”黑暗中一张灼热的唇贴上她的脖颈。

低沉而迷狂的嗓音让奈芙瑞斯从梦中惊醒,男子赤裸的肩膀在烛光中泛起微热的红色。

“从今以后……你将只属于我一个人……”

汉蒂里滚烫的双臂紧紧裹住了她。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狂风暴雨卷起森冷的伊修塔尔神殿。廊柱间寒雾弥漫,帷幔翻卷如同惨白的挽幛,奈芙瑞斯在缠绕她身体的金色发丝间几乎窒息,头顶的伊修塔尔石像垂下脸,眼中只看到了黑暗……

声嘶力竭的哭泣撕开了夜色,奈芙瑞斯忘情地抚摸着精雕细琢的黄金小桌、装饰着眼镜蛇的箱子、镶满宝石莲花的梳妆台,还有那群黑眼睛的布偶。她精疲力竭趴在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她取下胸前的金鹰护身符,把它和苏瓦特送来的纸莎草书一起放回黑漆木盒。

“您说过要带我看大绿海的……”奈芙瑞斯站在门口,望着里面浸满泪水和尘土的家具。

“……再见了,父皇。”她微微一笑,锁上了门。

几十根白色大理石巨柱从莲花基座上升起,埃及女神像手捧泉水,肃穆的光华在夜中流过。满池白莲早已凋零,奈芙瑞斯伸出手,钥匙悄无声息坠入池水。

“夫人!……”侍女们一阵惊呼。

奈芙瑞斯背对着她们,飘舞的黑发遮住了她的脸。

“那个人等了我十五年……现在,我也该回到他身边了。”

汉蒂里很晚才回到寝宫。夜风在空荡荡的殿廊间呜呜作响,地板上跳跃着烛火的黑影。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胸口像火一般烫。

“奈芙瑞斯……”他抚摸着身旁冰冷的床单。

只有夜深人静时,这位众人眼中威严冷峻的君主才会放任自己的感情,让痛苦与癫狂清晰可辨地从唇间流出。

他唯一的宠妃,此刻应该独自待在那小房间里吧……那个让他如此绝望却永远无法抹煞的角落……每年的这个夜晚,她都会从他床边悄悄溜走,而他只得装出熟睡的模样。

但此刻,竟连这个装睡的必要都没有了。

冷彻骨髓的悲哀淹没了汉蒂里……

十五年来奈芙瑞斯在他怀中一天比一天衰弱,他迷恋了一生的纯净笑容随着卡美斯的陨落灰飞烟灭,而每夜与他头颈缠绵的,只是一具死去灵魂的身体。

“我想搬出陛下的寝宫……”

两个星期前她这样对他说,空虚的眼神追随着几千辆金色战车消逝在地平线尽头,那是他的长子正准备帮助毁灭了埃及的喜克索斯王室镇压叛乱……

汉蒂里心中像被利刃狠狠割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说,依旧守在病床前紧握着她的手,时间沉默地走过,奈芙瑞斯胸前的金鹰护身符在日光中从明亮变为黯淡……

“奈芙瑞斯夫人是亡国妖女,她十几年来淫乱宫闱,百般阻挠陛下另娶他国公主为后……”

流言燃遍朝堂上下,又在他的目光下不甘心地敛住锋芒。无数贪婪的目光游荡在汉蒂里身边的宝座上,那个常年闲置的座位却早已积满厚厚的灰。十五年前皇帝与贵族间日益浓郁的阴云惨雾再一次汇聚到殿堂之中,只不过换了掀起风暴的目标……

“皇帝和贵族足以驾驭这个帝国,没有必要再让女子分享政权。”

汉蒂里寒冰般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他毫不惊讶疑惑与不满肆意蔓延如同纠结的水草。缺乏限制的皇权注定成为脱缰野马四处伤人,而这条贵族急于握在手中的缰绳,常常顶着“达瓦安娜”的光环高踞皇后之位……

“我信守诺言……以死亡赢得哈图萨斯的女人,将成为我的皇后。”

他喃喃自语,恍惚中看到达瓦安娜皇冠下艾舒娜·汉蒂里飘动的脸。

灯火绚烂的夜色褪去了喧哗,注入伊修塔尔神庙的黑色漩涡,穆尔西里被压在那堆废墟下已经十五年了,无数个夜晚汉蒂里梦到倒塌的石柱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死去的皇帝站在伊修塔尔巨像旁,浑身上下挂满从巴比伦抢劫的珠宝……穆尔西里在不断重复的梦境中逐渐腐烂,先是手脚爬出蛆虫,然后是腹部和四肢,最后那个高大的黑褐色骨架上只剩下一张脸。那张脸目不转睛仰望着女神像,满身珠宝悬在空中,和主人一样一动不动。

“当赫梯还是个弱小的部落,每一位君主临终前都会向伊修塔尔许下一个愿望……”

最后的梦里,穆尔西里终于转过身,富有深意地看着汉蒂里:

“随后……他们走上祭坛,把自己的鲜血献给女神。”

……他冷汗涔涔地躺下,一双柔软的手臂藤蔓般缠住他的肩膀,汉蒂里一惊,猛然抽出枕边的长剑。

“就知道陛下独自休息时,总把剑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娇柔的笑声从黑暗里传来,妖媚的紫眸在烛光中似笑非笑。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汉蒂里触电似地战栗,他稍稍拉开奈芙瑞斯,颤抖地问:

“……你这个爱恶作剧的小妖精还知道什么,给我老实交待!”

奈芙瑞斯笑了,轻咬他冰凉的鼻尖:

“我还知道每年的这个晚上……陛下总在装睡!”

汉蒂里瞬间被魔咒附体不能动弹,奈芙瑞斯幽幽地走到窗前,坠满琥珀与银穗的纱裙在月光中流淌着肃穆神秘的美。

“记得吗?十五年前的新婚之夜……我就是披着这条长裙躺在您的床上。”

奈芙瑞斯解下项链手镯,脱下披肩,又松开长裙的带子,动作缓慢而优雅,如同进行一个神圣的仪式。

纱裙薄暮般落入黑暗,无数片玉石和着清脆的乐音敲击着夜色,她雪白的身体在月光中闪闪烁烁,宛如沐浴在暗夜中的水妖。

汉蒂里梦游般地走过去,猛然抓住她的肩膀,沙哑的嗓音混在灼热而混乱的呼吸中。

“十五年了……已经十五年了……为什么突然这样对我……奈芙瑞斯,难道你想离开我吗?……”

纤弱的玉臂缠住他的项颈,她的目光魅惑而忧郁:

“可惜我被众神诅咒,到死都无法逃开您……”

风暴般的感情卷走了他最后一丝力气,汉蒂里跪下来,虔诚而痴狂地爱抚着她的身体。激荡的热流中奈芙瑞斯看到一棵无花果树,露水从翠绿的叶尖一滴滴垂落,落进树荫下的酒杯。

“今后的每一天,我都只为你一人而活……直至死亡。”

奈芙瑞斯把脸埋进他的长发,以他无法听清的声音,微笑着呢喃。

2

流言游荡在每一个可以收容黑暗的角落……灰色的流言,从哈图萨斯每一块曾经浸满鲜血的石板、每一扇半开半掩的木门、每一道找不到出口的街巷拖着长长的影子潜入深宫……士兵、宫女、侍从、厨师、马车夫、守夜人……惶恐的眼神,战栗不安的低语,帷帐摇曳烛影晃动,皇帝寝宫彻夜传来淫荡的笑声。纤细透明的双手在夜色中舞蹈,一簇簇白粉落入金杯,侍女披起黑袍,每日黎明时分将一杯酒送到奈芙瑞斯手中……

“那名妖女正在慢慢毒死陛下。”

财政大臣阿比特瑞尖锐的言辞刺穿了冰冷的空气,五百名图里亚斯贵族在薄暮中一动不动宛如神情阴郁的石雕。汉蒂里嘴角抽动了一下,稀薄的白光穿过穹顶的双头鹰浮雕洒在他的脸上。

“指控别人需要证据……阿比特瑞,难道你发现朕有日渐衰弱的迹象吗?”

群臣爆发出一阵骚动,阿比特瑞满脸横肉颤抖着,身旁的迪尔巴特神官轻咳了一声刚想说什么,汉蒂里突然冷冷地补充道:

“多年来朕一直容忍你们对奈芙瑞斯的指责……没想到你们得寸进尺,公然用如此肮脏的言辞诽谤她!”

殿堂上下突然坠入死一般的沉寂,汉蒂里瞄了一眼阿比特阴郁的脸:

“财政总监阿比特瑞私自将巴勒斯坦税权卖给当地商人,灾年囤积居奇敲诈百姓,如今又越权插手后宫事务,公然侮辱皇帝宠妃——这三项罪名已触犯帝国圣律!我以暴风雨神之子、安那托里亚君主的名义,免去阿比特瑞一切职务与贵族头衔,命令他三天内离开哈图萨斯,永世不得归来!”

汉蒂里等待着死寂过后的爆发,却始终没有等到。贵族们眼中的愤怒之火化作焦炭,溜进一片狡黠的阴影里,他们一个个朝他鞠躬然后沉默地走开。迪尔巴特扶住摇摇欲坠的阿比特瑞最后一个经过皇帝,没有表情的目光穿过汉蒂里的身体盯着光辉黯淡的皇座——-十五年前,就是身为伊修塔尔神庙第一祭司的他策划杀死了穆尔西里,并将眼前的男子扶上这个宝座……

迪尔巴特唇边突然浮起一丝笑意,汉蒂里瞬间被梦魇攫住,穆尔西里的魂魄透过皇座钻进他的身体,将他带回十五年前巴比伦废墟间的营帐——压抑的怨恨,不祥的焦灼与恐惧,一切都重合在一起……

“猎人总是死于自己设下的陷阱吗?”

穆尔西里在他灵魂深处狞笑着……

汉蒂里拥着奈芙瑞斯。金色的落叶在空中飞旋,哈图萨斯的深秋即将过去。

“他们指控我给您的酒中下毒……”奈芙瑞斯突然爬起来,清澈的眼眸盯着他的脸。

“我不信。”汉蒂里疲惫地抚摸着她的黑发,“我可没看见什么披着黑袍的幽灵清晨送来一杯酒,每天的那个时候我正抱着你昏睡不醒呢。那群胡言乱语的白痴一定在做梦!”

“可惜全哈图萨斯的人都做了同一个梦,”奈芙瑞斯拉扯着他的头发银铃般地笑了,“除了我们伟大的汉蒂里皇帝!”

“那是因为我梦见了你,奈芙瑞斯!”他轻咬着她的唇瓣,沙哑的声音里充满疯狂与醉意,“……我梦见我们躺在坟墓中,相拥着慢慢死去……”

奈芙瑞斯紧紧缠着他,幽怨地低语着:“他们侮辱了我十五年……怨恨了我十五年……可我还想让他们再恨我一点……”

她松开汉蒂里,笑得像个一心恶作剧的孩子:“陛下……带我去那个只有帝后才能踏入的密室……”

汉蒂里吃惊地盯着她,一缕深邃的微笑划过他的唇。

火光从墓墙上飘摇而过,头戴兽骨、半人半神的一对对男女冷漠地俯视着脚下的黑色洞窟,难以琢磨的笑容没入呜呜悲鸣的冷风。

“赫梯圣主皮哈那王……与其妻马尼拉吉娜……‘风暴之子’阿尼塔王……及凯捷丽思王后……‘四方的统治者’哈图西里大帝和……费普莱皇后……之墓。”

奈芙瑞斯借着微弱的亮光小声念出一个个洞窟旁的铭文。

“……原来这里是历代君主和他们正室夫人的合葬墓。”

奈芙瑞斯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她的思想穿透死亡,与另一个自己静静对望……

“为什么我在你母亲纳斯凯特皇妃身边没有找到你,在你伟大的先祖身边没有看到你?”

另一个人的长裙被夜风拂起,那是家乡阿什克伦的海风。

“阿什克伦的贵族墓地没有我的安歇处,我出生之日起便是众人诅咒的妖孽。”

“是吗?”另一个人步步逼近,冷笑声捆住了她的手脚,“既然如此,为什么尼罗河西岸的公主墓里,却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石棺?”

“我的父皇被人杀了……我跟着杀死他的人来到赫梯。”奈芙瑞斯闭上眼睛。

另一个人狂笑起来,披头散发扑向奈芙瑞斯,两眼喷射野兽般的贪婪:

“告诉我,快告诉我……我游荡了无数地方,我找了整整十五年……你到底被埋在哪里?”

奈芙瑞斯抬起手,指向哈图萨斯郊外黑色的荒野……

“赫梯人极端蔑视宫廷中没有名分的异国女性,即使她们原本出身贵族,即使她们曾深得皇帝宠爱……这些女子死后无一例外会被埋进伊修塔尔神庙外的乱坟冈,连一块墓碑也没有……”

多年前的某个夜晚,她在去汉蒂里寝宫的路上被一名失宠的舞姬拦住,后者脸色铁青满腔嫉恨地告诉她这些……

而没过多久,奈芙瑞斯就听到了她的死讯,得知她残缺不全的尸首被抛进那座坟场。侍女小心翼翼地告诉奈芙瑞斯这个消息,看着她面无表情地把一束雪白的罂粟插进花瓶。

“我与说着各种语言的女鬼在荒坟间游荡……他和安那托里亚伟大的帝王们一起,被塞进这个小小的洞窟动弹不得……真是个有趣的结局……”

奈芙瑞斯抚摸着长满铜锈的骨灰盒,微笑了……

一条黑影遮住了墓壁上的火光。

“我死后不会被葬在这里……因为我是个弑君篡位的叛臣。”

汉蒂里盯着她的脊背,语气淡然得像在谈论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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