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水莲衣站在谷外看到到处狼藉,尸横遍野的模样,一时间难以接受。
“莲衣,快去驻地里面看看。”
护花老妪同样满脸震惊,不过还算冷静,招呼水莲衣,先去门派里面看看情况。
同来的六派人士,眼见着花月谷的惨状,也是惊讶万分,马上跟着水莲衣他们一同冲进了山谷中。
来到驻地里面,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水莲衣立刻命令花月谷的弟子们,四处去搜寻幸存者。
然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一个活下来的人,正搜寻间,突然七大门派所有的高手,都是一阵警觉,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望向了对面山谷上。
感受到高手们的变化,所有人都看向了那边,只见两名老者踏空而来,落在了对面山谷上方。
“你们不用找了,我们并没有赶尽杀绝,还活着的,都已经逃跑了,我们只是要削弱花月谷的实力而已。
现在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他们的实力也配不上十大门派的地位了吧?”
两名老者,分别穿着纯黑和纯白色长袍,凭着随意踏空而来的实力,起码都是宗师境以上的修为。
他们的话一出口,其他六大门派,都不好搭话,不过其实心里也知道,这是事实了。
而花月谷的人,早已经满脸怒容,护花老妪将长杖往对面一指,道:“你们是什么人,难道是大道一族的人。
你们假借天魁门的名义,挑战我们,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在后面偷偷摸摸的搞鬼,实在是无耻至极。”
两名老者看了看护花老妪,白袍老者开口道:“护花老太婆,你不认识我们了?
我们是阴阳山的黑白先生,当年你们花月谷可是打压过我们的。
至于假借天魁门的名义,我们哪里算是假借,天魁门也只是我们的一份子而已。”
他们自报了家门之后,在场一些老一辈的高手,都想起了两人来,心剑傅文博也是一脸惊愕,开口道:“你们是黑先生木玄,和白先生素别离?
你们不是七十年前就失踪了吗,你们阴阳山也因此错失了成为顶尖大型门派的机会,一直在普通大型门派中徘徊。
你们门派怎么可能有实力攻陷花月谷,就算你们和天魁门一起来,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黑白先生站在山上,望着他们笑了笑,道:“我们阴阳山的确没有这个能力,不过如今我们都属于联盟的一份子,我们一百八十个大中小型实力合并在一起,成立了新形式的门派——遮天盟。
我二人正是代表遮天盟留在此处等待各位的到来,一是为了向诸位正式介绍我们,二是告诉各位,十大门派花月谷的位置,我们是要定了。”
天机阁岚先生在听到对方的话后,想了想,道:“遮天盟,我们倒是有所耳闻,不过没想到你们的势力竟然如此之大了。
看来我们的情报出了些问题,竟然会没有察觉到你们的存在。
所以,你们背后的支持者就是大道一族?”
黑白先生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们原本是为了对抗黑山贼,成立的松散联盟,不过后来慢慢人越来越多,也就干脆和一些发展不利的中型,大型门派合并起来,最后成立了新兴门派。
江湖上我们这样的联盟不少,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形成我们这种规模,只能偏安一隅,慢慢发展。”
听到对方并不是大道一族的人,也就是说六大门派基本上没有理由,再联合进攻对方,对方既然是新兴门派,是有权利挑战花月谷的。
水莲衣作为花月谷的掌门,此刻愤怒异常,指着黑白先生道:“所以你们这群无耻之徒,是假借了大道一族的名义,故意让我们联合起来讨伐天魁门。
然后用调虎离山之计,趁我们在外面,驻地实力下降时,进攻我们,当真是条毒计。”
黑袍老者木玄,看了水莲衣一眼,道:“哼,小妮子,我们两人的辈分和你师父一样,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叫嚣。
我们的确是用了计策,不过那又怎么样,不过是想减少彼此的损失罢了。
你以为你们不出去,我们就攻不进来吗,不过是双方再多交代些人命罢了,现在你们还能保留住这么多人,也算是不错了,勉勉强强还算个大型门派。”
听到他明显带着嘲讽的话,水莲衣和护花老妪也是忍不住,就想动手。
不过黑白先生似乎没有同他们动手的意思,脚下一点地,身体就腾空而起,望着下面,道:“护花老太婆,我们同样是领域境,这个距离之下,你们是追不到我们的。
我们敢在这里等,自然有把握离开,你们花月谷若是不知好歹,可能连剩下的人,都会再损失不少。
对了,今天之后,你们门派驻地被攻陷的事情,就会被全江湖所知,你们的地位将受到挑战,原本臣服于你们的其他势力,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脱离你们,你最好还是将心思放在那边吧。
至于其他六派的人,我代表遮天盟向各位问好,今天过后想必大家会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我们都是老江湖了,这样的新旧变动再正常不过,大家也都不会不接受吧。”
其余六派的人,在看到花月谷被攻陷之后,其实就已经知道,花月谷不可能再坐稳十大的地位。
江湖门派,利益为重,既然对方已经同自己不在一个级别了,有些事情,也不可能再继续下去。
十大门派常年没有变动,并不代表不会有变动,现在的变化,也不过是正常的事情,他们的确没有理由,同遮天盟为敌。
六大门派的领队都是看了看山谷上的黑白先生,抱拳行了个礼,算是承认了他们的实力。
再此之后,黑白先生也是转身快速离开了花月谷,六大门派的人也相继离去。
风雷山同花月谷的关系还算不错,眼看着他们的败落,心剑傅文博叹了口气,道:“护花大姐,今天的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了,还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