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妈给老子等着!”抱着胳膊,那宝马司机转身就走。
而苏易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对着女交警说道,“谢谢你,伤的不重吧?”
“嗯,没事,你们赶快送病人去医院……啊!小心!”
女交警刚要说话,只见那宝马司机竟是又折返了回来,手里拎着根棒球棍,向着苏易的后脑勺打了过去。
“滚!”头也没回,苏易一脚踹了过去。
随后只听咚的一声,那宝马司机带着一身肥肉和他的棒球棍,重重地将宝马的车门砸出了个大坑。还没来得及谩骂,整人直接昏死了过去。
“好!打的好!这种人就该打!”一时间,整个马路上爆发出了雷霆版的掌声,所有人都在为苏易拍手叫好。
但对苏易来说,现在的时间十分宝贵,所以并没说什么,看了看挡道的宝马,运起全身气力狠狠一脚踹在车门上,直接将拿宝马踹出了三米远,刚好腾出了急救车能通过的路,然后转身就上了急救车。
大开眼界的司机们,立刻自发的拉开车门走了下来,拖死狗一样的直接把那晕厥的宝马司机抬到了路边,协助交警指挥着,让救护车迅速通过。
然而,这一切还是晚了,因为烧伤太重,刘梅的身体机能严重受损,即便是住进了ICU,在刘教授的安排下做了最佳的急救,但全身还是并发了感染,当天晚上就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听到这个消息,孙彤彤直接哭成了泪人。饶是苏易医术神奇,可这急性感染,讲究慢调细养的中医还是弱了一些。而且此刻的他经过连番战斗,神元之力和气都接近枯竭,他所能做的,只能是尽力维持着刘梅心脉不衰,然后尽可能的以神元之力帮助她消炎。
“苏……苏易……算……算了,别浪费力气了……我知道……我就要去见彤彤爸爸了……”
就在苏易不顾自己失血过多浑身无力却不遗余力地救治的时候,刘梅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到苏易的努力,释然地笑了笑。姑且算是笑了笑吧,刘梅也只有这张脸没被烧伤了。
“不,梅姐,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把你救过来!”眼看着这个自己亲人一般的女人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苏易内心痛楚万分,不计后果的将神元识海里所剩的最后一点神元之力抽出,竭尽全力的为其治疗,续命。
“不用了,苏易,真的不用了……我自己的……情况我知道……就算救活了,也是半死不活,拖累彤彤……好了,苏易……姐……能拜……托你个事吗……”
“姐,你说,不管什么事,我一定办到!”苏易无语,心中无比刺痛。
“替我照顾……好……彤彤,保护好她……”泪水从眼眶流出,刘梅艰难地抬起那只自从火灾时就紧紧握着的手,看着那露出的钥匙尖,“这……这把钥匙……是彤彤的爸爸留下的……我不知道……这钥匙背后有什么……但那些人一直在找它……保护好彤彤,不要让她受伤害……”
“那些人?梅姐,你是说,今天的火灾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为了这把钥匙,故意放火?!”苏易震惊无比。
“保护好彤彤……不要让他掺和到……这里面……如……如果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刘梅笑了笑,显然不想说。
“好!梅姐,我答应你!”
“嗯……谢谢……帮我把彤彤……叫进来吧……”
将彤彤送进病房,苏易紧握着手中的钥匙,心中无比愤怒!
是谁,到底是谁!为了一把钥匙,竟然要杀人灭口,竟然连这对孤儿寡母都不放过!禽兽!简直是禽兽不如!
不管这钥匙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苏易发誓,一定要让那幕后的禽兽,恶魔,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若违此誓,人神共愤!
就在苏易察觉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追了出去但却一无所获的返回时,只听病房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泣。
刘梅,这个可怜的女人,可敬的母亲,去了。
听着孙彤彤那悲痛欲绝的哭声,苏易看了眼握着钥匙的手,默默地叹了口气,并没有进去安慰。因为这个时间,任何的安慰都是徒劳的。让彤彤哭吧,不管多么悲伤,她都要接受这个事实,就让她跟妈妈再多待一会吧。
而苏易,所要做的,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彤彤,让她不再受到一点伤害,让她能快快乐乐的长大,让她渐渐忘记悲伤。当然,还有帮梅姐报仇。
虽然梅姐说了不让他掺和进来,但苏易知道,自从他出现在这对母女身边的时候,就已经掺和进来了。既然自己已经掺和进来了,以苏易的性子,这事儿他管定了!虽然方才并没有追踪到人影,但苏易能够明显的感觉出来,方才那两个藏在暗处的身影就是冲着他来的。而且似乎从自己救人的那一刻起,就潜藏在附近。
“吴青,刚刚那两个人你发现了么?”
“附近的确是有人,而且不止一波。”
吴青点了点头说道,因为方才他被安排在医院保护彤彤,所以并没有追了出去,具体是什么人,他也不是很清楚。
“的确,我也感觉到似乎不止一波人。这样吧,我估计最近一段时间他们都会跟着我的,你尽量藏在暗处,调查一下。”
“没问题。”
“注意安全。”
然而就在此时,病房里忽然没有了动静,生怕彤彤做傻事,苏易快步走了进去。而吴青则是退到了暗处角落里,继续当影子了。
而此时,病房楼顶,碰瓷男女看了看身旁躺着的两个昏迷蒙面人,手里拿着望远镜,远远的看向距离医院两公里外的一处小巷,笑着说道,“有意思,包括咱们在内,竟然有四拨人盯上了这小子。看来得调查一下了。”
望远镜的另一端,小巷中,两个狂奔的身影仔细确认无人追踪后,这才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妈呀,这小子是那个小白脸么?怎么跟狗鼻子一样,我们藏那么远,他都能感觉到!”
“何止狗鼻子啊,这速度也太尼玛快了,哥们这一路全速狂奔的,要不是刚才的大货车挡了一下,还真是甩不掉啊。你说我们跟他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又不是偷看他洗澡,犯得着这样么,追的哥们腿都抽筋好几回了!”另一个人跌坐在地上,靠着墙擦着浑身的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