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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军帽在,理想在,档案丢了(3)

戴参谋说出这个字是有根据的。当然,他跟向秋生只提及了征兵要求的规定,他没有说兵源单位的组织意见,而后者的意见是非常要紧的。当然不能随便说这个意见,这意见不便让当事人知道。向秋生不是当事人,但向秋生是当事人的同乡,这也就不能说了。戴参谋是个有组织原则的人。

雷锋初检没能通过的消息,远在弓长岭的厉书记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及时接到了陈股长的电话。厉书记说,还有一次复检机会吗?不怕,基本定局了!你留在那儿,继续做工作!对,过两天,小雷回来之后,我会找他谈的。对,要鼓励他!他仍然是我们焦化厂的骄傲!留下他是为了培养他。对,要抓紧!

放下电话之后,厉书记到办公室外的雪地里走了一圈儿。山里的风很硬,呼呼啸叫,狼一样。厉书记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肠太硬了一点儿,有点儿对不起人家。但回过头想想,自己的心也是慈的,小雷留在焦化厂是不会吃亏的,他将来注定是焦化厂的灵魂。

初检名落孙山的雷锋,当晚一直闷在应征青年的临时住宿点里,双手抱着膝盖,低头坐在墙角,蔫儿了一样。乔大山心里老大不忍,一屁股坐到他身旁,一边拿火钩捅炉子,一边跟他唠嗑,试图缓解他的焦虑。

落难时分,哥们儿兄弟,就得互相解闷。

乔大山说,我老早说了,只要我乔大山报名,保准关关都是绿灯。我贫农出身,从小受苦,政治上没问题吧?这身坯子呢,铁打的,这么棒。祖上三代都不是铁匠,咋把我当个铁疙瘩一样生下来呢?我娘说我一下来就是九斤三两,砸到炕上是个洞!我最要命的就是不识字,原本还以为部队会嫌弃呢,谁知那军医说只要能打枪就行!我咋不会打枪?我冬天就打过野兔子—哗,一猎枪过去,三只野兔子一齐倒!

雷锋也不知是否听进去了,眼里依旧都是泪花。

乔大山又用极为同情的口吻说,雷锋,还有希望,我问过了,这身高和体重呢,是差一点儿,但不是一条特别硬的杠子,只要其他方面突出,还能盖住它。

雷锋眼泪汪汪说,大山,我这回可是铁了心了,部队不要我,我就跟上部队走,他们走哪,我跟哪!我不到十岁的时候就跟过部队,那时候我太小,现在我二十了,我能死死跟着了!

这时候雷锋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说,别死跟部队,没用,得死跟另外一个人!雷锋与乔大山一齐抬起头,发现说话的是双手叉腰的向秋生。

向秋生带来一项个人建议,要雷锋去磨兵役局的政委。这兵役局既能跟地方讲上话,又能跟部队通上气,是个最权威的地儿。那个余政委心又善,泡蘑菇一样泡他,泡得他能站出来为你说话。只要余政委开腔,这事儿哪怕黄了也能返绿。

余政委第二天就领教了雷锋泡蘑菇的韧劲儿。那天他刚到办公室不久,搁在炉上的一壶水还没开,传达室老伯就略带歉意地冲到他办公室说,余政委啊,这个小伙子说有急事找您哪。他说是认识您的,所以我拦也拦不住哇!

话音刚落,老伯的身后便站出来了雷锋。估计是老伯受了雷锋的感动,两人演了一出双簧。

余政委当然认得雷锋,弓长岭矿报上刊登雷锋的参军决心,也是余政委推荐的。这篇东西一刊登,反响挺大,整个矿山都在说雷锋两个字。余政委对此特别满意。这会儿却只见雷锋将他带着的一只棕色的小皮箱往自己办公室一放,说,余政委,我把行李也带来了!

余政委一愣,怎么了?

雷锋说,这一回您要是不同意我参军,我就在这里住下不走了!余政委您听说了我这次预检没有通过,是不是?

余政委说,是啊,听说了,我也惋惜啊!

雷锋说,余政委,您读过我的申请书,知道我的身世!我个头小——小嘛,那是旧社会的苦难造成的!但是,我力气不小,现在身体也很好啊,不然我怎么当拖拉机手?怎么当推土机手?余政委,您一定要帮我实现我从小的愿望,我一定要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军救了我这个苦伢子,我一定要成为解放军的一员!

余政委站起来,走了一圈儿。他这几年听到这样的申诉乃至哭诉太多了。于是他轻轻拍拍年轻人的肩膀说,小雷啊,你身体条件不合乎征兵要求,这一条,也是事实。

雷锋说,政委啊,我就差了六厘米,差了两公斤。可是,这差了一点儿的情况,完全是旧社会折磨的,一个挨饿受冻几乎丢命的孩子,能长出好身体吗?旧社会的折磨却记到现在的账上,政委您说合理吗?

余政委倒出半壶热水,拿了一条手巾,让小伙子洗把脸,却不料小伙子动作更麻利,将毛巾拧一遍,首先递给政委,说首长洗了我再洗。余政委心里笑,这小伙子还挺有规矩。

雷锋说,政委,兵役法规定,保卫国家,人人有责。我这样的人有没有这样的责任呢?

余政委一边洗脸,一边说,有啊!只是,身体条件方面……话还没说完雷锋就抢着说,这方面我可以去部队锻炼啊!我就不信在部队锻炼不出钢铁一样的身板儿!而且,政委,您放心,我不会给部队丢脸的,我这几年读了很多书,我会在解放军这个革命大熔炉里更快地进步的!我现在给您背诵毛主席的《为人民服务》,您听!——我们的共产党和共产党所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是革命的队伍,我们这个队伍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地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余政委说,小雷,好了,别背了,你的情况我都清楚。

雷锋说,那么余政委您答应我当兵了?

余政委说,我个人很理解你,也很同情你。可是你知道,我们国家征兵有很严格的秩序,有很严肃的要求,对应征青年的身体条件也有自己的标准。所以小雷啊,你还是要有两种准备——在复检以后,如果能让你入伍,你就高高兴兴入伍,如果仍然不行,你就……说到这里,雷锋就说,余政委您别说下去了!雷锋这时候涌出了眼泪,他用手背擦一擦。余政委赶紧把毛巾递给他。雷锋一边拭脸一边说,余政委,您不答应我的请求,我只能晚上住在这里了,我反正不回自己单位了。这几天我就住兵役局了,我为你们兵役局打扫卫生,直到首长们答应让我穿上军装。

余政委笑起来,轻声说,小雷啊,你想一想,这是兵役局,是严肃的机关,你能住在这里吗?

雷锋愣了半天,拎起自己的棕色皮箱,说,那我就住到体检站去!体检站不算机关,我就住那儿去。我不走,我天天为体检站义务劳动!

雷锋说到做到。白天他为小屯征兵体检站打扫卫生,那把扫帚和那把拖把似乎天生就是姓雷的,他里里外外忙碌一切,谁也不能叫他停下来。晚上他就把铺盖打在应征青年住宿点的铺位上睡觉。如果其他单位来的应征青年住满了,没他的铺,他就蜷在体检室的一角打地铺。伍军医心疼他,说这怎么睡。雷锋说这么好的房间,还有炉火,比起我讨饭那会儿住桥洞住破庙,这是天堂哪!

于是雷锋又跟伍军医扯起了长沙城外的桥洞以及洞庭湖畔的破庙:那庙呢,有观音殿也有财神庙,但庙里却那么冷,都是冬天的北风,厚厚的蜘蛛网像蚊帐一样颤抖……这些话说得伍军医眼泪汪汪,好几次拦着说别说了别说了,我恨不得今天晚上就把你拔长六厘米增重两公斤。

但是伍军医确实没有办法。事实始终很严酷,数字是死的,雷锋的复检表格上照样是死数字,这一结果又使得心急如焚的雷锋一夜没睡着。秋生打来电话问了情况,也支持他在体检站继续住下去:反正就这么着了,黏着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兴许就黏上了呢。

雷锋继续在冰天雪地中的小屯学校里忙碌着。体检青年一批批唱着歌进来,一批批唱着歌出门,雷锋一边羡慕着他们表格上大批大批的“健康”和“合格”,一边咬紧牙关与他的扫帚、抹布、拖把打交道。他的这种非穿军装不可的热情终于把体检站的军医们全都感动了,感动得不行,其中尤以伍军医为甚。伍军医那天中午体检结束后白大褂也没来得及脱就闯到了楼上的小办公室里,他知道兵役局余政委这一天要来体检站搞调查研究。闯进去一看,果然余政委在。余政委与戴参谋正各捧着一只搪瓷碗在吃饭,伍军医便单刀直入问,整整六天了,你们都看见了吗?

余政委问看见什么。伍军医说,还有什么啊,那个小伙子啊,弓长岭矿的小雷啊,烧水、拖地、擦玻璃,一会儿又给来体检的青年宣传当兵的道理。叫他吃饭他很少吃,要过夜了随便哪个角落一蜷就睡,一早醒来又帮着捅炉子升火,不知哪来的精力。就这么个小伙子啊,我们不感动也感动了啊。两位首长就下决心收他当兵了吧,啊?

余政委说,这个,我们再研究吧。既然住你们这儿了,首先要让他吃饱、睡好!军医走了之后,余政委对戴参谋说,老戴,你看这事儿咋整?我看啊,这孩子入伍也未尝不可,起码政治觉悟是高的,参军的决心也是大的。

戴参谋不表态,他提起热水瓶,往自己的搪瓷碗里倒开水,让饭粒儿热一点儿。

余政委又说,个头呢,小了点儿,但是我们兵役局上回选送新兵的时候,也送过两个比雷锋个头更小的。这我不骗你,人家南京军区也要的。

戴参谋吃完饭,抹抹嘴,小声说,余政委啊,身高体重差一点儿是一回事,这问题还不是最要紧的,重要的是他们单位有一个意见,明确说不要让个头小的雷锋入伍。余政委有点莫名其妙,说有这回事?戴参谋于是告诉他,是他们焦化厂的人事股长特意来转达单位意见的,而且说也是书记的意见。

余政委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事儿比较蹊跷,会不会是人事股长个人的倾向,而并不是焦化厂党组织的意见呢?戴参谋不置可否,后来说作为部队而言,一般总是尊重地方党组织意见的。

余政委想,方便的时候该跟焦化厂的厉书记直接通个电话,这事儿倒是要抓紧证实一下,挺关键呢。

当晚事情就得到了证实,厉书记亲自接的电话。

厉书记在电话里直截了当告诉余政委,说我们对雷锋同志坚决要求当兵的愿望是理解的。这位同志政治素质高,工作表现也突出。标兵嘛,楷模嘛,红旗手嘛,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的身体条件是我们厂所有适龄青年中最弱的,体检硬杠子到不了嘛,初检复检都刷下来了嘛。由于这个原因,我们确实希望部队方面能把好关,做好雷锋同志的思想工作。我们真的不希望把体检不合格的同志送往部队,我们地方组织不能做这样的事情,这样做是与中央军委颁布的冬季征兵命令精神不符合的!

话说到这种义正词严的地步,余政委也实在不好再说什么,便只介绍了一下雷锋这几天在征兵体检站的情况。但厉书记似乎不为所动,只是说他们拟了个重点培养雷锋的计划,以后要更加关注这个同志的成长。

余政委第二天又驱车来了小屯,他亲手拿开雷锋手中的拖把,将大衣给他披上,带他出了检验站,说我们走走吧。

田野上的积雪在阳光下显得很亮。余政委踏着嘎叽嘎叽的积雪,说小雷啊,这几天,应该说,我们大家所有的同志都为你的精神感动呢。雷锋担心地看一眼余政委,对下一步的谈话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余政委又说,小雷啊,你真的到了部队,不管哪位首长,见了你积极上进的劲头,都会很喜欢的。我看,暂时到我们兵役局来工作一段时间怎么样?虽然不穿军装,但是,也是为征兵工作服务啊,还能与各个接兵部队来的同志打交道。我呢,是想给你努力到最后一分钟的。你是知道的,你的初检复检都没能通过,你再在体检站待下去意义也不大。到我们兵役局来,我们一起再努力一下,看看有哪支招兵部队突然说呵呵你这个小伙子不错我们就要你了。这种可能性存不存在呢,还是存在的。当然,我只是讲可能性。小雷啊,我很难跟你讲出一句话,但是我还是要给你讲——作为一个革命青年,面对祖国的挑选,一定要做好两手准备。

雷锋突然转个身,一把抱住余政委,像抱住父亲似的抽泣起来。余政委心里感动,连说好孩子莫哭莫哭,政委知道你心里难受。

于是雷锋跟着余政委就到了辽阳兵役局,他一下子就熟悉了局里的情况,给各个办公室递水瓶打扫卫生一下子成了他的分内事。而且,雷锋也觉得在兵役局生活跟各地的联系特方便,他一下子就跟向秋生联络上了。在各个县区奔来奔去的向秋生那一刻正好在鞍山市兵役局送文件,他在电话里听明白了雷锋目前进退维谷的处境,也从雷锋带哭的嗓音里听明白了他的要作最后努力的渴望。向秋生于是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说,庚伢子你真的不要太着急,你急出眼泪也没用啊!哎呀,你这个庚伢子,今年真的不行就等明年嘛!

雷锋捧着电话说,秋生哥,明年还不晓得我们辽阳会不会征兵,我就是想今年当兵啊。部队首长十一年前就答应过我,我都等了十一年了啊!向秋生说别急别急,现在征兵工作毕竟还没有结束嘛!你心情我理解,你不用多说庚伢子,我不理解你还有谁理解你?

事情的突然转机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就像厚厚的云层有时候会忽地裂开一道细细的缝一样。“庚伢子?”这时候走过向秋生背后的一个军人忽然愣了一下,停了步子,眼睛慢慢地圆了起来。这时候他又听见向秋生对着电话说了最后一句话:就在辽阳兵役局等着吧,庚伢子,我明天就会来辽阳,等我到了辽阳再说!

这位军人于是赶紧问向秋生:你刚才跟谁通话?

向秋生立正报告说,报告关干事,我是在跟一个老乡通电话,他在辽阳兵役局帮忙打杂呢,他想当兵都想疯了。

关干事记起来了,说小向啊,那天好像听你说过,你老家是湖南望城?向秋生说没错。关干事说,十一年前,就是我们部队南下的时候解放了你们县!你哪个乡呀?向秋生说,安庆乡简家塘村。

关干事突然两眼滚圆地说,你刚才打电话讲的“庚伢子”,就是那个上台控诉地主婆的孩子?

向秋生说,是啊,就是庚伢子啊!他家惨啊,爸爸叫日本鬼子给打死了,妈妈被逼得上吊了!

关干事大惊说,就是他呀!庚伢子,那一年追着我们部队死活要当兵,十岁都不到,还跟我说,要藏在我们连队的行军锅里,让我们挑着走!

向秋生也吃惊了,说关干事那时候就在部队啊?

关干事说哎呀哎呀,我那时候就是连队的小通信员啊,我们的吴指导员就是现在的吴团长啊!

向秋生惊得几乎双脚起跳:吴团长?吴团长就是当年解放我们村子的吴指导员?

关干事说,是啊,你一直不知道吧?你看,这越说就越近了!

向秋生击掌说,啊,庚伢子有希望了!关干事您帮帮庚伢子吧,他都体检了,现在被拦在外面,说是体重差两公斤,身高差六厘米。关干事,这两点该不是太大的拦路虎吧?

关干事想一想,说辽阳弓长岭矿那一片,不是戴参谋在办吗?向秋生说我可不止一遍跟他说过了嘛,戴参谋像是挺为难的。关干事问,庚伢子是小名,他现在叫什么名?向秋生说,雷锋,打雷的雷,先锋的锋。关干事马上说,这样吧,我明天跟你一起去辽阳。

这个晚上,向秋生比雷锋本人还激动,心里想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天下的事真奇妙啊,原来好几次远远见过的那个吴团长,就是十年前远远见过的那个吴指导员。庚伢子你爹娘在天有灵哪,该你当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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