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砰的一声,她顿时觉得头晕眼花,满脑子都是金星在闪耀,往后踉跄了两步后后背撞上了一架高几,她连人带几一块儿摔在了地上,哐当一声,扬起了地上无数的灰尘。
一股浓烈的扬尘扑进她鼻腔时,她忍不住连声咳嗽了起来。眩晕了几秒后,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经被人发现了,急忙想要爬起来时,院子外面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院子里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人在叫唤啊?不会是谁躲在那儿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吧?金春儿,拿个灯笼来,跟我去瞧一瞧!”
一听有人要进来瞧个究竟,她就更慌了,连忙爬了起来,捂着额头左右看了两眼,瞧见了一扇窗户就慌慌张张地奔了过去。右脚刚搭上窗台,背后就响起了一个压抑着的声音:“喂!你找死啊?那外面全是蔷薇花藤!跳出去刺都能扎死你!”
她后背像被冰箭刺中似的猛地一惊,整个人立刻僵住了,呈半爬半攀的姿势吊在了窗台上——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难道是自己被撞晕了,耳朵失灵了?
就在她愣神时,忽然有人伸手将她从窗台上拽了下来,然后迅速地拖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跟着耳边传来两扇门关起来的声音,再接着,一切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她的心在噗通噗通地蹦跳着。
“咳……”
“嘘……”
“你是谁?”她捏着嗓子,迫使自己不再咳嗽。
“你猜?”对方居然这样回答。
不过,耳尖的她还是立马分辨出了这个听着分外熟悉的声音:“箫爷?”
吐出这两个字后,她浑身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睁大了眼睛拼命往自己右后侧看去,可惜这个衣柜太过阴暗,压根儿就看不清这个与自己紧挨着的男人的脸。但她能嗅到味道,因为贴得太近,她能嗅到从这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带着幽香的汗味儿,与那晚在那箱子里嗅到的是一模一样的,莫非真是那个箫爷?没这么邪乎吧?又撞上了?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砰地踹门响,她顿时惊了一下,身子不自主地往旁边那暖和的肉盾上靠了靠,然后竖起双耳,紧张地聆听起了外面的动静。或许太紧张了,她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往后蹭那一下时,背后那肉盾触电般地抖动了一下,仿佛某个供电开关又被触碰到了。
“哎哟!怎么回事啊?谁干的呀?”刚才喊金春儿拿灯的那个女人的声音敞亮地在房间里响起了。
“猫吧?”另一个慵懒的声音回道。
“猫?像狗那么大的猫吗?真是瞎掰!让我瞧瞧!一准是哪两个胆大妄为,吃了豹子胆儿的混账王八刚才在这儿瞎混呢!哟!瞧瞧!瞧瞧!地上到处都是脚印儿……我的个天!金春儿你瞧,那两个剥皮王八还摘了院子里的橙吃呢!皮儿都撒在这儿没收拾,可见逃得有多慌张啊!简直太不像话了!”那女人一阵大呼小叫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