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力、文哲离开天清化工厂后,发现这厂子向西折一段小路后往东便是玉湘大道。之后两人去了交通管理局,调查各个卡口监控录像,一个卡口一个卡口的看,三个小时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现,摞了一米高的录像带似乎一直没有减少,就在文哲呼呼欲睡的时候,蒋力兴奋的一拍桌子,“文哲,你看”,文哲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发现一辆黑色的桑塔纳没车牌,驶近后仔细看,司机右手虎口处还有一只蝎子,上面还有血,而他穿的衣服和死者杨林身上穿得想似度极高,“啊,终于找到了,累死老子了”说着伸一伸懒腰,发现蒋力还在盯着监控看,不禁抱怨道:“力哥,还不走?”只见蒋力,换了一盒带子,又换成另一个,指着显示屏说“文哲,你看,这车子从西口驶进,往东,你看这是第一个卡口”说着双眼真诚的盯着文哲,迎着蒋力热切的目光,文哲不知所以,还是肯定道:“是”,蒋力挪到第二个显示屏“这是第二个”,以后第五个第六个,文哲有些不耐烦了,“力哥,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出来好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你看,第七个”只见第七个视频始终没有那辆车经过,按理第六个卡口和第七个卡口中间隔30公里,以70迈的速度也就25-30分钟左右,更何况,从监控中可以看见他们的速度一定远远大于70迈,文哲瞪大了眼睛,“再看一遍”,蒋力没有说话,默默地又回播了一遍,看完后,文哲跌落在椅子里,“力哥,问题出现在第六个卡口和第七个卡口之间了?”蒋力沉默而坚定的点了点头。
????玉湘大道车辆并不多,蒋力一路狂飙,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了第六个卡口,之后二人放慢速度,仔细查看周边环境,文哲坐在副驾驶座上,因此他主要看他的右手边,蒋力则主要查看左手边,文哲眼光一直盯着窗外,问道:“力哥,你说这都几天了,还能找到证据嘛?”“看运气了”,说实话,蒋力心里也没有底。文哲眼尖,眯着眼睛一看,发现整齐的一溜电线杆,有一根有些倾斜,像一排年青人里面夹杂了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实然道:“力哥,你看往前第五个电线杆有点倾斜”,被文哲这么一说,蒋力也注意到了,车缓缓停下,两人下车,观察这个不知是不是现场的现场。
只见时间已掩盖了沥青上的痕迹,两人顺着电线杆,一路向下,发现地上两个轮胎辗过被压断的草地,一直延伸到被压跨的马路牙子上,文哲速度拿出电脑,扫描车辙印,茫然抬起头来,“力哥,这车辙印与杨凯失踪的车辙印相符”,蒋力闷声嗯了一下,那么问题来了,车呢?两人四下寻找,这里已过了玉湘山,极目四望,一马平川,哪里是能蒧的下一辆车的地方?可是,如果被路人开走了或者被拖车拖走?为什么第七个卡口视频中没见到有那辆车经过,更何况交通部门也压根就没有接到车祸报案?难道还有其他小道?如果是被人偷了,怎么运输出去呢?虽然在视频中看见过一辆载重大卡车经过,但是有谁会想到半路上会有一辆车经过,还会出车祸,也就那么恰巧的他也开着大卡车足以装纳这款桑塔纳,先不说这桑塔纳价值何在,但这一系列巧合也绝对是不可能的。难道沉入玉湘湖了?也不可能,玉湘湖并不深,以文哲电脑探测器对周围环境的敏感度,应该不难搜索到。那么,问题来了,车呢?
回局里的路上,车内气氛相当颓废,文哲右手支撑着下巴,异想天开道:“力哥,你说会不会现实世界里也存在另一个与我们这个空间平行的空间?”“卫斯理小说看多了吧你”,“可是,好端端的为什么车就没有了呢?”“会不会真的沉入玉湘湖了呢?”文哲一向对他的电脑很自信,甚至是自负,自办案以来,没出过一点差错,只是这一次,他主动怀疑他的电脑了。车内又陷入一团死寂……
第二天,张队回到局里,这两天他忙着和丁局去省城做上季度报告,其实就是去缓和来自上级的压力,当地破一个案子,可以瞒住媒体、瞒住群众,却不能瞒着上级。从那张明显沧桑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一点也不比蒋力三人付出的少,应付官场的活人比应付死人难多了。
蒋力、原馨、文哲三人分别汇报了各自掌握的情况,张队黑脸阴沉了一会儿,说道:“原馨,你还是继续追查李伍毒品来源吧,也许和三尸案无关,但留着也是一条祸害!”原馨点头回应。“你二人说的车找不到,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张队迟疑道,这件事终于如他所料,要超出他的认知了。
“什么可能?”蒋力、文哲齐声问道,“鬼路”,“什么?”,“什么鬼路?”回答他的是文哲,文哲自小由保姆带大,关系比较疏远,况且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仆人,更多的是敬畏了,保姆自不会像普通家庭那样为了哄他吃饭,或者吓唬他去说些鬼故事。而蒋力一直相信科学,对这些东西充耳不闻,压根不会想到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会找这样一个说法寻求突破。而原馨学的是心理学,她只相信这会是心理因素作遂,也从不会去想到什么“鬼路”。
“湘城有一个传说,城南郊外有一条鬼路,那条路没有尽头,并且长年被黑暗笼罩着,据说是有路灯的,可是从来没亮过。那里有个女鬼,只要一有人闯入,她便向那人要她的孩子,谁又知道她的孩子是谁,又怎能交得出来?因此,闯入者无一生还。”原馨自从知道文哲的故事后,对他也多了几分怜惜,听文哲发问,便解释道,回头又对张队说,“张队,这只是一个传说,我们办案讲的是证据,怎么能?”后面的说不允许她说出口。
张队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关于鬼路,没有信与不信,只有可能,哪怕只是一种不可能的可能,我们也要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