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想明白了,为什么心还会这么痛呢!眼角划过一滴泪,滴落在窗边,消失不见。
钟翠宫内,柔妃内里只着肚兜,外面披着一层纱裙,那若隐若现的凝脂,让人忍不住流连忘返。
“回禀娘娘,安阳宫那个丫头已经被皇上安排去了端庆宫,奴才的人手压根接近不了。”一个小太监跪在地上,语气无奈道。
柔妃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便继续往香炉里点香,许久才缓缓开口道:“你可查的出这名女子有何不同。”
“回娘娘的话,若说这女子有何不同,奴才到没查出什么不同来!只是这女子当初分配宫殿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哦。”柔妃轻咦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随即才冲一旁的侍女道:“千夏,你去拿二十两给小顺子。”
“诺。”千夏轻声应道。
“奴才谢过娘娘。”小太监,也就是小顺子,笑呵呵道。
柔妃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不过很快的便压抑住了,扫了一眼下首的人,语气淡淡道:“这下你该知道,当说不当说了吧!”
“回娘娘的话,奴才最近查探了一番,这宫女名叫沈云娘,是今年例选出来的,六月底分配的,本是分配到永和宫的,可不知道去的第一天就得罪了德妃,挨了板子,赶去了浣衣房,在浣衣房待了不到一个月,便被海昭仪看中前去了,。”小顺子语气恭敬,一麻溜的全都叙述了出来。
听了这一番话,原本还在焚香的柔妃,此时已经坐在了榻上,眉头深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千夏拿着两锭银子,递给了小顺子,小顺子笑的眼都眯了起来,他们这些三等太监,一个月月银才三两,这二十两是自己半年的俸禄了,能不高兴么?
柔妃此时脑子很乱,这个沈云娘看来真的挺有意思,也不简单,被德妃打压,发配去了浣衣房,居然还能让海昭仪看上眼,现如今已经入住端庆宫,可谓手段不小。
可是自己有一点想不明白,前几天,在安阳宫的时候,德妃竟然破天荒与海昭仪同仇敌忾,所为的也是这个沈云娘,这事情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自己唯一能确定的便是,这女子绝不会像表面那样简单,德妃的不寻常,海昭仪的维护,这种种现象表明这事情不同寻常。
但是不管怎样,只要是得罪本宫的,都不会有好下场,及时所有人都护着你,本宫也有法子让得罪自己的人生不如死。
“小顺子,你这几日都给本宫密切注意端庆宫的情况,只要沈云娘一出端庆宫就前来汇报!本宫还就不信了,处置不了一个小丫头。”柔妃指骨微微泛白,手紧攥成拳,语气狠厉道。
“诺,奴才定不负娘娘信任。”小顺子得了甜头,行动更加卖力,连忙磕头表忠心。
“下去吧。”柔妃语气淡淡道,扫都没扫小顺子。
“诺。”小顺子连忙应声,转身离去了。
千夏站在一旁,欲言又止,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娘娘,你真的要对沈云娘下手么?”
“本宫做的决定,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柔妃冷冷的扫了一眼千夏,语气狠厉道。
“奴婢冤枉,奴婢只是担心娘娘,那个宫女现如今已经进了端庆宫,相当于太子的人,太子极受皇上宠爱,万万不能得罪的。”千夏扑腾跪下了地,语气诚恳道,也只有千夏心里明白,就算自己再瞧不上柔妃,但是柔妃要是出了事,自己也活不了,眼下只能依靠柔妃。
柔妃本是很气怒,但又仔细想想,千夏说的也不错,但是自己做的决定从不被别人左右,想到此柔妃神色莫名的看着千夏,许久才淡淡道:“你要记住,你只是个奴才,本宫做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本宫乏了,你先下去吧!”
“诺。”千夏低头敛目,轻声应道,谁也没看到那敛目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忌恨。
待千夏离去之后,柔妃才靠在椅子上,神色莫名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永和宫内,“你确定。”德妃站在院子中,神色莫名的冲着身旁的侍女,询问出声。
“是早上新得到的消息,皇上昨天傍晚差人去安阳宫传的口信,今日早上那女子便已经进入了端庆宫。”一身粉衣侍女,语气恭敬道。
德妃闻言,脸上面无表情,任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许久才听到她好似微微叹息,随即便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诺。”众人轻声应道,便都离去了。
站在这院子中,树叶凋零,一片萧瑟入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是那女子进入端庆宫或许好一些,至少不用担心皇上会看到她。
若是太子见到那女子,肯定不会让皇上见到她的,太子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玷污他的母后,这一点在柔妃的身上就都显示了出来,虽说柔妃受宠,皇上顶多纵容,却从未逾越,从不留宿钟翠宫。
而柔妃的份位也只会到妃位而至,这还是看她育有四皇子的份上,而柔妃隐瞒不上报,生下四皇子之后,皇上便赐给她了绝育药,这还是自己手下探子汇报的,不然自己怎么会轻易放过柔妃。
柳如雪,我虽恨你怨你,瞧不起你,但是却有一点不得不佩服你,即使是个替身你也能让皇上舍不下你,你真的非常成功。
这一切再过不久也都该结束了,无论是输还是赢,也都该有个了断了。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著他,心若不动,情便不会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这几日在云娘的精心照料下,太子恢复的很快,但还是病怏怏的,太医虽没检查出还有何不妥,却也不敢说没事,毕竟太子病怏怏的神情在这里摆着,太医几乎都快认为自己医术不精了。
又是寻常的例脉,太医把过脉,神情莫名,似自言自语般:“脉象平稳,一切都正常,看不出什么病症,怎么会这样。”
扫了一眼看起来病怏怏的太子,太医欲言又止,许久才问道:“太子还有何不适。”
“本宫,心烦气闷。”太子神色默然,语气幽幽道。
太医一时一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过了一会儿才道:“这样吧,微臣再给太子开几个方子,先服用一段时间,再看如何。”
“本宫不喝药,一喝药更加心烦气闷。”太子,神色冷冷的,语气坚决道。
太医闻言,很是为难,一时筹措不已站在原地。
“其实本宫也没什么大碍,大概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喝多了药引起的肠胃不适,一时打不起精神,沈姑娘的药膳本宫倒觉得很好,以后光用药膳怕也不会有大碍的,你说呢,太医。”太子扫了一眼太医,眼中闪过一丝莫名,许久才缓缓开口道。
“太子所言确实,只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下官还是每日前来替太子把脉,至于这药就先停了,只辅以药膳治疗便可。”太医思索再三,最终道。
太子微微额首,并未多说什么,太医便吩咐了小太监一些日常主要的要事,便转身离去了。
而此时靠在床头的睿端,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意味,很是高兴,也松了一口气,一切都搞定了,接下来便是云娘了。
这几日,云娘虽然每日都准备了药膳,可是却从未进入殿内,这是光明正大的躲着自己,自己也因为心怀有愧,也有些害怕见到云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就没有强求。
可是眼下不能让她在这样下去了,他害怕若是再继续这样,他们两个会越走越远的,他决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午时,殿外,“太子的药膳准备好了,烦劳公公端进去吧!”云娘站在殿外,端着托盘,语气柔柔的说道。
小太监正准备开口,便听到殿内传来一声冷喝道:“让沈云娘亲自给本宫端进来。”
云娘脸色瞬间煞白,一时手足无措,小太监有些看不过去,便劝慰道:“姑娘别怕,太子一向温厚纯良,你进去吧!不会有事。”
可是他不知道,云娘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她现在真的不想见到太子,心下慌乱,一时站在原地,不动身。
“本宫饿了,还不快进来。”殿内又传来一声暴喝,这一次语气夹着着隐忍的怒气,众人都有些担忧的望向云娘。
云娘此时也听清楚,心下虽恐慌,但是也知道不能得罪太子,舒了一口气,才缓缓踏入内殿。
殿内,窗子都封住了,屋内黑漆漆的,一点光都没有,还有那让人窒息的气氛。
刚踏入内殿,便被眼前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手中的托盘一时没注意,从手中滑落,幸好,那人眼疾手快接住了托盘。
“真够莽撞的,怎么不小心一点。”太子低声嘟囔道。
“明明是你突然出现吓住了我,还倒打一耙,哼。”云娘此时真的很是气怒,没想到他竟然全都怪在自己的头上。
太子看到那气嘟嘟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此时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吧!
当发现不对经,云娘抬起头便看到太子那炽热的目光,才回过神,心知自己触犯了他,一时心下莫名,随即便附身行礼道:“奴婢逾越了,还请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