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说正事吧。”尧名笑容收敛,忽然叹了口气,道:“你们知道,我现在是篮协主席,但这个主席也不好当。”
陈锋、余谦、小猛三人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只是听着。
尧名道:“今天之所以这么着急找你们过来是因为下午有一个会,是关于篮协改革投票的。我来竞选这个主席就是为了改革,从体制上做一些对我们华夏篮球有用的改变。cba改革是一个部分,我现在还挂着cba公司副董事长的职务,也在继续做改革。篮协这边,我也想尝试一下。”
“具体是怎样?”陈锋问。
这个是关键,既然尧名这么着急找他们来,肯定是改革进行的并不太顺利,需要陈锋他们出力,但首先陈锋他们必须知道具体是什么改革。
尧名嗯了一声,解释道:“你们知道,以前我们组建国家队都是采取的是招募制,就是我们篮协来选人,一般选到的人都不会拒绝,而一旦拒绝,就会发生一些矛盾。以前王之志......”
说着,尧名一顿,苦笑道:“算了,不说这个,都是些成年旧事。我现在想要改变招募制度,变成邀请制,和美国国家队一样。我们会发出邀请,至于来不来完全由球员自己来决定。”
“嗯。”陈锋点头。
余谦和小猛对视一眼,也齐齐点头,对这个改革表示认同。
事实上,就华夏来说,一般只要国家队发出邀请,球员都不会拒绝,但以前的招募制存在一个弊端,那就是有些强制性的意思。
一般球员是不会拒绝的,但也有一些球员是特殊情况,比如在打其他比赛,或是正在特训,又或是另外一些原因。
可以前国家队是不管这些的,不管你有什么原因,国家队选择了你,你就必须来国家队报道。
如果不来,那你就惨了。
这对球员来说本身就不公平,加上国家队每年都会集训,会占用很多时间,而这段时间里边,一些球员是有自己的安排的,比如去美国特训,其实也是为了提高和进步,但碍于国家队的原因,不得不放弃。
就这一点来说,就对球员很不利,会成为球员提升自己的障碍。
尽管如今开放了许多,可以请假,但并不是每一个球员都有这种权利,只有少部分球员可以。
而尧名改变这个制度,就等于是在为球员争取利益。从长远来看,也是为了整个华夏篮球的发展,让整个制度变得更合理,更积极向上。
“我的本意是想让我们的制度变得更好,更适应时代。”尧名叹息道:“只可惜,改革总是伴随着阻碍,这次也是一样。”
“有些人不同意?”陈锋问。
实际上并不需要问陈锋就知道,历史上任何的改革都会遇到阻碍,一些时候是触及到了对方的利益,一些时候甚至是无厘头,反对的人之所以反对,只是觉得不应该改变,他们故步自封,害怕改变。
尧名点头,道:“是的,有些人不同意改制。他们的理由是如今的制度是一种传统,不能轻易改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传统的官僚主义,一旦改制,篮协对球员的约束力就会变弱。这让很多人反对,认为触及到了自身的利益。”
说到这里,尧名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这是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吗?我觉得并没有,他们该拿的工资一分没少,怎么就伤害到他们的利益了?就因为不能够和以往一样高高在上了吗?我觉得这样更好,省的有些人没事就喜欢生事。”
这话说的有些重,打击面也有些大,尧名立刻止住,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等会儿开会就是商讨这个问题,我希望你们能够站出来说话。你们如今的身份不一样,说的话还是有分量的。”
陈锋和余谦、小猛对视,明白了尧名的意思。
这就是让他们站出来支持尧名,支持改制,以如今陈锋、余谦、小猛在华夏篮球圈子里的影响力,以及人气,他们说的话那些人也不敢忽视。如果他们和尧名站在一起,便足以压倒反对派了。
当下,陈锋和余谦、小猛便有了决定,陈锋道:“尧哥,改制是对的,也是很有必要的。你放心,我们一定支持你。”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尧名笑了起来。
这边谈完,已经是差不多下午两点半了。
外边响起敲门声,秘书进来告诉尧名会议要开始了。
尧名答应一声,起身道:“走吧,会议要开始了。”
当四人一起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里边已经来了不少人,其中就有陈锋的熟人陆战云、张芳、熊谨。
陆战云三人看到陈锋、余谦、石小猛和尧名一起进来,眼睛不由得一亮,相互对视一眼,心头了然。
陈锋冲着三人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先前在办公室尧名已经告诉陈锋,陆战云、张芳、熊谨是支持改制的,算是支持尧名的人,和陈锋他们也算是一伙的。陈锋这个点头一来是打了个招呼,二来也是告诉陆战云三人自己的态度。
他相信以陆战云三人的智慧,肯定能够领会到。
果然,陆战云三人领会到了陈锋的意思,心头都是大定,熊谨更是兴奋的小声对陆战云道:“呵呵,没想到尧名找来了陈锋他们,这下改制的事应该是稳了。”
“不能掉以轻心。”张芳提醒道,她是比较沉稳的人,虽然心头也认为这件事应该没问题了,但还是不敢放松。
陆战云点头,认同的道:“张芳说得对,还不能掉以轻心,不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刻一切都不作数。等会儿我们见机行事。”
“嗯。”熊谨、张芳齐齐点头。
这不大的会议室里一共也就只有那么十几个人参加会议,看上去云淡风轻,可实际上暗处却是云诡波谲。
今天这个会议的主题是改制,但往更深层次想,也可以说是改革派和保守派的第一次交锋,非常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