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筝!还没走吗?”
藏书室内,正在整理书籍的叶筝,听到有声响,便转过身去,“原来是项南!,你也是有事来此吗?,我有些东西要整理一下,弄好之后便走。”叶筝轻笑着回答。原先项南此人她也不怎么熟悉,原因当然是因为王慕这个祸害。据说她未进书院之前,王慕便与此人结了怨,叶筝也曾问过王慕到底是何恩怨,可王慕吱吱唔唔就是不肯说,按王慕的脸皮厚度竟然也不肯说,那说明这恩怨定是不小。而叶筝一进书院便与王慕交好,项南当然也就不与她相交。
不过,叶筝倒是不大在意此事,在书院里偶然碰上项南,也会主动打声招呼,起初,项南也不大理会。只不过时间一久,项南也不好视而无见,碰巧两人都无事时,也会聊上两句,一来二去,项南也知道了叶筝的为人,渐渐就成了好友。只不过,两人在一起时,决对不能谈起王慕。
叶筝对项南印象挺好,虽说与她在一起时不像王慕那般嬉戏打闹,随性而为。但与项南相处,或聊天都极为舒服,如果说与王慕的友情像美酒般甘烈醇厚,使从饮之上瘾,那项南便有点像古人所说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如水般纯净,丝丝入怀,虽淡泊却久远。
不过,叶筝与项南交好后,倒让书院里的夫子们大吃一惊,毕竟项南与王慕的恩怨众人都是知道的,可叶筝竟然与两人同时交好。
叶南轻笑,“我是来借阅一本书,不过,时辰也不早了,你还是尽早回家吧!”
听到叶南的关心,叶筝反而觉得有些脸红,平日里鲜少踏进这藏书阁,今日若不是非来不可,她也想回家陪白卿了,这么说来她这个夫子确实不怎么称职。
“你先忙吧!我先去寻书”
“嗯!”叶筝轻声应答,看着项南上了二楼,这才转继续整理,没过多久,叶筝便弄好,正打算离开,发现项南也从楼上下来,手中还拿着一本书看着,叶筝不由得摇头笑了笑,这个书痴!
随即走了过去,正打算叫醒这个书痴,谁知项南脚下一滑,“啊……”
“小心……”叶筝惊慌的冲了过去,
“咳,咳……”,接是接住了,只不过是当了人肉垫,叶筝被压得满脸通红,咳个不停。
项南此时还有脑子点转不过,看到被压在身下的叶筝满脸通红咳个不停,才反应过来急忙爬起,扶起叶筝,着急的说道:“叶筝,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的点头。
“行了,咳……我没事,休息一会便好,倒是你再点下去,就有事了,咳……”,叶筝一手扶着难受的喉咙,一手止住项南又要点下去的头。
听到这话,项南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那,那我扶你过去坐一会吧!”说着,伸过手,扶着叶筝朝椅子走去。
“项南,你下次可不准这样,这次幸好有我……”
叶筝一边说一边倚着项南走过去,坐上椅子,却发现项南走回了刚才摔跤的地方,有些奇怪的问“项南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却看见项南背着蹲下,手臂一伸,似乎在地上捡起什么,转身走来。
项南捡起地上的荷包,站起身朝叶筝走去,伸手递给叶筝看,面色古怪的问道:“叶筝,这荷包是不是你掉的……”
叶筝有些奇怪的看了眼项南,再看向她手中的荷包,啊!那不是卿儿亲手做给她的吗?低头看了自己的腰侧,果然没了,抬头对着项南感激的说道:“是我的,谢谢你啊项南,要不是你就掉了”说着,取过项南手中的荷包,仔细的检查,就怕哪里损坏,再小心翼翼的别回腰上。
项南脸色更怪了,满脸迟疑“叶筝,你,你是不是娶夫郎了?”
闻言,叶筝惊讶的抬头看向项南,惊呼道:“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如此”项南轻叹口气,伸手指了指叶筝手中的荷包“是它告诉我的”
叶筝糊涂了,拿起手中的荷包,问向项南“到底怎么回事!”
项南没有回答,只是顺势坐下身旁的椅子,才反问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个荷包的含义?”含义,这只荷包还有什么含义,闻言叶筝低头仔细的再看了一遍,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这只荷包是卿儿亲手做给她的,当初,卿红着脸一把荷包放她到手中便急忙跑开,叶筝还高兴半天,从此贴身佩戴,从不离身。荷包是用白色的缎布做面,心型,只不过上面绣的东西有些奇怪,不是常见的花卉鱼鸟之类的,而是一把锁,正反两而都绣着。
看了半天,还是不懂,只得无奈的抬头看向项南“这只荷包到底有什么含义?”
项南一脸可惜的摇摇头,“你竟然不知道这只荷包的含义,真是可惜了那个为你做荷包的人!”看着叶筝更加着急的神色,又接着说道:“这荷包名叫锁心,这下你该知道了吧!”
“锁心,锁心”叶筝微蹙着眉头低声念着,然后蓦的抬头看向项南,
项南轻笑的点点头“没错,看来你想到了,锁心,就是锁所爱之人一颗心,而且,锁心只有夫郎才能送给妻主,看来,那为你做荷包之人对你早已情根深种!”
听着,叶筝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这是她的卿儿送给她的锁心,傻卿儿,对我你还需要什么锁心,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早就遗落在你的身上了!甜滋滋的重要别上这只锁心,叶筝满脸傻笑。
小心的别好锁心,叶筝笑眼眯眯的抬头,随意的问道:“这说这只有夫郎才能送给妻主的?”
“对,对啊!”项南被叶筝的笑颜闪了眼,平日里这位好友哪有如此失态,从来都是一副温柔稳重的模样,哪有今日这般像傻子般傻笑,不过再怎么傻笑,放到叶筝那张脸上,也是一番国色天香。
“哦!只有夫郎才能送给妻主,”叶筝无意识的重复一遍,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只有夫郎才能送给妻主,那也可发理解为只有男人才能送给女人,想到这儿,叶筝抬头,有些急切的问项南“是不是只有男人才能送给女人?”
项南不解叶筝为何突然如此急切,不过还是老实的回道:“是啊!就只有男子送给女人的,怎么了?”
谁知,叶筝更加急争的问“那有没有女人送给男子的呢”
听到叶筝这话,顶南不由得轻笑出声,“哪有女人送男子这个的啊!至少我从未听说过,不,应该说历来都没听说过,”
叶筝这时才恍然大悟,她总算知道哪里露出马脚,怪不得那李清然最后那般古怪,原来是真的看出她是女儿身,都是这只荷包露的馅。
她说呢!明明就演的很好,全身上下也没有破绽,问题全出在锁心上,当时李清然定是看见了她身上的锁心,进而猜想出她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