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第一次跟别人如此亲密接触,心里挺紧张的,也有点不曾体会过的兴奋,感觉浑身都绷紧了。
“妳怎么啦!?”我小声地问。
“没怎么啊,快点睡吧。”她也小声地回答我,我却不知道要不要把放在她手臂的手给收回了,这应该是我第二次地对一个人如此的留恋吧!?她的回答,让我也不确定自己的听觉了。
犹豫着,我还是将手收了回来,夜里的安静,她的气息。身体僵直着,感官却敏锐着。心里不断涌起想要抱抱她的念头,第一次的,像心脏要跳出胸口似的,只因想要抱抱睡在身边的她。
时间像是韧性的橡皮筋,拉的细细长长。大概度日如年,也不过如此吧!?她那像抽泣一样的呼吸声,就像一只无法躲避的触手似的撩拨着我高度清晰的神经。
“妳不是在哭吧!?”完全没理由啊,她说的一起睡啊,而我也并没有欺负过她啊。
“没有。”她回答的时候,抽泣的声音就消失了。
“那我怎么听到抽泣的声音,妳一讲话就消失了!?”我不死心地追问。书上说,女人的脸,就像六月的天,时晴时阴,阴晴不定。该不会她现在就在做那六月的天吧!?
“我没哭,那是我小时候躲在被子哭,养成的习惯。”她侧过头,小声地解释。
“嗷~那没事了,睡吧。”我第一次知道,捂着被子哭,还会养成抽泣的呼吸!
我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以往沾床就睡的我,却是没有丝毫的睡意。想要抱抱她的念头并没有因为刻意的压制与时间的流逝变得平复,反而越加的强烈。
“妳睡着了吗?”我小声地问,心里矛盾而纠结。会不会吵到她。
“没。”原来她也没睡着啊,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喜悦。
“我想抱妳,可以吗?”心里的煎熬,比肉体的疼痛来得更加难以忍受。我真愿此刻被刀砍个两刀,也不愿这近距离的想念。
“嗯。”她的声音察不可闻,却是那样的清晰。
我伸手揽住了她,顺便帮她掖了掖被子,我不想她因为让我盖着被子而自己盖不到。我盖不到倒没事,毕竟我身体好,她可就容易感冒了。
这下我是觉得很满足了,小小的她,就在我的怀里,有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像花儿一样,在心里慢慢绽放。
这时,她翻了个身,侧着身子,面对着我。我赶紧又试了试她那边的被子,继续培养睡眠。
她呼吸的味道不停地刺激着我的嗅觉,那么诱惑,让我不禁想要追溯源泉,离得更近。可是这样,基本就会吻上了。我也想要吻她了,可是自己都觉得自己贪心。
刚刚有些舒缓的身体,再次紧绷起来,抱着她的手,不自主地加上了力道。我跟她近在咫尺的唇,就那样毫无征兆地碰到了一起。
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僵硬,浑身酥麻,连呼吸与心跳都被遗忘了。画面就这样定格在触碰到她唇的一刻,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时间究竟过了多久。
直到,一声为不可闻的张口声伴着她舌头的柔软滑进我的口腔,我才回过神来。心里有些懊恼与不服,她是我老婆诶,我却让她做了主动。
于是我像报复似的,也将自己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口腔。她的口腔的味道借着我的舌头传了回来,冰冷而充满血腥味。然而却像是兴奋剂似的,刺激着我的感官,让我渐渐找回了主动。
她也伸过手紧紧地抱着我,我们疯狂地接吻,彼此紧拥。真想就此把她揉进我的身体里,她的拥抱,给我酥酥麻麻的感觉,真想就这样彼此抱着,不再松手。
不知道在这冬夜的黑暗里,我们究竟吻了有多久。直到我们都呼吸困难,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彼此,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冬夜的冷空气。
然后便紧紧拥抱着入睡。这一夜,我睡得很熟,一夜无梦,大概就是用来描写这晚的好睡眠的吧!?
那时,学校突然流行起吃辣条来,她买了几包,在宿舍里给我吃。我抽烟很少吃零食的,我怕辣,本想拒绝,她说很好吃,也不是很辣,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一个写在书上的故事。
一个女孩子喜欢男生,她看到书上的一个爱情故事:说是女生和男生相互喜欢,约了吃饭,吃了一道很辣的菜,女孩不停地喊辣,男孩便吻了女孩,问她还辣吗?她说不辣了,之后两人便在一起了。于是,她约了她喜欢的那个男孩子,也点了一道很辣的菜,吃过后,她像故事里的女生一样喊辣。却没有换来男生的一个吻,而是男生一边让她不会吃辣就别吃,一边叫来服务员给她一杯水。她终于泪流满面,不知道是辣的,还是因为失望。
同样的故事,不同的结局。我接过她递过来的辣条一边吃,一边唏嘘着辣。她收拾着自己的储物柜,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给我找水。她让我不能吃辣就别勉强了,我还是硬着头皮固执地把那包辣条全吃了下去。
一吃完,我便叫着找水喝。她递给我一杯水,我一口气便喝了下去,还是辣得不行。她拿过我喝空的杯子说没水了,我只好张着嘴在那里唏嘘,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没办法,我真的吃不了辣。
“很辣吗?”她专注地看着在那坐立不安的我。
“嗯。”我拼命点头。她不会是故意的吧!?辣死我了,还没水。
她突然拉过我,吻上了我的唇。她口腔的冰冷真的好舒服。我像个小孩对母乳的索取一样,不停地索取她口中的冰冷。此时觉得辣也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突然,一个同学闯了进来,我们像受惊的鱼群一样分开,那同学拿了东西就走了。
“还辣吗?”嘴上的辣,比刚才更加的热烈。
“不辣了。”第一次的,我撒谎了。也不知道,是害怕了更加强烈的辣感,还是怕她没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