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看到一条微博,用十个关键词来形容你现在的的状态。我毫不犹豫的立马在上面打了一串词语:每天三分王长喜英语四级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可见我是多么的痛恨英语,多么的想让英语四级去死啊。不过我知道,我一定会比它先死。
下午吃完饭以后撺掇着莫莫晚上和我一起去图书馆,继续我光荣的英语事业。
一路上她心不在焉,总是时不时的回过头来偷偷喵我一眼,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我原本以为她记挂着宿舍电脑上缓冲AV,想也不想的开口就说:“莫莫啊,这个看AV咱不急于一时啊,我觉得你已经看了那么多,不需要在学习理论知识了,应该着重于实战经验。”说完我还一副十分友好的样子走上前去把手搭在莫莫的肩上。
这次很诡异她竟然没有打我,或者是冷嘲热讽。是谁说的,关系越好的人相处起来越暴力,不是互相打击就是拳脚相向。而我和宿舍的几个妞就属于这种略带暴力性质的友谊。所以对于莫莫突然的不暴力,反而还不习惯了。
唉,看来我真的是欠虐啊。
我们就这么勾肩搭背的走着,眼看着就要进宿舍楼了,莫莫突然停住了脚步,眉头微皱,嘴巴一张一合的,明显心里憋着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
我等了半响,她还是在纠结。看的我立马火大起来,恨不得把她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莫莫,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说我就走了。”天知道在她在我这样急性子的人面前搞欲语还休的姿态是多么的折磨人。
说完也不等她开口我立马就迈开了步子想前走。
立马身后就传来莫莫急切的脚步声。她上前拉着我的手臂,眼睛略带躲闪的看着我。
她说:“王景平住院了。”
“啥”我故意把眼睛瞪的老大,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他住院了关你屁事啊。”我很不以为然的掉头就走。
莫莫急忙跑上前来跟着我,一边走一边说着:“李绿,你别这样,我就是想去看一眼。我知道上次他打了你是他不对,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放过他好吗?”
闻言我不自觉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惊讶的望着她,我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她把我当什么了,拆散了她和王景平的刽子手,还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王景平住院了关我屁事啊,要是在三年前莫莫说这话我还觉得没什么,毕竟那时候我比较暴力,对于打了我的人绝对会十倍的还回来,可是现在,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什么叫做“你放过他好吗?”,她这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被我惊恐的表情吓到了,莫莫拉着我的手不断的摇晃着,急切的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越说越让我觉得心寒。
她说:“李绿,几天前我碰到了王景平以前的朋友,然后那人主动来跟我打招呼,他说王景平住院了,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被打了。我当时也就那么一听,虽然有点难受但是也没多想什么,可是昨天下午王景平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说以前的事情是他不对,请你放过他。”
我的眉头越发紧皱起来,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不可置信的问:“所以呢?莫莫,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知道自己的脸色可能很不好看,可是让我这么莫名其妙的背黑锅,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可以低调,我可以不打架,但是我绝对不是可以人别人捏圆搓扁的软柿子。最主要的是,莫莫宁可相信那个背叛她的臭男人也不相信我这个天天生活在一起的好朋友。
突然觉得,有点心寒。我很不能理解,男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更可况还是一个甩了她的男人。
莫莫缓缓的松开她刚刚情急之下拽着我的手,眼神无比犀利的看着我说:“李绿,本来王景平说让你放过他的时候我也觉得莫名其妙,甚至觉得很好笑的骂他神经病。可是后来他说了一句话,让我不得不信了。他说你红网搜搜S市最近发生的大事,房地产老总的儿子结婚,可是李绿是也在。”
闻言顿时觉得虎躯一震,小心肝狠狠的一抖,有着某种找不着北的慌乱。
莫莫的眼神犀利的让我无所遁形,好像看穿了我的谎言,生生的要在我身上凿出一个洞来,她看了我半响,也没有跟我要解释,只是自言自语的继续说着“李绿,我还记得上次陆青文请我们吃饭的时候碰到的那个人,房地产老总的儿子,那时你说他是你大姑家的媳妇的哥哥。我们丝毫没有怀疑的就相信了,可是昨天听了王景平的话之后我又仔细的想了想,家里有一个那么有钱的亲戚,怎么回事司机的女儿呢?就算是远亲,也不至于啊,更何况照片上你跟你那表哥看起来感情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我顿时被她的疑问噎的哑口无言。是啊,我在责怪莫莫不相信我,可是我自己呢?又何曾相信她们,尽管那天被逼无奈只下我说了一句“我和陆青文是青梅竹马”,可是我在心底里,还是没有想过要把事实告诉她们不是吗?
当然,那时候即使说出来,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的。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谢了起的皮球,瘪瘪的,怎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我低着头,不敢直视莫莫的眼睛,略带愧疚的说着:“那么,你想让我做什么?”
“放过王景平。”莫莫口气不大好,我知道,我们宿舍那群妞都有着极其严重的仇富心里,特别是这些年那些嚣张的富二代官二代什么是不是的撞个人,打个架什么的,更加激化了她们心里的仇富情绪。
每次在网上看到这样的消息,他们都会在宿舍骂上蛮久。
大琪说:“靠,你有钱了不起啊,坏事做多了,小心糟天打雷劈。”
莫莫说:“天打雷劈太不靠谱,最好是让他们倾家荡产,也尝尝那种别人欺压的滋味。”
还是肖晓比较理智,她总是发言之前会先沉默一阵,然后缓缓道来:“我觉得,不论是糟天打雷劈还是倾家荡产,在这之前都把钱先捐给我最好。”
每到这时候,我就会傻傻的附和肖晓一句,还是三老婆聪明。
其实我真的不敢去诅咒那些个人,也没有资格去说别人什么。曾几何时,我也是他们中的一份子,尽管没有害死过人,但是也仅仅只是没死人。
我仗着自己家有钱,奚落过没衣衫褴褛的同学,欺负性格懦弱的同学,甚至还把人打的进了医院。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诅咒那些人呢?
我略带抱歉的低着头,坚定的说了回了莫莫一个“好”字。虽然不只我打的人,不过在S市,只要不是得罪了什么特别厉害的人物,我想,那我这个承诺还是有一定作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