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在睡梦里咒骂着顾云飞,过了好久才睡着,又被突入其来的电话惊醒了:“姐,我就在你楼下,你快来救救我吧!”
舒曼忙穿上衣服,她看了看潇然的床上被子还是整整齐齐的显然人还没有回来,她看看手表现在已是零晨四点了,现在她才想起来应该给潇然打个电话,可怎么打也打不通,没人接;再拨就是关机。舒曼这下有些懵了,这潇然哪去了,不会被劫持了吗?正在发愣时,一条短信出现在她的手机上,是潇然发来的:“曼姐,我和朋友在一起;你不用担心,等会就回来。”
电话又响了:“姐,你快点下来接我;他们不让我进去找你。”
舒曼忙穿好衣服,这次来也没带别的衣服,就那件红外套,前胸上有一个玫之魂标牌,也算是身份的标志。
舒曼匆匆下来,在楼梯上她就看到了一个有些肮脏的年青男人焦急地站在那里,很无助的样子,她的腿打着漂有些想后退的意思,但常勇浩却看见了她:“姐!你可来了。”忙迎上去。
两手牵着舒曼的手,就像顾云飞牵着潇然的手一样那么亲密、热烈。
“姐,好久没看到你了。你坐下来让我好好欣赏一下,你今天真漂亮,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你住进了五星级宾馆;你真牛!”常勇浩眼中的舒曼看上去白晰、富态、雍荣华贵,还有像母亲那样的慈祥。
“我们来这里培训。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舒曼有些奇怪,跑了这么远他都能找到你;看来躲都躲不掉,有些人、有些事。
“我问过你们工作室说你来这里了,我想你了;我这一生也没一个朋友,更没一个亲人,在我心里只有你像我失散多年的亲人,我只有来找你。”
这时舒曼看到常勇浩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一直穿着她给他买的那套衣服;就像从来没换洗过一样,年久没洗的油泥,闪着岁月的痕迹。
说准确点就是老年人的那件真皮衣舍不得洗,舍不得换,每当重要场合都要拿出来穿,岁月污浊了当初的新鲜感;而他本人却全然不知,还以为很有档次——真是于心不忍。
“有没有东西吃,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常勇浩再也顾不了诗文礼节了,很直接地表示自己的想法了。这有点让舒曼惊讶。
这突然其来的要求一下子难住了舒曼。
她回想起来这里吃过的早餐是何等的奢侈,几佰人在同一个大餐厅里同时用餐,食物丰富,中西餐点样样俱全,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来自全国各地的一大群普通女性也像那些上层人一样享受自助餐所带来的礼遇。
大家一点也不贪,拿着盘子夹的很少,都是拣自己喜欢吃的才捡到盘子里;吃相很斯文,深怕别人说自己是一个狼吞虎咽的吃货。
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生活在底层的妇人,来这里就是要享受那种富贵、华丽、气派,就是要奢侈一个给大家看看;她们舍得花、敢花、花得值的那种气势。
在家时只能吃一碗水泡饭,在这里尽情展示一个吃货的想像力,只要你想得到就有可能吃到,就怕你想不到的食物也会呈现在你面前,让你过足了味觉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