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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乱世面王

1.砸场子

军阀混战时期,苏北平原上有一个不大起眼的镇子,因这里地处苏鲁豫皖四省交界处,又是南来北往的必经之路,很是有些热闹。乱世之中,大鱼大肉的名馆子少了许多,反倒是各种不太起眼的面馆、粥铺十分流行,而在这镇子上最好的面馆,当属镇子南头的“孙家面馆”。

这天一早,孙家面馆门前噼里啪啦响起了一阵鞭炮声,引起了来往客商和附近居民驻足观看。面馆掌柜孙少祥站在门口,向大伙拱手行礼后,一挥手,身后的伙计连忙把那块孙家面馆的旧招牌摘下,换上了一块裹了红布的桐油楠木牌匾,上面赫然写着“苏北面王”四个大字。

孙少祥正得意扬扬地看着这块新匾,突然,从后面跌跌撞撞地走来一个拄着拐棍、白发苍苍的老头,他哆嗦着喊道:“祥儿使不得,你怎么能挂这样的匾?这是自寻死路啊!”来人正是孙家面馆的老掌柜,也是孙少祥的爹——孙四海。

众目睽睽之下,孙少祥没想到自己的爹会来捣乱,他不耐烦地说:“爹,做生意就是要讲点儿排场,这样才能吸引客人嘛,再说咱们八年都没换过招牌,别人看了还以为咱们手艺不精呢!”

孙四海气得白胡须乱抖,说:“祥儿,你这是自寻死路,这可是乱世,不能张扬的。你看吧,不出三天,就会有人来砸你这牌子的,咱家面馆就算开到头了。”

孙少祥头一昂,不服气地说:“爹,你一辈子就是胆小怕事,我就不信,做面还有做过咱们家的,别人凭啥来砸场子?”

面王的牌匾挂上去之后确实气派多了,当天的顾客比往日多了三成。孙少祥乐得合不拢嘴,而老掌柜孙四海则气得水米未进,躺在床上,反复念叨着:“完了,完了。”

就在面王牌匾挂上去的第三天中午时分,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不知从哪里跑来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端着一个破碗,来到了饭店门前,望着那个被桐油漆得发亮的牌匾,指指戳戳,嘿嘿傻乐。

一个伙计见状,过来赶他,不料,乞丐突然掏出两个袁大头,用手一指那个牌匾,支支吾吾地说:“俺想买这……匾……”

伙计是个机灵人,本以为这人是个疯子,可突然之间见此人摸出两个袁大头,又扬言要买店里的新匾,有些诧异,再仔细一看,老乞丐两眼如深井一般,幽幽有暗光,当即明白了眼前这人一定是来找碴儿砸匾的,连忙跑进店里,找到孙少祥,紧张地说:“少东家,门口有人要取咱们的匾!”

孙少祥一听,吓了一跳,也没多问,连忙来到店门前,一见来砸场子的是个老乞丐,不由松了口气,他趾高气扬地问道:“老乞丐,你要来砸我的场子?”

老乞丐一听,赶紧摇摇头,又点点头:“我面条做得好,我想买你这匾,挂在我家门前。”

孙少祥笑了:“我问你,你用什么来买我这块匾?”

老乞丐想了想说:“用手艺。咱俩比着做几碗面条,我做得好,你就把匾送我,外加十块现大洋;我要做得不好,我赔你一筷子现大洋。”

孙少祥一听,吓了一跳,一筷子现大洋就是把袁大头平摞起来,有一筷子那么高,差不多要二十几块。不等孙少祥发问,老乞丐把自己讨饭用的脏布袋子,翻过来,还真的从里面倒出一堆袁大头。

到这时,孙少祥才觉得后背发凉,看来眼前这个老乞丐是真人不露相啊。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问:“那怎么个比法?”

老乞丐抠着自己的脏指甲,头也不抬:“做三碗寿面,各不相同,如何?”

孙少祥一听,心里当即轻松了几分,其实开面馆最挣钱的就是做寿面,他刚好自创了一套名为“福禄寿”的寿面,正发愁没有试手的机会,这老乞丐倒自己撞上枪口来了,孙少祥立即同意了。老乞丐又补了一句:“不过,我做面有个习惯,就是三个时辰只做一碗面,不知……”

孙少祥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当即一挥手:“没事,三个时辰就三个时辰。”

2.比手艺

此时,有人要砸孙家面馆场子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镇子,不多时面馆里便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来看热闹的人。孙少祥让几个伙计把饭厅的桌椅移开,把做面条用的炉子、汤锅、案板、面粉全挪了出来,让看热闹的人围着看,也好让众人做个评判。

比赛很快开始。第一碗面,两人都选择了拉面。孙少祥和完面后,拿出一团面,均匀搓成一条细棍,然后双手如飞,众人只见一团白丝上下翻飞,不到半炷香的工夫,面已经做好了,只见根根细如银丝,皆可以穿过针孔。孙少祥拱拱手,说:“我这面条细如流水不断,万水汇成海,这碗面寓意福如东海,应了一个‘福’字。”

话一落音,下面喝彩声一片。

再看老乞丐,和完面后,揪了一团出来,弄成一头粗一头细的面棍子,也开始拉起了面。别人是对折拉面,一根变两根,两根变四根;他倒好,一根面条,他折了一小段,大约有三分之一,又把长出来的那头小心翼翼对折,这样,就成了一根变两根,两根变三根,众人见了,无不摇头,看来这乞丐确实有些疯癫,这种手艺也敢来砸人家的场子。老乞丐折腾了一会儿,面条还是很粗,他就说做好了,然后扔到了身旁锅里的沸水中。

众人一看孙少祥那碗“一清二白三红四绿”的面条,再看看老乞丐扔进沸水里的那团面,都跟着吆喝起来:“老乞丐输了,老乞丐输了。”

老乞丐也不争辩,不时从水中捞起面条看看,然后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没熟,没熟,还得等等。”随后,老乞丐干脆把手中捞面条的竹篾条往旁边一放,摸出一支烟来,蹲在地上开始抽起了烟。

孙少祥见老乞丐这举动,多少有些诧异,谁都知道,面条在沸水里煮的时间不能过长,否则就烂了,这老乞丐怎么能把面条煮这么长时间?

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按照约定,该做第二碗面了。

此时,天已近黄昏,散去的围观的人,又重新围了上来。

这次,孙少祥让伙计拿出几个铁模具,他把面团搁在一根方形的檀木棍上,团了起来。不一会儿,孙少祥用香油沁入木棍的两端,不久,木棍上的面团因香油的润滑,脱落下来,孙少祥立即挥刀而落,片片外圆内方的面片就被割了下来。随后,孙少祥又用两个圆形的小铁模具把面片夹在中间,轻轻一压,再去掉铁模具,众人这才发现,那块面片赫然变成了一个乾隆通宝的铜钱。如此反复,孙少祥做了一大碗“乾隆通宝”,这才拱手说:“这碗面寓意财源滚滚,应了一个‘禄’字。”

众人自然又是一片喝彩。

轮到老乞丐了,没想到,老乞丐这次还是做拉面,依然像第一碗那样,手忙脚乱的,只是这次面条入锅时,细了许多,他依旧把面扔进了汤锅,然后就不闻不问了。到了这个时候,围观的人都已看出了个究竟,两人比赛做三碗寿面,其实也就意味着三局两胜。眼下,已经做了两碗面,让一个三岁小孩来评判,都会判孙家少爷赢。胜负已定,众人吆喝着:“孙少爷赢了,孙少爷赢了。”没想到,老乞丐不乐意了,他喃喃地说:“第三碗还没做,凭什么说他赢了?”

围观的人见状,更加以为这个老乞丐脑子有问题,既然胜负已分,大家也就陆续散去了。孙少祥却摆出了少掌柜的风范,陪着老乞丐坐在大厅里,等着三个时辰后再做那第三碗面。

这时,老掌柜孙四海拄着拐棍走了出来,恼羞成怒地冲孙少祥喊:“少祥,你赶紧服输吧!少在这给我丢人了。”

孙少祥一听,十分不快地说道:“你是我爹,怎么能长别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再说现在胜负已定,你还担心什么啊?”

孙四海一听,举起手中的拐棍就要冲孙少祥打来。

这时,一直在旁边抽烟的老乞丐奚落道:“你这个当爹的真有意思,儿子给你长门面、添脸面,你却还要打他,俺看着都觉得寒碜!”

也许是老乞丐的话提醒了孙四海,他这才怏怏不快地放下手中的拐棍,伸手拉了条板凳,也在旁边坐下了。

3.亮绝技

没有人围观,三个时辰就显得太漫长了,好不容易等到子夜时分,孙少祥揉揉困得生疼的双眼,起身开始做他的第三碗面。第三碗面是碗造型面,一根粗壮的面柱子上,沾满了细细的面条段,又配了些绿意正浓的菜薹,俨然是一棵栩栩如生的南山松。这碗面应了一个“寿”字。

再看老乞丐,第三碗面做的居然又是拉面,还是那样手忙脚乱,只不过这次面条似乎有了进步,比前两次细了,细到几乎可以跟孙少祥做的第一碗拉面相媲美了。一炷香时间后,老乞丐把锅里的面条全捞了起来,一共三碗。出乎孙少祥意料的是,前两次扔进去的面,居然没有烂,仍是一根一根的,就像才煮了一会儿一样。

现在,三碗面都做完了,需要最后做一个评判,可店里除了孙少祥和老乞丐,就剩下老掌柜孙四海了。这时,孙四海咳嗽了一声,主动说:“现在只有我可以做这个评判了,结果是——孙少祥输了,这位老师傅赢了!”

孙少祥一听,气急败坏地说:“爹,你怎么能胳膊肘子往外拐?”

孙四海怒喝一声:“混账东西,丢人现眼,输了都不知道是怎么输的,你做的这三碗面叫福禄寿,但你可知道这位老师傅做的叫什么面吗?”

孙少祥满是不屑:“不就是三碗拉面吗?”

孙四海说:“拉面?你见识得还是太少了,就凭这一点,你就不配那面王两个字!我告诉你,这是寿面的最高境界,也叫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大寿面。”

孙少祥一听,有点儿蒙了,不解地问:“什么叫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大寿面?”

孙四海说:“‘万’为天子所用,民间过寿,最高不过九千九百九十九,这三碗面第一碗是九十根面,第二碗是九百根,第三碗是九千根,加起来是不是九千九百九十根?”

孙少祥反驳道:“那还有个九哩?”

孙四海不快地看了看孙少祥:“三个时辰一碗面,那三碗面是几个时辰,是不是九?混账东西,你不仔细想想,谁能够做出一碗面,可以在水里煮那么长时间而不烂?就凭这一条,你就已经输了。”

此时已是半夜时分,冷风嗖嗖,穿堂而入,可孙少祥早已是汗流浃背,不过,他仍极力辩解:“可从中午到现在不过六个时辰,还差三个时辰啊?”

孙四海冷冷地说:“算你还有点儿心计!本来,老师傅最后这碗拉面下锅也需等三个时辰,可眼下他省下这三个时辰,一是为了给你留点儿面子,这样,半夜三更你输了也没人看得见;二来则是为了救你的命!”

听到这里,孙少祥不由打了个冷战,再看那个老乞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起了瞌睡。

第二天一大早,镇子上的人跑到孙家面馆门口一看,见那块苏北面王的匾依然挂得方方正正的,就知道昨天那个来砸场子的老乞丐输了。可不知为何,孙家面馆却挂上了“停业一天”的小木板。

也就在这天傍晚,一队战败的军阀兵痞路过此镇。领头的一个歪嘴军官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一眼看到孙家的那块“苏北面王”招牌,嘴一歪,掏出枪冲着招牌打了一枪,骂道:“他奶奶的,一个卖面条的,口气倒不小,老子手中有这么多枪,都没称王,你凭一根擀面杖就想称王!来人,给我把这个做面条的弄出来,让我瞧瞧他是长两个脑袋了,还是长三条腿了?”

身后的士兵一听,立刻砸开大门,冲了进去,却发现里面已是人去楼空了。那个歪嘴军官气呼呼地说:“妈的,算这一家子人命大。不过,人走了屋子也不能放过,来人,给我放把火烧了。”

不一会儿,孙家面馆连同那块面王的招牌被熊熊大火吞噬一空。

此刻,在徐州往北去山东的路上,两辆驴车一前一后,走得不急不慢。靠前的那辆驴车上,坐着三个人,正是孙家少掌柜、老掌柜还有那个老乞丐。

孙四海毕恭毕敬地对老乞丐说:“师父,再走几个时辰,就能到济南了。这次我连夜派人把你请来,就是担心少祥这孩子做事鲁莽,不用这一招,怕他不听,早晚会酿出大祸。”

孙少祥赶紧说:“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乱世藏手艺,盛世挂招牌。不过,我想问师爷爷一个问题,为何你做拉面,不是一折二,二折四,反是……”

老乞丐开心地笑了,接过话茬:“我反是一折二,二折三?”

孙少祥连忙点头。

老乞丐说:“吃手艺饭的,既要讲个‘艺’字,也要讲个‘道’字。有句话叫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你听说过吧?”

孙少祥赶紧说:“我知道,这是古代的一个叫老子的人说的。”

老乞丐说:“这句话道出了万物由来,对我们手艺人来说,还有层意思,就是手艺路上没有捷径,走完一,再走二,接下来是三,一步都不能省略,老老实实地学手艺事,踏踏实实地吃手艺饭,万万不能投机取巧,摆花架子去博些无知人的喝彩啊!”

孙少祥一听,想起自己做的那碗“乾隆通宝”面,脸立刻红到耳根,好在夜色已浓,没人看得清。

借着天上一轮弯月,驴车慢悠悠地向济南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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