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一病,云璃却是在塌上将养了好几日方才好转。
院内,绛紫色的身影执鞭在手,不停地在院内左旋右转,上下穿梭,肆意驰骋间猛然发力,在空中甩出一声沉闷而有力的噼啪声响。
每日清晨,她必定会在此练上一个时辰,这几日病得严重了些,也耽搁了不少。这****的病好转了些,便又迫不及待地抽出赤血红鞭迎着日光练武了。
如此行为,木槿和小优也只能是无奈地侍立一旁,听候差遣。百无聊赖间,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云璃这性子,劝不动也劝不听啊!
猛地收力,云璃收鞭在手,慢慢地将鞭子缠至腰间。木槿见云璃练武完毕,上前一步自袖中掏出丝帕来,为她擦拭着额角上细碎的汗珠,其模样倒像是受了气却又不敢发的小媳妇般委屈而可怜。
她娇俏地一撅嘴角,喃喃道:“病了也这么让人不省心!”
“哟,我们的云大司主可算是又生龙活虎了!”院门外,转过来一道淡蓝身影,一张脸笑得灿如春花,他步履优雅地朝云璃行来。
小优见古皖之前来,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喜道:“皖之哥哥,你来了。”
啪地一声,羽扇合上,古皖之用羽扇轻敲了一下小优的头,道:“几日不见,小优长成人见人爱的大美人了!”
小优霎时红了脸,双手扭捏地放至身侧,害羞地飞快朝他瞄了一眼,见对方也同样在看着自己时,脸更红了一寸,像极了红扑扑的大苹果。
云璃不理会二人的互动,径自在贵妃椅上躺下,闭上双目,闲闲地享受着暖阳的照拂。
木槿见云璃这般模样,心知他们有事相商,便拉着还有些脸红的小优朝院外走了出去。院内,瞬间便只余云璃和古皖之二人。
“你倒是会享受,你可知你病的这几日,京城里已炸开了锅?”古皖之极为不正常的严肃道,收敛了满脸的笑意,有些无奈,又有些微怒。
“与我何干。”
“呵,你倒是将自己抹得一干二净,现在全盛京都在传,堂堂护龙司主因爱生恨搅乱八王爷的婚事,其心之歹毒,倒是前无古人,后有没有来者就不知道了!”古皖之清冷出声,声音中大有恨铁不成钢的韵味。
八王府的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都说堂堂护龙司主云璃因爱生恨,在八王爷的喜宴上逼他不得不自刺十刀,而八王妃因受不了刺激而昏厥不省人事。
好好的一场婚宴便生生地被她给搅合了,还真的是当得起嘉云国第一悍妇这一名头!
“大家都在赌我们嘉云国堂堂的护龙司主会不会因此而一撅不振,郁郁寡欢!”
一蹶不振,郁郁寡欢!
她倒是想一蹶不振,郁郁寡欢,可她却也不能允许自己变成这样。别的不说,仅是身负护龙司主这一职位,便就不能让她任由自己的性子胡来,可柏褚,是她唯一的例外,也是她最后一次的例外!
“小国来贺之人安排得如何了?”云璃话锋一转,倒是不想再继续方才的话题。
“你放心,我古皖之出马,定是大胜而归!”古皖之骄傲的一扬下巴,颇有些臭屁地吊儿郎当。
“他们可有动静?”
“动静倒是没有,不过美人倒是有一个。”古皖之说着又扬起了灿烂的笑颜,这一次,于国倒是来了一为妙龄女子,身形婀娜多姿,大冷的天却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纱裙,将她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暴露无遗,行走间魅惑丛生。
只遗憾的是,她的面容被面纱缚住,只露出一双时而含怯时而妖娆的眸子。
“鬼迷心窍!”云璃淡淡出声,不置可否。
“喂,我说你这病可要装到什么时候?”古皖之不客气地朝她瞪去,双手环胸,斜斜靠在门柱上。
闻言云璃凝眉,不再出声,这些日子她病重不假,可她也确是不想上朝见到柏褚,是以便拖拖踏踏到现如今。兴许嘉龙帝也知道她的想法,并未催促过,只嘱咐她好生养病。
不过,此话经由古皖之嘴里说出来倒还真像是她云璃故意装病一般,让云璃有瞬间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