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司主担保八王爷不会有事。”云璃一挑眉,犀利的眸光直直射向当面指责她的那位官员。若说急,她云璃比之任何人都急,只是急又有什么用?
“老夫敢问云司主,拿什么来担保。若是王爷有个万一,这个责任谁来负?”张鸣怒气横生,偏这是在朝堂之上发作不得,只得狠狠压下心中怒气,犀利的话语中无不讥讽,他早就看她不顺眼,身为一个女子却偏偏爬到他们的头上作威作福,着实让他很是不甘不愿,却又碍于护龙司在朝堂的地位一直无法与之抗衡。是以,言辞上便犀利了些。
“用本司主的命来担保如何?”云璃缓缓勾唇冷笑,眸中一片冷然。引来一众大臣的倒吸气声,将张鸣震在当场,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柏怀侧转头好整以暇地看向她,眸中沉沉,倒是将那张俊逸完美的脸衬得有些妖异。
一场会议在云璃的担保下无疾而终,皇帝似是深深叹了一口气,便将众人都打发了走,将太子携进御书房相谈要事。云璃刚想大步离开,文子衡在身后急急喊道:“云司主且慢。”云璃温声回头,见文丞相迈着官字步朝她走来,他已年逾五十,面容上虽不见老态,一双眼却已见丝丝浑浊,一身华服,穿在他的身上却是少了几分飘逸之姿。他慢慢走来,脸上堆满了一贯的虚伪假笑,道:“不知云司主今日可有空,本相在寒舍略备了些薄酒小菜,诚邀司主一同畅饮一番。”
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云璃刚想以身体不适为由回绝,文丞相便又解释道:“云司主可别误会,本相不过只是想与云司主商讨八王爷一事而已,别无他意。”世人皆知她云璃十分在意柏褚,文丞相以柏褚一事为借口彻底堵住了她的一切后路,无奈之下她也只得答应。文丞相见云璃答应便仰首大笑,道:“那么本相就静候云司主的大驾光临了,告辞。”文丞相哈哈大笑后,一扬衣袖,扬长而去。
皇宫城门口,一辆马车紧挨着城墙边靠停,龙庭早早的便在此等候,一张如刀削般冷峻的面容上一片冷凝。远远地看到云璃出来,方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待云璃走近后,伸手牵过云璃紧握的手,才发觉她整个手心全是冷汗,龙庭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道:“放松,没事了。”
马车上,云璃如失了力气的提线木偶一般斜斜靠在车厢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方才的一番斗智斗勇已将她的全部精力耗尽,她今天终于知道她家小姐每天要面对的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勾心斗角了,她不过才了半日就已觉得精疲力尽,她实在想不出她家小姐这些年是怎样过来的。
“木槿,可有人起疑?”龙庭侧着脸,颇有些不安地问道。一向的冷峻使人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
“应该没有。”木槿慢慢将气喘匀,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不过片刻,又突地想起文子衡的话语,她心中破有些不安道:“方才文丞相邀我今晚去文府赴宴。”
闻言,龙庭倏地转过头,诧异地看着云璃,哦不,是易容成云璃的木槿,冷冷开口:“文子衡邀你赴宴?”木槿点点头,证实了他的疑惑。她也正纳闷,小姐与文子衡在朝堂上是政敌,一向针锋相对,水火不容,今日又怎么会邀她赴宴、、、、、、这让木槿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了吗?木槿倏地大惊,惊慌地看向龙庭,龙庭此刻也是一脸的凝重,若是让他发现云璃私自离京,那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相对无言,气氛无端凝结。
良久,龙庭生硬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晚我陪你赴宴。我到要看看他唱的究竟是哪出!”
木槿闻言,颇有些震惊,第一次发现原来冷面龙庭也可以说出那么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