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堃萌哒哒地抬头看着她,眨眨眼,笑了:“三嫂出门肯定不认识路,还是不要去了。我让人给三嫂拿一些样板过来,三嫂喜欢什么样式的衣服鞋子,只管定做就好了,还需要劳累你这一双大长腿出去逛街吗?”
说完,又忽闪着睫毛浓密的大眼,看着宋倾,虽然看上去呆萌可爱,眼底的神情却让宋倾顿时明白了:他不会放她出去走动的。
她只觉得含着一口血似的,恨不得喷他一脸。
这个楚堃,绝对是有些恶趣味的变态。
别的变态喜欢用残忍手段折磨人,他倒好,喜欢对人一脸无辜地恶意卖萌,你要是真的不小心被他萌翻了,那就等死吧!
变态!
太变态了!
宋倾忍着心里的腹诽,朝他娇媚而阳光地笑:“我这一双大长腿要是总不运动,会发福的呀!”
楚堃:“这个简单!毕畅,给咱们的三嫂弄一台跑步机来!”
宋倾一听,立即撇撇嘴:“跑步机?这也没地方放吧?”
楚堃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她:“有啊,就摆在我这病房里!三嫂,我做完手术休养的时候肯定无聊,这里摆一台跑步机,你每天跑步给我看,是不是很棒的主意?”
宋倾看着他那张漂亮的鲜肉脸,脸上虚伪的笑容终于破功了,冷冷地看着他:“楚堃,你玩我呢?!”
他大眼忽闪忽闪的,说:“是啊!三嫂,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特别贴切!”
宋倾耐着性子,咬牙切齿地问:“请问,哪句话啊?”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啊!”
宋倾:“……”
…………
宋倾在经历要跑步给楚堃看的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打击时。
靳南也在邺城市监狱里,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磨难。
这种磨难,也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
他在浴室里,对着水龙头冲洗身上沾染的鲜血和秽物……
他进来的第一天,就被那个被称作亮爷的狱霸看上了。
监狱里不乏各种长得凶神恶煞的渣滓们,却很少有像他这样白面斯文的男人进来。在一群逞凶斗狠成性的男人中,他就显得gay气十足,让人垂涎了。
这一天,他终于还是被亮爷带着一帮麾下的喽啰们堵在了浴室里。
亮爷虽然长得身材矮小瘦黑,却是个手辣心黑的货色,堵了靳南,却不立即霸王硬上弓,他自觉是个有些身份地位的人,但凡是个有身份的人,就不爱干那种强迫人的事情!
于是他带着三十几名脱得精光的弟兄,把脱得精光的靳南堵在了浴室的一角,站在靳南面前,抖了抖自己的肌肉,礼貌又客气的问靳南。
“靳大老板是吧?我看上你了你要不要从了我?”
靳南从进监狱第一天被亮爷带着手下围住上蹿下跳地观看了一回,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他也从狱友的耳朵里探听到了一点这个亮爷的资料,也知道这人是故意杀人罪入狱,但是是因为受害人在在强奸他老婆,被他撞见,于是受害人的全家被他一怒之下几乎灭门,唯独留下一个襁褓里的孩子没有杀害。
亮爷被判刑三十九年,几乎等于要老死在这监牢里。
所以亮爷在狱中积极地发展新的兴趣爱好,开始搞基了。
他搞基也是有些品味的,不爱那些形容猥琐的彪形大汉,就爱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可这叶城监狱里,小鲜肉实在太他妈少了,他在这号子里蹲了七八年,统共就见过靳南这么一个上等货色,憋了好几天,终于憋不住,行动了!
靳南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双性恋,半弯半直的。
可是基佬的眼光一向都是挑剔的,他看不上这个亮爷,一开始当然是拒绝的!
“我要是不从呢?”
“你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吗?要么,被亮爷一个人上,要么,我们大家一起!”
他想反抗,可是人家带了几十名弟兄围住他,要么,被亮爷一人爆=菊,要么就被几十名弟兄一起轮番上,他想在这监狱里安安生生地活下去,只有妥协了。
他浑身光=裸,带着热腾腾的水汽,精壮的身材,六块腹肌,倒三角身材引得亮爷一步步朝他逼近。
他忽然一伸手,指向亮爷的下=体,苍白着脸色,说:“你!只有你!让他们出去!”
亮爷顿时乐了,有点脾气,知道妥协卖乖,有意思,他喜欢!
“好好!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那些赤=身裸=体的弟兄们顿时不乐意了:“亮爷,我们还没有洗澡呢!”
“滚出去!你们平常也不怎么洗澡!滚滚滚!”
那些人嘻嘻笑着,转身走到了旁边另外一间小一些的浴室里去了。
两间浴室之间只有一道薄皮铁门隔开,他们一走开,亮爷看着铁门关上,立即搓着手就要去拉他的手臂。
靳南眼角余光看着铁门那边层层叠叠的腿脚,看着亮爷,抿着唇:“你想怎么来?”
“当然是你背过去啊!”
靳南暗暗咬牙,忽然朝他笑了:“难道不想知道,你背过去是什么滋味?”
亮爷一直都是攻,哪里知道做受是什么滋味?
要是别人跟他说这话,他一定早就打死对方了,可是面前是靳南,他就有些心动了!
靳南继续循循善诱,一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低声说:“不如,咱们换着来?”
亮爷立即两眼一亮:“好好!你先转过去,来吧……”
他一把将靳南按着靠在了浴室墙上,靳南一把抓住了面前的水管,任由这个男人粗鲁迅速地玷污了他的身体!
他看着水管上的泥污,恨恨地抬手抹干净了。
他现在,干净的程度连这个水管都不如!
可是,他要活着出去!
…………
端木白在医院里陪着董华聊了半天的名模,他心知,如果是没得病的时候,董华或许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用一卡车的钱甩给那个名模换来一夜风流。
可是现在,董华接连着说上一个小时的话都会累得气喘吁吁,哪里还有那个心思?
他只是想岔开话题,不想端木白去提及东南亚的控制权而已。
法国这边,是老二的,端木白无心抢夺。
可是他现在和老五一个夺了华东的暗里控制权,一个得了华南。
谁得了东南亚,就能一步步侵吞对方的势力。
可是董华不提,他也聪明地没有逆着他的意思非要提起。
这一晚,他守着董华在病房里休息,到了第二天一早,董华突然呼吸暂停,情况非常危急,医生们急救了许久,终于将他的情况稳定下来了。
董娇直到事情都结束了,才挽着一个高大英俊的法国男子来了医院。
她看上去春风得意一脸媚态,看来昨晚被这个外国帅哥伺候得不错,甚至还微微一手捂着腰,娇笑着走进病房,见医生和护士围在病床前,才立即变了脸色,急道:“怎么了?”
“呼吸系统衰竭。”
董娇上前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看见董华还在借着呼吸机维持正常的呼吸,最起码没有在她不在的时候挂掉!
“没事就好!你守了一夜吗?”
端木白点点头,眼底带着点点的疲惫。
他守着董华,不仅仅是因为想要东南亚的控制权,最重要的是,董华在他人生最艰难的时候救了他,虽然把他带上了黑道这条不归路,可是董华毕竟是他的恩人,没有他,他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哪里还会遇到宋倾……
想到宋倾,他才微微皱起眉头,她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不会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往常她都是恨不得五分钟给他发一条消息告诉他她在做什么,表达自己的思念。
可是这一天一夜,她没有任何消息。
他朝董娇淡淡地看一眼:“大哥这里你先守着吧,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董娇媚笑着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复古发型,朝他抛了个媚眼:“行,去吧。”
等到他发现自己的女朋友没了的时候,恐怕会发飙吧?哎呀,好久没有看到愤怒失态的端木白了,好期待呢!
她看着他的背影,高大精瘦,身材的每一处都是那么完美,啧啧,可惜啊,和当年比起来,这孩子如今变得太深沉冷淡了,不好玩!
还是老五那个萌娃娃好玩一点!
她笑眯眯地拍了拍身边的外国帅哥,一只纤长的小手不着痕迹地在他的下=体摸了一把,都说西方男人的那玩意很大,尝试了一下,果然不错!
她抬起脚朝他低声用法语说了句:“出去等我。”
金发碧眼的帅哥顺从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你们也出去吧!”
医生护士们把该用的药物都用上了,就一个个转身离开。
她走到病床边,低头看着已经苏醒过来的董华。
“大哥,还是不愿意给我吗?你告诉我,你的印鉴在哪里,我帮你拔了这些管子,给你一个痛快!怎么样?”
董华不能说话,甚至连动一动都困难了。
他浑身器官迅速地衰竭,眼见着没有几天好活的了,这样躺着像是一个活死人,更加痛苦,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他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看。
这可是他的亲妹妹!居然想亲手了解了他吗?
“大哥一定是在想,为什么我想要东南亚?”
她在病床边坐下,烈焰红唇一点点地靠近董华的耳朵,轻声细语地说道:“哦,大哥,我一直都忘了告诉你,老四在东南亚做的那些勾当,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的生意!你废了老四,却不知道,他只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
董华浑身一颤,什么?
他的眼神带着不解,和愤怒。
老四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会遭天谴的,为什么背后的人会是她?
“觉得很奇怪吗?”
她抬手,用尖利的指甲戳了戳董华的脸。
他脸上的肌肉很松弛,被她一戳,立即起了一大片的印记,艾滋病人的皮肤啊,真是碰不得!
她嫌恶地收回手指,从手包里掏出一只卡哇伊的指甲刀,把那一个指甲给剪了。
一边剪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大哥啊,你的钱都要留给你的儿子女儿,送他们读名校,做命人!你什么时候想起我这个妹妹了,我好穷的,大哥,你看我,买了个庄园之后,口袋里就没钱了!跟你要了那么多回,你都不管我!我只有自己想办法挣啦!大哥,这都是你逼我的!”
董华眼神责备地看着她,他爸妈当年只生了他一个,董娇是他爸爸一次招=妓的产物,后来他爸妈去世,那个妓女也得了脏病,把董娇扔到了他们家门口。
是他一手把董娇养大,后来见她不肯好好读书,小小年纪就和他手里的混混搞到一起,还被人弄大了肚子,他才一怒之下,把董娇弄进了三山会里。
想不到这女人的野心这么大。
“大哥,你看,我可是你亲妹妹,东南亚反正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了,你把印鉴给我,合情合理,为什么还要继续藏着印鉴呢?”
董华狠狠地盯着她看,眼神带着责备和拒绝。
董娇低头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这些话,只有等到你说不出话的时候,才告诉你,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
她忽然伸手按住了他的心脏部位,狠狠地一压。
咔嚓一声闷响,董华闷哼一声,浑身颤抖起来。
他的肋骨居然一下子就被她按断了,他现在浑身的器官都经不起任何一点外力的摧残,董娇这轻轻的一下子,简直要了他半条命,却不足以要了他的命!
这是在施虐!
他此时终于相信,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大哥,难道想受尽这种折磨再死吗?”
董华呜呜地惨叫着,嘴里插着管,惨叫声只能变成低低的呜咽。
“这次断的是肋骨,下一次断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呢大哥!”
她的手指一点点下移,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眼神带着威胁。
他的骨骼现在脆得像是奥利奥饼干,轻轻一掰,绝对断成渣渣了!
董华在黑道上凶残了一辈子,可是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他其实特别怕疼!刀子割破手指,他都会疼得浑身颤抖。
董娇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一点点地折磨着他。
“印鉴,在哪里?”
董华疼得脸色都青了,挣扎着不肯说话。
“还是不肯说吗?”
就在这时,病房外她带来的那些保镖被人制服了,端木白一脚踹开病房的门,手中加了消音器的枪直指董娇的脑门。
他神色看上去阴沉狠辣,像是处在暴怒的边缘了。
哟呵,看来是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她给绑了?
“放开大哥!”
董娇就在他冲进来的一刹那,也迅速从大腿根拿出一把精巧的银色手枪,抵在了董华的脑门上,朝端木白娇笑着:“小白,想开枪打死我是吧?你可先想好自己还想不想见你的那个姘头了?”
端木白神色突变,盯着她,眼神中带着森寒的风暴。
“果然是你!她在哪里?”
“想知道啊,那就放下你手里的枪吧!你看,我现在握着你大哥的命,又捏着你姘头的小命,你有什么?”
端木白忽然朝她咧嘴,也淡淡一笑。
“娇姐这两天忙着和金发帅哥风流快活,想必没有打电话给您的‘姘头’吧?”
董娇脸色变都没变,就娇笑着问:“哎呀,你说的是哪个啊?我的姘头可多了去了!你要是不说名字,我哪里知道你说的是谁?”
“当然是你从少女时期就仰慕的,某个化学系教授!”端木白晃了晃手里的枪,见她果然脸色立即变了,才低笑着继续说,“我记得曾听人提起过,娇姐年轻的时候曾经被人搞大过肚子,那孩子你生了,却没有放在身边养。你将那孩子给了她爸爸,是吧?”
董娇脸上的媚笑终于维持不住,她怀孕不是什么秘密,可是那孩子的身份却是最大的秘密,她瞒得那么好,怎么会有人知道?
“你……你想说什么?”
“娇姐,你看,我也捏着两条人命!咱们二对二,不如大家收了枪,好好送大哥一程!至于别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
董娇想到冯远和冯楚楚,暗恨咬牙:“我在他们身边派去保护的人呢?你怎么处理了?”
“娇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在病床的另一边坐下,看了一眼董华脸上的印子,眸色一寒,随即朝董娇晃了晃手里的枪:“娇姐难道还想这么说话吗?”
董娇撇撇嘴,收了手枪。
反正冯远人在端木白手里,她就算杀了他也没用的。
她恨恨地瞪他一眼:“你最好让你们的人不要动他们一根汗毛。”
端木白冷冷回答:“那要看我的人,汗毛有没有掉!”
“哼,她好得很!”
“那就好!”
他转头看了看董华,回头朝门外喊了句:“把他们都弄出去关起来。”
“是,三哥!”
端木白这才低头跟董华说:“大哥,你怎么样?”
董华朝他眨眨眼,眼底神色带着淡淡的感激。
端木白转头看董娇:“娇姐,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还是出去待着吧。这病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董娇恨恨地看他一眼,随即一跺脚,转头离开了。
到了门外,柱子忽然一伸手拉住了她,低头在她大腿上一摸,把那把精巧的枪给卸了。
董娇看着柱子,神情冰冷,随即娇媚一笑:“哟,柱子,占你娇姐便宜呢?”
说着话,抬手就要在他脸上摸去。
柱子立即一脸冷淡地躲开了。
“哟,长大了,不理你娇姐啦?”
她咯咯咯娇笑两声,见他虽然躲开自己的手,却并没有从门边让开,这意思,是想拦了她?
“小白,这是什么意思啊?想扣了我?不说别的,老二能答应?”
“柱子,让她走。”
“可是三哥……”
“让她走!娇姐,我希望你想清楚,要不要把我的人尽快交还给我。”
“我要东南亚的控制权!”
端木白看着她的脸,忽然低声笑了笑,居然点头:“好!”
“这么爽快?”
“娇姐想要,就拿去好了!”
一个印鉴,死物而已,有什么好抢的?
东南亚那么大一块肥肉,可不是一个印鉴就能吃得下去的!
董娇反倒有些拿不定他的意思了,这么爽快,是留了什么后手吗?
“小白,你现在长大了,都变坏了!”
她再次恢复了一脸媚笑,转头摇摆着蜂腰肥臀,走了。
杨新铸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脸色难看,这个女人,总有一天要死在他手里才行!
端木白却无暇关心杨新铸的心思。
他坐在病床边,几乎不敢去看董华的脸色,他的皮肤呈现一种回光返照的红润,他知道,被董娇折磨了这一回,他已经快不行了!
董华拼力抬了抬手,示意端木白。
“大哥,是要拿你的手表?”
董华眨了眨眼睛。
他小心翼翼地把他手腕上的那一块机械表拿下来,递到了董华面前:“大哥,这手表……大哥!!!”
董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他心里一惊,碰了碰他的手臂:“大哥!大哥!”
“大哥怎么了?”
杨新铸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看着病床上的人,那和他记忆中心狠手辣的大哥,一点都不像。
整个人已经瘦脱形了,闭着眼睛,看上去很祥和。
看来,已经走了!
“通知二哥他们,大哥去了!”
杨新铸看着他手里的机械表,怔了怔:“三哥,这是……”
“这里面一定有东西!你去,照着这个型号买一个一模一样的表,要快!”
杨新铸接了那表,转身迅速跑开。
他捏着那块手表,摩挲一阵,暂时看不出来有什么玄机。
他只是坐在病床边,看着那个渐渐冷下去的男人,良久,淡淡地说道:“大哥,一路走好!”
他拉过床单,轻轻盖住了他的脸。
这么一个从小学教师一路摸爬滚打做到东南亚第一大帮派老大的枭雄,终于还是走了!
再辉煌的人生,也总有惨淡落幕的那一天!
人能做的,就是在活着的时候,珍惜拥有的一切。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绿地中晒太阳的病人们,叹了口气。
“Afra,等我!”
…………
楚堃接到越洋电话的时候,正在看着宋倾在跑步机上累的吐舌头,快成狗了。
他听完了电话那头的话,收了线,脸色阴沉地看着宋倾。
她一下子从跑步机上跳下来,看得出来他脸色不对,不由得奇怪地问:“又怎么了?”
“滚出去!”
宋倾顿时来了脾气,一掐腰:“哎我说楚堃,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喜怒无常总的有个度吧,你这么一会儿好一会儿疯的,内分泌失调……”
毕畅在听到楚堃吩咐的那一刻就走进来,没等宋倾骂完,就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出去了。
宋倾被楚堃这个变态逼得有些炸毛,她这些年被端木白训练出来的不动声色,好像到了楚堃面前,总是会轻易破功,如果她的外层包裹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罩,那么楚堃的喜怒无常绝对就是能戳破她伪装的银针!
“放开我!你放开我!毕畅你这死人,放开我!”
毕畅把她一路扛出去了,顺着医院的走廊朝前疾步走去,任由她惨嚎着。
反正那些医生护士也听不懂中文。
楚堃捏着手机,想了想,给他那个一直潜心修道不管帮中事务的二哥打了个电话。
无非是想请个假,说明自己在做手术不能参加葬礼。
他知道,董娇那边什么都没有拿到,宋倾现在成了他手里唯一的王牌。
按理说应该对她好一点!
可是一想到这一回,端木白那个家伙又赢了一局,他就怎么都无法平心静气。
董娇那个女人手里还捏着他的脉门,端木白又按着董娇的死穴。
一环扣一环,最憋屈的就是他。
只是喜怒无常吼一吼宋倾而已,有什么不可以!
他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光头,恨恨地想:要是能打死宋倾把尸体送回去就算了,该多好!
那个聒噪的女人!还敢骂他内分泌失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