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内心苦苦挣扎着,我不想变成被欲望支配的禽兽!但是,我的身体似乎完全被玲珑这小魔女给控制住了,呼吸越发变得急促起来,甚至我感觉自己的关键部位都开始不争气的起反应了!我的舌头与玲珑的香舌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难舍难分,我甚至发现自己的双手正不知不觉的开始抚摸起玲珑那光滑的背部,缓缓地游走着,她也用双手紧紧地扣住了我,甚至让我觉得有些难以呼吸了!
不,这不是她内心所希望发生的,我不能趁人之危!从小到大,从没有做过一件极其出格,或者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我要清醒!我不能让自己走进这个丑恶的陷阱当中!
忽然,我用脑中一丝仅存的清明,狠狠地推开了玲珑的身体,一个踉跄往后退去!咦?这是什么,我发现脚在不经意间在水下踩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就在此时,心中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呐喊:捡起来!
我立马蹲下身去,恰好躲过了完全失去理智的玲珑猛烈的一扑,右手“哗”地一声破水伸到了脚下,颤抖着摸出了刚才脚踩到的那个硬物,是一个红色的木瓶子。
刚站起身,玲珑用迷离的双眼充满渴望的看着我,再次张开双臂向我扑了过来!我一把推开她的双手,急忙打开了这中指般长的木瓶子的瓶塞!“咚”的一声,随着瓶盖打开,一股沁人心脾的植物清香扑鼻而来,顿时欲火焚身的感觉被冷静与清醒赶走了一半!心里的感觉告诉自己,这,可能就是醉春蝇毒的解药!
这时候玲珑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了,要是再不救她,我怕到时候就算喝了解药,迟了,人也会被毒傻!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心一定,我立刻用左手同时掐住了她快速伸过来的发烫的双手手腕,右手举起瓶子狠狠地将里面的液体倒入了她的口中。
为了防止她乱动将这液体洒出去,我放开了她的手,任凭她紧紧抱住我,接着立刻用左手抓住了她的脸颊,张开她的嘴,一股脑儿将瓶中的液体倒了进去,却没想到“咕嘟咕嘟咕嘟!”几声,失去意识的玲珑将它们喝了个干干净净!
刚喝完这神奇的液体,她就身躯一软往水中倒去,我连忙跨出左脚一把扶住了她,“嘶~”可恶!她给我的那条胡多人的短裤实在太紧了,因为我动作太大,终于承受不住拉力在关键部位撕开了一条口子,一阵风吹来,下面凉凉的,感觉好不自在。
奇怪的是我也被那万恶的醉春蝇给叮到了,居然没有玲珑这等毒发的症状,除了刚才被她那热情似火的挑衅心中撩拨起一股强烈的欲火之外,并没有完全把持不住,失去理智的感觉。
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此时的玲珑已经昏迷不醒,我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出了水潭,四下一看,除了远处还在转悠的几只零星的醉春蝇之外,其余的大部队都已经飞远了,轻轻地,我将这差点毒发身亡的小美人儿放在了草地上,此时她脸色苍白,原来那种恐怖的红晕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
探了探鼻息,还有气,那就表示刚才喂她喝的,确实是她那一瓶掉了的解药,心里顿觉得这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然我反而没事,你这无情女,可就要命丧此地了,而且就算我为了救你跟你做那事,恐怕等你醒了也接受不了,到时候又要杀来杀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现在我想你醒了可得好好谢谢老子,刚才那么大便宜不占,足以说明我是好人了吧。刚想到这里,下身有随着一阵风传来了一丝凉意,真是尴尬到了家,这条破裂的短裤现在几乎成了装饰品,毫无意义,跟小儿穿的开裆裤无异!
“咳咳!咳咳!”忽然,玲珑咳嗽了几声,我循声望去,她已经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我微笑着,刚想说解药全喂给她了,她忽然坐起身来低头看着我那开了个大口子的开裆裤,“咻!”地一下抽出了腰间的弯刀,劈头盖脸就向我砍来!
“叮!”异变突生,来不及躲避的我只好闪电般地抬起了左手,堪堪接住了这狠狠劈来的刀身,没想到还没等我开口,她又飞快地抽出了另一把弯刀,“叮!”我用右手再次接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此时玲珑惨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以前的那种平易近人与妩媚,只有深深的厌恶!无尽的反感!彻头彻尾的痛恨!两行清泪顺着她那已经僵住的脸滑落下来,就在此时,我觉得双手手心一热,几滴鲜血顺着弯刀流了下去,流到了那漂亮的,微微透明的刀柄上,滑进了玲珑跟她脸同样惨白,同样如玉的手心里。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平静的眼神看着她,没有愤怒,没有失望,没有因为别人对自己恩将仇报而感到可恨。
她也没有说话,那痛苦,怨恨,憎恶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改变,委屈,绝望,渐渐地爬上了她那弯弯的柳叶眉梢,接着用牙齿狠狠地咬向了自己的嘴唇,直至一丝丝鲜红的血,渗出了被自己咬破的嘴唇的伤口。
就在刚在两只手一前一后借助玲珑砍过来的弯刀的时候,我的双手变异了,不然手掌一定会被这吹毛断发的利刃砍成两段,同时,我也明白自己进化者的身份被发现了,一切尽在不言中,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我们就这样看着对方,我不想解释,因为没用,她不想骂我,因为她觉得骂这样的人渣还不如一刀了结他的生命来的痛快。
良久,我还是打破了沉默:“我没有,不信,你就杀了我,我不想因为一个误会毁了一个女人。”
她还是没有说话,两行清泪流淌得更是欢了,那咬自己的嘴唇的力道,似乎也在变本加厉,忽然,她将双刀重重地往下一压,我知道现在她是浑身无力,虚弱不堪,但没想到她这将刀一压的力气竟丝毫不减方才,可见她是完全不信我的话了。
我加重了抓住弯刀的力道,鲜血流淌的更是潺潺不止。
我发觉心里已经有了一丝涟漪,一丝怒意,一丝被侮辱人格的怒意!而就在这个时候,玲珑看到了地上已经空空如也的红色小木瓶。
我想,她一定是以为我喝光了解药,然后强暴了她。我受不了这种彻彻底底的侮辱,心想,堂堂男子汉,与其被你如此彻头彻尾地鄙视,被你憎恨,看在你是个好女人,倒不如让你快意恩仇,一刀了结!看你信我与不信!
“动手吧!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信!清者自清!希望你以后能分清是非”我目光如炬,轻轻地松开了抓住双刀的变异双手,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平静地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哐当!”一声,没想到玲珑在这最后决定生死的一刻丢下了手里的弯刀,“呼”地扑到了我的怀里,“哇哇哇哇!”地像一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我反而被她这翻天覆地的变化给弄得一时傻了眼,呆呆地不知所措了半天,谁知道这女人见我半天没反应,自己两下扯过我耸拉着的双手,放在她双肩抱住了她自己。
我笑了,没笑出声来,但我已经明白,现在要做的,是轻轻地拍拍这小女人的背,好好地安慰安慰她。
“你骗我,为什么你的裤子现在是开裆裤!还有,你为什么没有中毒?”玲珑显然已经相信了我,只是假装生气地想知道为什么我的裤子裂开了。
“我把解药全喂给你之后你就晕倒了,我一着急扶住你的时候它就裂开咯,太小了你也知道的啊!为什么没有中毒,我想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进化者,我就告诉你吧,可能是我体内的病毒吞噬了醉春蝇的毒液。”我很是无辜地看着她。
“其实,刚才把刀丢掉之前,我本想一刀杀了你,但是后来我想到了自己身上的一个秘密,就发现其实我错怪你了。”玲珑边说边娇羞地离开了我的怀抱。
“恩?什么秘密?”我看着她说。
“我的裤腰带,我喜欢用妈妈教我的一种特别的方法打花花结,除了我跟妈妈,没人会这种方法,我低头看到花花结还在,就知道你是真的没侵犯我。”玲珑道出了其中的奥妙。
我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还以为她又反悔,开始怀疑我了,不过恢复正常的手掌此时却血肉模糊,一阵阵巨痛不停地冲击着我的掌心!大滴大滴的冷汗流了下来。
玲珑这时候关切地握起我双手的的手腕,自责不已:“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冲动!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心地还算不错的进化者。”她此刻显得跟以前很是不同,我从他的语气里同感受到了不仅仅是自责,更是有一种敞开心扉,坦然,与完全的信任。
我想,你说自己冲动,是啊!刚才你可是冲动得很!
“哦?那第一个是谁?”我想屈居第二,总有些不爽,就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啊,他这人说实话,有些让人讨厌,平时话很少,胖胖的,应该说很壮,脾气很臭,要是谁惹到他了,他一定会大发雷霆!不过他内心是善良的,因为他救了好多幸存者,有几次还差点因为救人自己被怪物抓住呢!他们现在都在钢多城生活,我很少见到这个进化者,只知道他变身之后很恐怖,像壁虎怪,但是比壁虎怪强多了,对了,听胡多人说,他叫什么‘趣’!”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趣”,又是胖胖的,而且变身之后是壁虎怪的样子!难道是趣哥?后来心里一想趣哥那时候已经停止呼吸,停止心跳了,而且缺了一只手,就算他是进化者,总不可能死而复生,身体再造吧。
但是为了让自己彻底打消这荒唐的想法,我立刻问了起来:“这个进化者,他是不是一只手的?”
“不是啊,人家四肢健全,健康得很,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们以前认识?”玲珑看着我说。
“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我低下头,劝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然而就因为玲珑说了一个“趣”字,我的心情却再也难以平静,仿佛找到了一丝能看到老友的希望!
“喂,发什么呆呀!喂!”玲珑忽然大声的叫了起来。
恢复思维的我赶紧应了一声,心想看来胡多人已经开始有些组织性地对抗变异人了,我是不是也该在完成胡多人剿灭番达的使命之后,加入到它们当中呢。
然而我不知道面对数量比进化者和普通幸存者多几百倍甚至千倍的变异人,我们能有多少取胜的希望,能有多少转机,但是地面世界是我们的,人类属于地面,不属于地下,人类,不应该只会当避难者,我想!奋起反抗的一天,总会来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