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远闻言,赶紧连声道歉,亲自将人领到了二楼的小会客厅中。
原本在秦铭远的计划中,是想拜托繁逸在众人面前发个言什么的,他也可以好好煞煞那些眼高看人低的老总的锐气,毕竟这F。R的人可还从没在任何一家的宴会上露过面,而这次自己小女儿的生日,居然一次来了俩,还都是F。R最大的!
但每每看到这个年纪不大却是气场强大的女人冷嗖嗖的眼神,秦铭远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惹恼了这两位贵客从而失去搭上F。R的机会!
几人刚刚坐下,会客厅的大门便被人推开来。
秦梦瑶一袭黑色晚礼裙,些许妖娆些许成熟,掩盖了周身的稚嫩的气息,散发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妩媚动人,手中举着一杯香槟,小脸喝的有些粉扑扑的走了进来,有些不耐烦的嘟囔着,“爸爸,怎么了?我正和朋友聊着天呢您就把我叫上来!”
“看看你什么样子!还不赶紧过来跟人打招呼!”秦铭远看了眼繁逸,又看了眼自己小女儿,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年纪都差不多,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呢!
秦梦瑶不以为意的扫了一眼房间里的几人,却意外地看见两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繁逸,秦笑颜!
没有理会秦铭远的话,她气哄哄的快步走到二人面前,冲二人怒喝道,“谁让你们进来的!赶紧给我出去!两个没脸没皮不知羞耻的,没人请还要舔着脸偷偷过来啊?!”
一旁秦铭远的脸色随着秦梦瑶的话慢慢沉了下去,可秦梦瑶却丝毫没注意到,还想继续骂什么,却听到砰的一声,吓得她赶紧转头看过去!
秦铭远一掌拍在桌上,震的桌上放着的水晶杯都抖了抖,“够了!秦梦瑶,你在胡说什么!”
“爸爸,她们俩肯定是趁着保安不注意混进来的!”秦梦瑶有些没反应过来秦铭远的怒喝,着急开口的解释,却让秦铭远气的浑身颤抖。
这是猪脑子啊?听不懂他的话还是怎么着?!一个是她姐姐,一个是秦氏永远不能招惹的存在,这个秦梦瑶,真是要气死他了!
秦铭远偷偷瞥了繁逸二人一眼,见二人还没有生气,几个大步走到秦梦瑶面前给了她一巴掌,想要阻止自己这个没脑子的女儿再说什么混帐话。
站在繁逸身后的秦笑颜面容平静的看着面前的闹剧,心中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原来不是争对她,即便是秦铭远往日中疼爱宠溺着的秦梦瑶,他也可以轻易舍弃,也许秦铭远从本质上,就是个唯利是图重利轻情的人!
她从前真是渴望亲情渴望关爱,渴望到昏了头!
“看清了吗?”淡淡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秦笑颜轻声应了一句,彻底将心中的执念就此斩断!
得到回应的繁逸没有多等一刻,起身朝着正争执的精彩的父女俩走去。
“秦总。”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秦铭远有些尴尬地冲繁逸笑笑,“小女今日言语多有得罪,望繁总大人不记小人过……”
“无碍,我倒是觉得这秦家二小姐有趣的紧……”繁逸顿了顿,“不知秦二小姐是否愿意跟我回去两天?”
“你以为你谁啊,想得倒美!”虽然有些不明白爸爸对待这个臭丫头的态度,但直觉告诉秦梦瑶,绝不能跟她走!
不得不说,有时候,这女人的直觉还是蛮准的。
可惜一心想要搭上F。R的秦铭远却没想这么多,只听到繁逸想带走他的女儿,心中便是已经乐开了花,这不就表明F。R愿意分秦氏一杯羹?一个迟早要嫁人的女儿换一个说不准可以让秦氏扶摇而上的难得机会?秦铭远虽然有些不解繁逸的意思,却是开口道,“梦瑶自小就顽皮,这两年她妈妈更是把她宠的哟……”
繁逸抬手打断了秦铭远的絮叨,递出身后伊诺克交给她的一份合同。
秦铭远瞥了一眼合同上白纸黑字打印着的土地买卖合同,一把接过,笑眯眯的将一旁的秦梦瑶推到了繁逸面前,“梦瑶虽顽皮,但我一看梦瑶啊,就和繁总投缘,这孩子还嘴硬,真是!”
听到这话,秦梦瑶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猛地回头看向身后一直对她宠爱有佳的父亲,这还是她爸爸吗?现在居然要因为一张合同就把她这么随意的卖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秦笑颜站在原地,无声地冷笑着。
“那么,人我就带走了。”繁逸懒得再应付,朝着秦铭远点点头,迈着步子从会客厅中离开。
秦笑颜一把拽着还楞在原地的秦梦瑶,跟上了繁逸的步伐,只留下伊诺克一人。
……
三人刚刚走到酒店门口,繁逸耳朵动了动,面上却没有任何反应,倒是秦笑颜有些警惕的望了望周围,朝繁逸低声道,“小姐,似乎有人埋伏!”
“不必理会,他会出来的。”没有停顿,三人继续向门口等候着的车子走去。
果不其然,一个高大的身影见三人明明感到他的存在却没有反应,有些恼怒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秦梦瑶看着来人,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高声喊到,“救救我,救救我校长!”
阮楼鹤瞥了她一眼,扭头定定的盯着繁逸,“你当真不怕有人看见?”
“为何要怕,这是交易,公平公正。”
“公平公正?”阮楼鹤重复着繁逸的话,低低笑出了声,“同一个血族讲公平公正?这老家伙怕是糊涂了!”
“血族?!吸血鬼?!”秦梦瑶本就紧绷着的神经,在听到血族两个字时彻底断了,“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啊啊!”她没命的大喊着,希望有人能够听到。
繁逸皱了皱眉,甚是不喜这聒噪的声音,秦笑颜立马一掌劈在了秦梦瑶的后颈上,将惊恐的秦梦瑶砍晕了过去。
没了聒噪,繁逸恢复神情,眼神冷冷的盯上了挡在她面前的人,“校长这是要多管闲事?”
阮楼鹤闻言摇摇头,他可不是仁慈善良之人,“我说过罢,下一次绝不会让你轻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