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老男人,倪天爱不知道用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来形容他们的关系。如果说自己是习惯成自然,也不排除再过些时日,会真真心心接受他的感情。只不过自己才十九岁,还没有踏出校园,还没有感受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就被大了自己十二岁的老男人给圈养,这怎叫她服气呢。还有那个美好的初恋马科,家里出了那么大的变故,也不知生活得如何?在凌台市找到工作了没有?
想到马科,倪天爱多多少少觉得愧疚他,虽然他们做不成恋人或者夫妻,如果可以做普通朋友,自己在他困难的时候伸出帮助也算是偿还了愧意,可自己答应过庄一不会再和他见面了,尽管是被迫,可答应的事总要说话算数吧。就算自己不能与他见面,找个人暗地帮帮也成。
“天爱,天爱,发什么愣,该走了。”
茹小茶抱着儿子叫了倪天爱许久,才见她恍过神来。
“天爱,想谁呢,叫了半天才回过神。”
说完小茶不理她便走出了休息室。
天爱在后面跟着说:“小茶,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小茶停住脚步回头问:“什么忙。”
“到车上慢慢和你说。”
倪天爱陪茹小茶去社区医院后没有回别墅,而是在茹小茶的盛情邀请下去庄家吃午饭。
这个时候,庄娴在家,不过和前几天满月宴上比,精神差了许多。
满月宴上,席省长与庄娴那是做足了面子上的功夫,在外人眼中,他们是恩爱多年的夫妻,相敬如宾,可只有他们心里明白,不过是一场没有感情的政治婚姻。
用餐时,席省长不在家,庄娴吃着吃着就唠叨了起来。
“养儿子没用,还不如女儿来得实惠。”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沉闷的餐厅多了怨气,倪天爱与茹小茶不约而同抬了抬头又埋头苦吃。
“席郁这臭小子,说了多少次不要帮那个狐狸精的女儿,他偏不听还屁巅屁巅送她回老家,给那个狐狸精移坟。”
静默了一会儿又有了她的声音:“小茶,天爱,你们的老公可都是龙中龙,以后多些心思看紧些,别让那些不要脸的狐狸精给勾了去。”
倪天爱微抬起头发现庄娴的眼睛有点湿润,眼里泛着泪水,想来这么一个王熙凤般精明的女人也会有如此消极的一面,她哪里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省长夫人,分明是个看不住老公的怨妇。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庄娴诉完苦也觉得没劲,便离开了餐厅。
倪天爱与茹小茶这才喘了口大气,相视而笑。
离开时,茹小茶让席家司机送天爱回去,天爱拉下车窗对她说:“小茶,那件事麻烦你了。”
“还跟我这么客气?”小茶瞪了瞪她,“再客气,我可不帮你了。”
天爱无语,笑了笑拉上车窗随车离开了。
回到别墅,庄一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电视摇控器,这一台按按那一台按按,心思根本不在电视上。
庄一闻声走过去,捏了捏她的鼻子说:“中午在姑妈家吃了什么好吃的,都舍不得回来了。”
“家常便饭而已。”天爱上了楼,庄一像哈巴狗似跟在她身后。
拿了睡衣正想去浴室,转头老男人还是阴魂不散,很是不悦,“你这样一直跟着,还让我怎么换衣服呀?”
午后阳光灿烂,屋里男女的喘息声慢慢减弱。
庄一看着身下累得半死的小羊,心疼地说:“好好睡个觉,晚上我们出去吃饭。”
白天已被小茶占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回家,中午又被老男人折磨一番,天爱只想好好睡个觉,然后舒舒服服蜷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电视,哪有什么心思陪他出去吃饭。
“我不想出去。”她推了推他,“今天半天都在外面,真不想出去。
”
“乖!”庄一把玩着她胸前的一缕头发,“远道而来的贵客想请我们共进晚餐,就别扫人家的兴。”
天爱一听‘远道而来’这个成语,心里猜出了几分问:“难道是那个英国来的珀西伯爵请我们吃晚餐?”
“正是。”
“那好吧。”
天爱的应答倒是让庄一不乐意了,方才明明还不愿意,怎么一听说是伯爵请吃饭怎么又欣然同意了呢。
“天爱,你变得倒是很快。”
“怎么说也是英国来的贵客,还有你不是还想和伯爵有生意上的合作吗,我也算是对你事业的支持吧。”说完天爱转过身,对自己刚刚的那段话感到不可思议,什么时候她关心起老男人的事业了?
这下庄一乐坏了,他的天爱开始关心自己了,不由得在她的脸上亲了又亲,可还是觉得永远亲不够。
亲够了,吻够了,最后他还是老老实实躺在了天爱身边,同她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