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她才极不情愿地放手让我修剪香槟玫瑰,我笑说她将我想象得过于柔弱了,宁宁大声说她答应了景彦哥要好好照顾我的,那样的理直气壮让我哑然。
看来郑景彦考虑得很周到,心好像陷到了棉花里,软绵绵的很舒服。
抚着心爱的花瓣,嗅着怡人的芬芳,我拿着小剪刀,细心且耐心地修剪着。
宁宁跑到外面去浇花,给一些娇弱的植物洒些营养液。
没过多久,就传来那丫头的声音:“老老老老老……”
我哭笑不得地说:“宁宁,我哪有这么老啊?”
“不是啦……老板,你快出来啊!”
“怎么?”我连头都没抬,剪枝是个细活,可不能半途而废。
“那个……你进去好了,我们老板在里面。”
“宁宁,你在和谁说话呢?”
“你猜猜啊。”
我一个激灵,手不听使唤地错了位,“咔嚓”一声,淡黄色的玫瑰落在桌上。
我欲哭无泪,我的最爱啊。
“啊呀,你摧花了。”声音的主人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幸灾乐祸地补上一句。
我斜他一眼,用眼神告诉他“还不都是因为你”,沈睿举起双手使劲地摆啊摆,表明自己的无辜。
我懒得理他,继续对着我剪断的那截枝桠,古有林黛玉葬花,今天我就思花好了。
沈睿走上来,对我说:“喂喂,你干嘛从刚才开始一直盯着花看?我比它漂亮多了好不好?”
我笑出声,转过头,说:“是是是,你人比花娇。”
沈睿特自豪地仰起头,说了一句:“那当然。”
我有种晕厥的感觉,他能自动把别人的嘲讽过滤成赞美。
我放下手中的剪刀,问他:“找我有事吗?”
“你还说!你害我这么一个大帅哥对着手机整整等了一个晚上,现在竟然好意思问我。”
“哈?”我不明白,他等电话和他是帅哥有什么关系?难道帅哥不能等电话?
恰巧宁宁这时候走了进来,沈睿侧过身,拿食指和中指支着脑门,俏皮地说:“HI,美女。”
宁宁的脸本来就挺红的,被他这么一闹,两颊更是绯红。她低着头,飞速地钻入内室。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朝我“嘿嘿”地笑着。
“那不怪我,我没有你的号码。”
“哦。先不说那个了,明天有没有空啊?来看我比赛?”沈睿凑上来,兴奋得连肩膀都轻微地颤抖着。
“比赛?”
“是啊,如果我赢的话,你陪我玩一天当做奖励。”他说得倒是很直接。
我调侃道:“看你的样子,好像一定会赢似的。你要是说你输了叫我安慰一下说不定我会同意。”
“我不会输。”他褪去笑容的认真表情让我一怔,我看着他的眼睛,闪耀着的光芒堪比日月。
“所以……”不知不觉他又转了话锋,“我赢了你就和我约会,我数三下,不出声就算你答应123!”
“啊?”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沈睿朝我摆了个“V”字手势,笑得特猖狂。
我差点忘了,他耍赖比我厉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