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冤枉,申生没有……”申生一脸的委屈,不知所措。
“住口,还敢狡辩,我都看见了,来人,将太子拖出去斩了!”晋献公怒不可遏,欲杀太子,太子惊恐地跪在地上。
骊姬见势赶紧跪下恳求晋献公:“骊姬叫太子回来,他若是被杀,那岂非是骊姬害了他?太子无心冒犯,且皇宫内之事,不宜宣扬,父子之情,望大王三思。”
“哼!”晋献公见骊姬求情,才息怒过来,他下令道:“今天这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否则立斩之!”周围的侍卫宫女皆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郊外一事,终于让晋献公对申生有所怀疑,他把太子申生逐回了曲沃去,同时也已令手下暗中收集太子犯的罪行,伺机废掉他;骊姬在绛城散布谣言,让百姓误以为申生轻浮好色。第二年,太子申生从曲沃送来一块祭肉给晋献公,骊姬暗中在祭肉放上鸩毒,然后加罪于太子,太子申生身被恶名,无法洗雪,自缢而死,骊姬遂诬重耳、夷吾也参加申生的阴谋,流放其至狄国和梁国。最终,骊姬见时机成熟,逼献公立奚齐为太子。
“想不到我最终还是输在你骊姬手上了,报应哪!”晋献公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骊姬终于告知他一切的真相,一切皆因自己的好色与多疑,如今妻离子散,孤独终老。
“输赢又如何,在这个王宫,谁有权利,谁才能说话!”说罢,她拿起晋献公身上的丝绸被褥,捂住了晋献公的鼻,晋献公早已来不及动,便魂归西天了。
公元前652年,献公死,奚齐继立,被晋大夫里克等所杀,而后众人拥立公子夷吾为晋惠公。两年后,骊姬诬害太子罪迹暴露,她与优施逃往骊戎。
优施驱着马车,往骊戎方向行去,骊姬坐在马车里,看着沿途的苍凉,自嘲道:“小施,想不到我骊姬做了这么多坏事,如今众叛亲离,而你这傻瓜一直都在我身边,为什么?”
“我说过,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优施回头淡淡一笑。
马车最终没能敌过晋国的追兵,优施为了保护骊姬而被杀死,骊姬遂殉情而死。
褒姒从床榻上惊醒,原来一切都只是梦,她躺在茅屋的床榻上,看着窗外那盛开的芸香,一簇一簇,洁白如雪。
她又回想起当年的场景,周幽王站在观火台上,笑着对她说:“寡人喜欢你,寡人希望你快乐,只要你笑,寡人做任何都是值得!”说完,他长叹了一口气,沿着木梯一步一步往烽火台上走去,他拔出插在一旁的火把,毫不犹豫地点燃了观火台的烽火。不出片刻,其他烽火台的哨兵见观火台的烽火燃了,以为是有敌军入侵,纷纷点燃了台上的烽火,立马,整片骊山都是烽火狼烟。
原来无论是现实,还是梦,无论接受命运,还是选择抗拒命运,一切都是如此,终究她和幽王都走不到一起。褒姒仿佛看到幽王在朝她招手,她冲他淡淡一笑,闭上了双眼。
那天,褒姒再也没有醒来过了,只是很多年后,人们依然还记得,她那倾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