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卫平大手一握抓了他手臂,心念一转又极快放开手,讪然道:“无凭无据又没有亲眼所见,我怎么向少帅汇报?项参谋这些天怎么了?气儿有点冲呢,我进去了,你等着啊。”
说完走上前伸手敲敲门,听得里面一声“进”,他推开门大步进去。
司昊然抬头看他,“又怎么了?你闲的不是?”
“项参谋在门口,少帅要不要见?”卫平道。
“不见。”司昊然想都没想道。
“他说,警卫团有卫兵吸食大烟,要不要通报你看着办,如果不想通报,那我就先忙别的事儿去了,你自个和少帅说去。”卫平按项擎苍所说的话原封不动照搬。
“哟嗬,那少爷兵脾气还挺冲?”司昊然浓眉微拧,“有卫兵吸食大烟?难道这就是他昨晚跟踪人所发现的。”
“是的,他说是昨夜所见。”卫平笑笑,“少帅您还说去查,人家项参谋很自觉地来汇报了,您说他想干什么呀?”
“干什么?哼!”司昊然把手里的笔放下,道:“给我找事儿呗。”
“那您要不要见他?”卫平眨巴眼睛道。
司昊然眼眸一转,低头看文件,“不见。”
“啊?真不见啊?”
“我为什么一定要见他?他谁啊?”司昊然抬头瞪眼,眼底冒着火意。
“那我去跟他说一声。”
卫平急忙低下头,转身向外去。
“好,我知道了。”项擎苍听完卫平所说,转身就走,末了停步转头向他道:“这件事我会继续查下去。少帅治军不严,如果这样的话传到上头,那会怎样你让少帅自个想。”
如果这件事严重,司昊然就会落下治军不严的口柄,也许到时不需要策划兵变,上头也有极好的借口拿了他一方兵权。
他实是不想看到自己人的枪口对着自己人的场面。
总统有安邦定国的大志,可这种军阀混乱的局面,要想让国家统一百姓安定谈何容易?
“哦,啊啊,我会和少帅说。”卫平道。
项擎苍转头大步走向自己办公室。
卫平快步窜进少帅办公室。
“少帅,他说,这件事我会继续查下去。少帅治军不严,如果这样的话传到上头,那会怎样你让少帅自个想。”
司昊然抬头,大手拿起面前的文件折起重重甩办公桌上,恼道:“你顶心刺是吗?传个话有你这么传的吗?”
他猛地站起身拿了一旁茶杯,揭开盖子想喝茶,那里只有半杯子熟透的茶叶,他把那盖子往杯上重重一放,“撤了你这榆木脑袋得了。”
卫平拧眉苦脸,急忙到一旁拿了热水壶往茶杯里倒水,他陪着笑小心翼翼道:“少帅,小心水烫,凉一会儿再喝。我、我那不是怕传错话嘛,下回不这么传了。这项参谋也真是的,句句话顶心顶肺,可能也是昨晚气的吧,人家可是没吃晚饭,咱们这一走,他只得回头去找牧少爷一起去吃馄饨,他堂堂大少爷……这样,想来心里也怪难受的。”
“他活该。”司昊然大手扯一扯衣领,松开两颗扣子,“这都入秋了怎么还那么热?给我弄盆凉水来,我洗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