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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堂兄来了

“小枳儿,快下车来吧。”宁言在车外催促着夏枳,听得她紧紧皱住眉头。

搀住白亦的手,夏枳将她身体的全副重量都放在白亦的身上。

双脚一踏到地上,夏枳便接过白亦给她准备的新的暖炉。“你怎么会在这里?若是被萧珏知道了,恐怕会有些难办。”

因为夏枳离不开暖炉,所以只要是白亦跟着夏枳出门,定会给她准备多几个。只为了能在前一个暖炉微微冷却之后,夏枳能立马捂上更热的暖炉。

宁言听着夏枳的话,再看着马车上张扬的铃铛,笑而不语。

宁言不回答,白亦在转头将四周都张望了一遍之后,才缓声替他答道,“小姐,这附近都布满了我们的人,干净着。可以不用担心公子的事。”

夏枳紧抿着唇,她当然知道附近都是安排好了的人,她只是想不明白宁言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看着夏枳下了马车,宁言才缓步走了过来。与白亦一左一右地走在夏枳的身边,宁言揽着夏枳的肩膀,附声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是堂兄已经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夏枳突然诧异地顿了一下脚步。

“不是说明天才能到吗?”夏枳紧紧皱了皱眉头。

宁言摇头,双目黑沉地看着前方的道路,“我也不知道。”

从马车上下来,跨过大门,再走到苏子衿的这座宅子的会客厅,还有好长的一段路。只是夜色朦胧,即使有灯笼的引导,他们能看清的,也还是只有脚下加再往前一点点的道路。

宁言突然将手从夏枳肩膀上收了回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好像他刚才的谨慎是夏枳的幻觉一般。

“总之堂兄一来,我们离要回即墨家的日子也就不远了,我指的是真正回去的日子。我可要趁现在再好好看看这外边的世界,这次回去之后,我就只能待在我自己的院子了。”

顿了顿,宁言叹了一口气,好似要将心中的无奈给全数吐出来一般,“我的逍遥日子啊。”

夏枳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道,“家主答应了我有一年的时间。”

“一年的时间其实也很短的好嘛。”宁言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安静地走完黑漆漆的一段路之后,他们才来到了灯火通明的会客厅。

里边坐着悠闲喝茶的苏子衿,以及也是悠闲到只能喝茶,翘脚来打发时间的即墨向笛。

即墨向笛,也就是之前一直提的堂兄。

与宁言一般,即墨向笛也是一个极其喜爱红衣的人。只是与宁言穿着会有邪魅感不同,即墨向笛穿上是十足十的纨绔不羁。

苏子衿在端起茶杯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即墨向笛。

他刚开始也被即墨向笛的纨绔不羁给骗了,只有真实接触过之后,才只能看人是真的不能只看表面。

就比如说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宁言,竟然会宁愿冒着寒风去接夏枳,也不愿意与即墨向笛一同坐在这里。

即墨向笛等了许久,在他已经喝完三杯茶之后,才把宁言与夏枳给等来。

“宁言你的脚是瘸了还是拐了,走快两步又不会断了你的腿。”即墨向笛不耐地皱了皱眉头,说出的话就更呛人了,“还有小枳儿,虽然你眼瞎了,但是还有白亦扶着你,再不然你也可以让宁言背你进来,这么磨磨蹭蹭的,我都耐心都被你们耗光了。”

夏枳与宁言的心中都好似被咽了一口气。

这就是他们为什么不太想面对即墨向笛的原因。除了即墨向笛追求高效率完成任务之外,还有他的毒舌,也让人受不了。

最后是苏子衿有些听不下去了。他看着身形高大,却翘脚坐在椅子上的即墨向笛,对上他不经意的视线,出声道,“我看着即墨姑娘应该是受伤了。宁言也是体谅她才走得这么慢。”

即墨向笛高高挑了挑眉,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虽然我是不得已才寄住到你家里,但是苏军师也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也说了小枳儿可能是受伤了,那我叫宁言背她,又有哪里不对了?!”

苏子衿深深地皱了皱眉,他的确找不出即墨向笛话中的不对劲。虽然即墨向笛的话听着有些刺耳,但是苏子衿却是能从他的话中听出一抹隐隐的关心之意。

不过,这话还是听着让人觉得不舒服。

见苏子衿没再多嘴地开口,即墨向笛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亮光。

“堂兄,家主为什么会派你来?”夏枳在被白亦扶着踏进门,并且安稳地坐在椅子上之后,才清冷着脸色开口。

之前她还待在即墨家的时候,关系相处的最好的兄弟姐妹,撇开宁言一直没有回家不算,就数即墨向笛这个堂兄了。想必家主也是知道这个原因,才会叫即墨向笛出来。

即墨向笛听了夏枳的话,不经意地便把翘起的脚给放下,换了一个比较正常的姿势与夏枳对坐着。

“如果不是我来,接下来就没有人能罩着你们行事了。”即墨向笛抚了抚散在衣襟上的头发,又瞪了宁言一眼,才继续道,“现在我人已经来了,该加快的步伐就给我加快一点。不要想着你们还有一年的时间,我要求你们必须在几个月内就给我把事情了结了。”

“哎哟,我的堂兄诶,你可真是把话说的好听。”

夏枳沉默地坐在一边,倒是宁言激动地开了口,邪魅的脸上写满了不可能,“一年已经是我们估算的最短时间了,现在你要我们用几个月的时间就把东凌换一次血,只留下一个空壳子给东凌帝,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对着宁言,即墨向笛的眉间又浮现出不耐烦。即墨向笛道,“如果不能,当初你们在家主面前保证的又是什么。宁言,家主已经给了你够长的时间了,如果七年的时间还不够你准备,你以后又怎么能接管家主一位呢?”

“再说了,现在家主也已经派了小枳儿出来,几个月的时间已经完全够了。”即墨向笛的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你不要忘了,西苍的墨逐月也在东凌,有他在这里插手,相信东凌会比我们想象地倒得更快。东凌帝的那种过分猜疑的心思,差不多也可以将朝中能用大臣都给赶走了。”

宁言与即墨向笛两人的一言一语,顿时让整个会客厅的气氛都变得尴尬了起来。

苏子衿看着夏枳一脸清冷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一般。

猛得吞咽了一口口水,苏子衿还处于被他们两人的话给震惊住的状态。“你们现在在说的可是谋逆的事情,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回答苏子衿的是宁言,宁言以一副随意的坐姿半躺在椅子上,“不能。这些明明就是东凌欠我们的东西,哪里能说的上是谋逆呢。”

夏枳暗暗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没再让苏子衿有开口的机会。

夏枳一脸清冷道,“东凌帝并不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所以趁他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们要行任何事情都还算是极其容易的。现在要逼得东凌真正倒塌,只剩下最后一阵东风了。”

宁言点了点头,微颔首对着即墨向笛,“听听小枳儿的话,你如果要想早点完事,就去把这阵东风给准备好。”

即墨向笛微微眯了眯眼,“我知道了,那件事情可以交给我来安排。”

“东凌国,并不比西苍国更加难以摧毁。当初我既然有能耐在西苍帝的身上下毒,现在也一样能在东凌帝的心中埋下一根毒刺。”夏枳顿了顿,缓声道,“现在,就只需等着毒发的那一刻了。东凌,定要成为一个无后的皇朝。”

听着夏枳口中一字一句的冰冷之意,苏子衿是颤抖着抚了抚自己身上的寒意。

他以为只有韩破立变得不正常,哪曾想到,连夏枳也是面目全非。

会客厅再一次陷入安静,屋外的风正吹得呜呜作响。

之前一直在夏枳身旁安静待着的白亦看了外边一眼,待看着有一道黑影闪过去之后,白亦便立刻附声道夏枳的耳边,“小姐,阿离已经将人给抓回来了。现在正关在地牢。”

夏枳点了点头,算是应了白亦。

沉吟了一会儿,让白亦扶着她起来,夏枳对着其余坐着的人道了一句,“我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也不待他们回应,夏枳便率先一步离开了会客厅。

一踏出门,夏枳便冷声道,“现在就去地牢,我还有些问题要问墨逐月!”

“可是,现在天色已经晚了。而且堂公子和公子也还在里边坐着……”白亦看了看天色,第一反应便是想要阻止夏枳。

夏枳却像是已经做了决定一般,不给白亦反驳的机会,“如果今晚不能问到他,估计明天人就会跑了。对付墨逐月,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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