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武无视了出现自己身后的王爷,手里依旧不停的用木棍杵着,先用硝石晶体与硫磺粉末混合,再加上少许的碳粉慢慢研磨成的黑火药。小时候自己觉得鞭炮不过瘾就试过这种手法,还好手艺还没有落下。再试了试水中溶解的麻纸,觉得已经没有了报纸般硬硬的感觉后,将其捞了出来放到模具里面,用小号的圆木使之成型然后放在炉火旁烘烤。原本打算用铁皮制作外壳,但想了想自己没必要如此费力,反正只要威力好过原有的不就证明自己的更好。于是就有了这桑皮纸质外壳,两头再用糯米汤混的三合土增强密闭性,填上火药三个巨型爆竹就完成了。
王爷站着看了一会,见刘成武依旧不停,便手里指着木盘里的碳粉出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更厉害的火药?”
刘成武头也不回的说道“那些只是我做火药用的材料,就是那细枝碳研磨的粉末,好的火药可没有那么黑,火药里面硝是最多的,所以好的火药都有点深灰色!”
“原来如此”王爷右手摸了摸下巴沉思的答道,估计是想到了为什么做不出来的原因了,刘成武直到材料用完才罢手,用清水净了净手,看到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了污渍,才用麻布擦干水渍。
“王爷,看今日天气温和,正适合骑马打猎”手上拿起爆竹暗暗的说道。当王爷回过神来看到一脸得意的刘成武时。兴奋的笑了起来!
……
京城内,因时间正值七八月,所以正是气候闷热难耐的时候。街上三三两两的人小步快走着,慵懒的黄狗趴在街角打着呼噜,最热闹的只剩下知了。御书房,内侍送走了大臣后,咸丰连忙传旨让人送上酸梅汤来!喝着酸甜的汁水,看着瓷碗中稀稀疏疏的碎冰,好不容易清静了会军机处就送上了一大堆奏折,看着书案上的奏折想着,无非都是些求请降赋!嘴里就十分苦涩,饮尽碗中的的残羹,心头的火气才略减。心中就不免有些苦恼,自入岁以来南方噩耗连连,多省不是干旱缺水就是匪患出没,翻开一看果然如此,“秋,丁卯,臣罗绕典,抵长沙,闻知贼由道州窜出江华、永明、桂阳、嘉禾,诚恐衡郡有失,省垣亦应有预防”一群废物!除了预防就是预防!咸丰顿时心火便上了头,小黄门见此情形忙跪地,执笔太监连声叫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再联想到不就是自己诏此人下湖广,更是痛苦无力的提笔的写到“知道了,诏直省修整城垣”。还未落笔,又有人觐见咸丰挥了挥手,小黄门便高声叫道“宣!军机大臣托和络·穆荫觐见”
“臣,穆荫,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咸丰闭目柔声问道,“爱卿,平身,所为何事而来?”
“这……
听到这犹犹豫豫的回答,咸丰不经有些戾气。低沉问道,”有何不妥?“
穆荫,再次跪在地上,仍是一言不发!咸丰心中一震,太监便将其余人赶了出去,见朱门合上穆荫这才起身,更进一步小声说道”皇上,粘杆处李虎前日失去踪迹,估计是……“只见穆荫手在脖子上一挥,便跪下不作声了!咸丰,失神的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过了好一会才沮丧说道,
”知道了!下去吧!“
”臣遵旨!“穆荫说完便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
李虎,是自己从粘杆处唯一保留下的老人。去岁年初升其为汉白旗统领,统领,是自己为牵制蒙人留得一步棋,可如今他人已死,想必蒙人也开始蠢蠢欲动了吧!南有匪患,北有蒙人,多事之秋。
”命,理藩院加倍监察蒙古各旗。令,管旗章京秘密搜寻汉白旗统领李虎。令,着礼部封李虎袭辅国公爵!“看来自己必须得重振纲纪,不能仍其作乱下去了,
”诏内阁学士肃顺觐见“
……
黑虎兴致勃勃的奔跑着,连日来不是狼惊就是人祸的,好不容易出来活动一番,何不自由自在的奔跑呢?刘成武则正好相反,自己这几日辛辛苦苦的,又是火药又是杀人什么的,恨不得一辈子躺在地上,劳心劳力的没有一点好处,心里是这么想的脸上则是一脸兴奋,想不兴奋都不行啊!谁叫这位年纪轻轻的王爷如此有雅兴了!总不能老摆着一副臭脸吧!表里不一,看来这将来自己不想被别人叫做小人都不行,只要自己为这个野心勃勃继续弄火药,恐怕自己就只能是长戚戚了。
说是打猎那就是,蒙古人总是如此耿直,围上一处不大的树林,分四队人马一队在后驱赶野兽,两队各选一边防止逃脱,最后的则是射杀,尽管现在不是放火的时候,但王爷说的谁敢不从,尽管这是刘成武的建议,但也不妨碍王爷的意愿不是?此处离最近的牧场都将近二十里,王爷为了保守秘密特意只带了王府护卫,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草原深处,先是搭帐篷再是找猎场,王爷只带了刘成武和护卫首领兀虎,三人骑着马朝着另一处山谷跑去,打猎是一定的那放大炮仗就是秘密的了,王爷迫不及待想要在猎场使用时被刘成武阻止了,三四斤最为纯净的黑火药要是用来赶野兽,估计不是傻子就是白痴,到时候光是兽潮就能让人喝上一壶,万一惊了马估计就算能活下来,那些个王府护卫还不把自己吃了,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静静的找个没东西的地方吧!
将桑皮纸做的巨型爆竹塞进了一块巨石的夹缝处,王爷命兀虎用火箭去射引线,本来自己打算试试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果然一声巨响后石头碎成了五六块,最小的都估计有百十斤的样子,马耳朵里面塞了木塞一点事都没有,王爷和兀虎就惨了,一人叫了老久都没反映,一人更是连耳朵都没捂,惊得从马上摔了下来,摔下来的就是兀虎,尽管破了相却依旧大笑不止,甚至连最后两个放的时候都掩盖不了他的笑声,刘成武知道自己是有些幻听了,但他依旧将其理解为兀虎的豪迈之情,自己必须得走了在如此折腾下去,都不忍心将他们这些豪迈之人推入深渊,他们就应该快乐的活着,而不是与敌人拼杀,因为他们都是雄鹰的后代本来就是自由的,除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