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不在言语,阮长毋也懒得和他们争辩,吩咐殷律坐好,阮长毋将针一根一根的拔出来,放在针袋里包好,对殷律用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可以了,我以后每天都会过来给你做针灸,不过我也知道你很忙,我随时都有空,可以配合你的时间。”
殷律将衣服披上,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浑身轻松舒爽,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对阮长毋感激地说道:“谢谢你,扎一扎,身体果然舒服多了。”
“嗯,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我也是……”
有人旁若无人的谈话,引来鲜于释的一阵不爽,总觉得自己的东西被自家的师弟窥视了,迫切的想要打断两人的继续通话,“既然无事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师弟既然病着,那就不用送了,告辞。”
阮长毋真要说到主题,却被鲜于释给打断了。等鲜于释说完,阮长毋正要接话,“我……”
“既然师兄都这么说了,师弟也不好强留,来人。”殷律道。
门口走进来一下人,道:“阁主有何吩咐?”
“送师兄他们出去。”殷律道。
“是。”
阮长毋好不容易等他们把话说完,正要开口,又被打断,“这……”
殷磬道:“哥,让我去送释哥哥他们吧?”
阮长毋这会儿心中正不爽,暗自吐槽,释哥哥,我还是屎哥哥呢,爱吃屎的哥哥。
“不用了磬儿,哥哥还有一些事要对你说。”殷律直接拒绝了殷磬的提议。
殷磬不想殷律竟然直接驳了她的面子,让她在鲜于释的面前出丑。明明知道她喜欢鲜于释,竟然还不让她跟鲜于释多相处一会儿,心中虽然对殷律恨得牙痒痒,但她又不能在鲜于释的面前表现出来,还要做出一副温婉的样子,“是,我知道了,哥。”
那下人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道:“鲜于庄主这边请。”
“等等!”
阮长毋大喊一声,成功地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纷纷好奇的看向阮长毋,等着阮长毋的下文。
殷律好奇的问道:“阮姑娘,还有何事?”
阮长毋毫不避讳在场的其他人的反应,直接说道:“诊金收你十两银子好了,毕竟我的方子是独一无二的,我会定期给你复诊,费用是十五文,针灸费用一个疗程十五天共二百五十文,出诊费一次五文,一个疗程七十五文,总共是……是……。”
由于数目太多,阮长毋算不过来,正扳着手指头一笔一笔的算,“十两……十五文……五文……五文……”
在场的人都被她脑残的行为弄懵了,连一笔银子都算不清楚的人真的是醉酒仙的弟子吗?他们表示怀疑。
阮长毋平时表现的一脸冷清,关键的时候又蠢的可爱,看她那一脸茫然的模样,鲜于释忍不住提醒道:“一共十两零三百四十文。”
阮长毋对鲜于释算出来的答案丝毫也不怀疑有没有错,在她看来鲜于释能当上庄主,肯定是聪明绝顶,算账这种小事肯定难不倒他。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秃顶,等老了以后肯定会秃顶。
“对,你可以先付是十两银子的定金,剩下的三百四十文等半个月以后再付清。”
殷律了然一笑,让一名丫鬟端了一个托盘上来,托盘上盖着一块布。
这个场景怎会如此熟悉,这不是我每次在电视剧上看到的场景吗?难道他想用重金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阮长毋如同打了鸡血般激动。真是太好了!我正在的差银子用呢!他就给我送来了。
果然不出阮长毋的所料,殷律从从丫鬟手里接过托盘递给她,“小小心意,阮姑娘一定要收下。”
“那我就不客气了!”阮长毋向那些银子伸出了手。
鲜于释看着阮长毋那只伸出去的小手,这个小财迷,不过这样也好,抓住了她这个弱点,就可以用钱把她绑住。
殷磬鄙夷的看阮长毋一眼,见钱眼开的家伙,区区几百两银子就让她的原形毕露了,真是庸俗!
阮长毋一把把盖在托盘上的布掀开,拿起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自己的钱袋里。一边放,一边对殷律说道:“那啥,记得半个月以后要给我。”
“我们走吧。”阮长毋特别高贵冷艳的,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托盘中的银子半眼。
不要把我想成那种贪财的人,我岂是会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人!我也是很有原则的!嘤嘤嘤,虽然没拿会很心痛。
阮长毋说的话前后反差太大,让一干人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楞在了当场。但他们回头一想,阮长毋说的话前后并没有矛盾,她是单纯的在说她拿走了十两银子所以不客气了,……从头到尾的确是他们想多了。
总觉得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他们被人领着左拐右拐的出了大门,临上马车前,鲜于释还回身对阮长毋说了句,“上车。”
阮长毋回头对木喜说道:“他让你上车。”
木喜嬉笑一声,道:“阮姑娘快别跟我开玩笑啦,主子是让你上车呢。”
其实我就是想确定一下,毕竟弄错了是很尴尬的。呵呵。我也知道我生的貌美如花,时常被人惦记,阿哈哈!
正午时分,暖阳高照。马车缓缓的在街道上驶过。
车内,鲜于释慵懒随意的坐着,长长的睫毛随着眼帘遮住了一半的眼眸,越发的让人看不透,幽深暗沉的眸子自上而下的俯视着阮长毋。
看的阮长毋一阵发毛……
我也知道我生的貌美如花,但也不用这样一直盯着人看吧。
不行,被人盯着时,一定要狠狠地盯回去,把他盯的不好意思了,他才不会再盯着你看了。
阮长毋抬头狠狠的看着鲜于释的眼睛。
我盯~
如此过了很久。
一分钟~
两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