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十一那会不是还给我打电话说不错么?”老米提醒道。
任雄飞隐隐约约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似乎他跟老米说的不是一个人,再看那个叫苏雅菲的女孩子表情,已经大概猜的差不多了--任越这混小子,才上大二,就给我脚踩两只船,唉……你如果要是玩玩我还真不担心,如果你要是玩物丧志那就真的不好了。
在嘉怡的疑惑中,任雄飞笑了笑:“当然不错了,菲菲这么出色我能吧满意么,他们在一起开心就好,我一个老头子总不能干涉孙子的事情吧。哈哈!”
雅菲松了一口气,还是老人经历的事情多啊,如果这个时候把所有都拆穿,她还真不好意思在这个呆了。唯独任嘉怡还是迷迷糊糊,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难道上次跟我们一起玩的就是菲菲么?怎么变化那么大,身高都不一样啊。
老米跑到床边跟任越聊天,最后谈起了事情经过:“我听说打小越的那个家伙是当地人,所以特地给公安局的胡处长打了电话,一个是担心那家伙是黑社会的,一个也担心他们有后台。现在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好像市委陈书记也知道,大概就没问题了吧。”
“恩,陈书记刚才就来过了,也让你们费心了,待会别走啊,咱们一起吃饭,顺便聊聊最近一段的事情。”
方妍接到嘉怡发来的短信,离开给经理请假,不过她没有先去医院,而是先回的公寓,毕竟是要见重要人物,好歹也要打扮的像那么回事,穿职业装毕竟不太好。
到医院以后跟雅菲的遭遇一样,也是一个热心的护士把她带到高级病房的,一进门里面好多人啊!光老头就两个,一个认识是任越的爷爷,另一个就不认识了。
“爷爷。嘉怡,你们来了!”方妍很热情的说。
任雄飞笑着点点头,招呼让她坐下,倒是嘉怡一脸的郁闷,跑过来拉住她想问个明白,却被爷爷喊了过去:“这么多人在呢,招呼客人。”
过了一会,老米跟任雄飞做到一块聊天去了,嘉怡跑到任越身边,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哥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脚踩两只船了!”
男人差点没哭出来,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关心那些无聊的问题,就算我曾经脚踩两只船,现在讨论这个还有意思么?难道是个女人就习惯这些八卦么?再说了天地良心,我任越跟他们是清白的……一想到清白,任越就又想起曾经看过方妍的--裸体!后悔啊,早知道有今天,当初还不如多看一会呢。
见哥哥脸色显出痛苦的样子,女孩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了,应该相信哥哥的,于是又说道:“哥,我没别的意思,我相信你的,但我还是不希望你会变成那个样子。”
“嘉怡,哥是清白的,你相信就好。我不会变坏的!”任越说这话的时候眼泪都下来了。
这会方妍也发现大家看她的时候眼神都变了,尤其是嘉怡,似乎一直有话要对她说,难道过去发生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么?美女心里七上八下,很矛盾!早知道有今天,真不该贪图一时的开心。现在好了,如果大家真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有人说自己是个势利小人。
“嘉怡,其实哥没找女朋友,她们两个都是我的朋友,比较要好一点罢了,你别想太多,更不要问什么,知道么?等以后我眼睛好了,我给你说清楚。”
听完任越的话,女孩点点头,从小到大她都很听哥哥的话,这次也不例外。
中午吃完饭回来,病房里忽然多了很多东西,有鲜花、还有水果、礼品!好多东西,都是任越听都没听到过的。问护士是谁送的,护士说不认识,反正从他们出门算起,一共来过十几拨人,都是放下礼品就走。
别说任越了,任雄飞都纳闷了,自己在江州虽然是认识不少人,但来江州的事情并没有通知他们,更何况知道这件事的老米一直跟自己在一起。那么送里面的人到底是谁呢?
刚招呼任越躺下,外面又来人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领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提着一大包礼品还有鲜花走了进来。在坐的各位谁都不认识人家,任雄飞先站起来客气地问道:“请问您是……?”
胖男人满脸堆笑,眼睛都快看不到了放下手里的东西果然跟他握手:“老人家好,我是海亮集团的小赵!”
“那您找谁?”现在老任已经确定跟人家没什么关系了。
胖子献媚地说道:“这个病房住的不是一个叫任越的同学么!陈书记那个亲戚……!呵呵!不打搅了,让孩子好好养病,早点康复。”话一说完,胖子立刻笑咪咪的领着那个小情人走了。
任越什么时候成了陈书记的亲戚?病房里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谁把陈书记来看任越的消息走漏了呢?也由不得他们思考,病房里已经没办法安静了,来的人越来越多,什么阶层的都有,什么外贸的、房地产的、石油的、汽车的、还有人大的、交通队的、法院的、公安局的、甚至还有外国人。
看着满屋子的礼品,雅菲跟方妍两个女孩子哭笑不得,这些人好奇怪,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盲目的送礼,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了。到了傍晚,来的人渐渐少了。任雄飞松了口气,笑着对任越说:“你小子够有福气的,我住院的时候都没这么多人来看我。”
“爷爷,其实人家那里是来看我的,还不是来看陈书记亲戚的。”
任雄飞笑了笑:“这个我还不知道么!唉,华人社会到哪里都一样,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果然是人多好办事。”说道这里他扭头对后面的几个女孩子说道:“嘉怡,带着菲菲和方妍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再送她们回去吧,晚上咱们两个在这儿就行了。”
“爷爷,你去吃饭,我再这儿陪哥哥一会吧。”嘉怡很愿意跟哥哥多呆一会。
老任摇摇头,小声说道:“我跟你哥哥有话说。”
女孩抿了下嘴,就要带着两个姐姐出门,一开门就看到外面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大概都是四十多岁。女人脸上的那颗黑痣很明显,让人过目不忘。嘉怡不认识这俩人,以为还是来送礼,笑着就要往里迎。雅菲却白了他们俩一眼,冷冷地说道:“你们还来干吗?”
“美女……小姐!让我们进去说好么,外面人多。”夫妻两个一脸的谄媚。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嘉怡做出了欢迎的姿势,两个人提着几盒礼品挤了进来。
“老伯、您好,我们又见面了。”后面的男人态度很恭敬,几乎就是在鞠躬了。
任雄飞也认识他们,冷冷的看了一眼:“我不是说过了,跟我的律师去谈,你们又来做什么。”
女人立刻换了个态度,眼泪都快下来了:“老伯,求你看着我那儿子还在读书的份上,放过我们吧。他们老赵家弟兄三个,就我家生了小旭一个男孩,为了这个事情,他爷爷心脏病发作住院了,现在还没缓过来呢。我们家小旭才19岁,今年刚考试的大学,全家人都盼着他成长呢,你说如果就这样进了监狱,孩子一辈子不就完了吗?老伯,您也是岁数大的人了,也该明白这父母对孩子的苦笑,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小旭吧。”
后面站着的嘉怡是个心软的人,一听这话离开就动摇了。可任雄飞不同,他看都没看女人一眼:“你只想过你的孩子,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如果任越就这样失明了,这辈子也就算完了,难道赵晓旭就不该为他的失误付出代价么?他进监狱正好反思反思,更何况过不了几年就能出来,可我的孩子呢,或许这辈子都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了,将心比心,你可以换过来想一下。”
那女人倒是也干脆,‘扑通’一下跪倒在老任面前:“老爷子,您的心情我理解,我粱小玉发誓,一定要治好任越的眼睛,哪怕是砸锅卖铁,挑房卖屋我都认了只希望您老人家能高抬贵手啊……!孩子毕竟是孩子……!”
后面站的男人虽然一直没说话,但悲戚之情依然显现。就一天多的时间,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开始还是胜券在握,结果就从陈书记出现以后,一切全变了。他是一个片区的税务局科长,虽然权利不是很大,但在那种特殊的位置,一年弄个几十万倒也轻松,生活本来惬意的很,可现在好了,儿子马上就要进牢房,老爷子也住进了医院,这还不算,处长已经找他聊天了,言语之中已经是对他工作很不满,自己科长的位子岌岌可危,他开始还不明白为何这个时候处长赵他麻烦,后来还是在三弟的指点下明白了一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能混到处长的人有几个傻子,难道非要********明示--这个家伙得罪了我亲戚,办了他。那样的人绝对混不到处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