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沈君柔让他有了男人的原始冲动,雅菲让他明白了男女之间的感情,那么晓萱无意是任越在男女关系上的最伟大的导师。原来女人不是只能用来看的,原来女人也可以亵渎,她们都喜欢勇猛的男人,谦谦君子、恭谦仁和、文质彬彬都是在外人面前表现用的,真正到了两人独处或者干脆上床的时候,男人就应该表现出他的勇猛和强悍。女人天性似乎就希望男人勇猛,就希望被这样的男人征服,就像今天的晓萱一样,本来是自己在衣柜里憋的郁闷了,想出来发泄一下,当时在床上根本就没照顾到美女的感受,本以为她会生气,哪想到晓萱不但没生气,反而更加兴奋,一个劲地说他今天厉害了很多。
他奶奶的,老子长这么大才明白这个道理,对自己的女人就是要勇猛和野蛮,太君子了人家会嫌弃你没用。
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阳痿或早泄的男人注定在女人面前抬不起来。
今天任越破例没有回去,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美女死死地抱住他不让走,女人其实比男人还色,她们一旦动情,所奢望得到的东西更多。
第二天琪琪就找了任越,说起昨天晚上在晓萱房间谈过的话题,任越表示无条件支持,而且这件事自己还不能出头,以免方妍不肯接受。事实证明,方妍真的不想接受这笔钱,虽然她很需要钱。
说起来方妍这样的女孩子放到哪里都是能排在前几名的美女,可惜偏偏住在这样一个美女如云的公寓里,有雅菲那样的明星气质人物,又有晓萱这般可爱、刁蛮的公主特色美女,还有琪琪那样柔情似水,文静典雅的绝对淑女,她反倒显得一点性格都没有了。比如雯雯,虽然算不上最漂亮,但雯雯有特色,爱八卦、喜欢玩、人开朗、跟这样的美女在一起大家很轻松。就是她自己,放到这样一群美女里面显的默默无闻,说高雅孤傲,赶不上雅菲,说活泼可爱比不了晓萱,轮柔情似水又和琪琪有差距,就连开玩笑谈八卦也和雯雯有莫大的差距。连方妍自己都认为,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喜欢一个人却又不敢跟别人抢,会计较一些得失,也曾经想过用不高明的手段俘获男人的心,可这些最终都没成功,她的个性偏向于善良温柔,多少带着一丝女人本身的懦弱,在妹妹面前她可以表现出自己的强势,但在外人面前她不行。只可惜,这个妹妹自从上了大学以后越来越难驾驭,大有独树一帜的架势。
自己或许真的该离开了,自己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再加上失去了工作,实在没有什么理由留在这个公寓里。当从琪琪手中接过拿笔钱的时候,方妍感觉到了自己的可怜和无助,虽然赶不上雅菲的高傲,但在她的心中,自己还从来没想过沦落到被人施舍的地步,明知道大家是好心,可方妍还是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公司,总会有那么多人追捧自己,工作上她不服输,相貌上更不用说了,可今天呢?就想是一只高傲的天鹅变成了丑小鸭,你不想承认这个现实都不行。
琪琪和雯雯看着方妍眼角流下的泪水,心里都挺难过的,雯雯过来拉住她的手说道:“别哭了,我们也替你难受呢,大家在一起那么久了,帮你也是应该的。”
方妍不是因为感动才哭的,而是为她自己沦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哭的,若问后悔与否,是有点,但并不是全部,用自己的相貌换取一个男人的生命,对方妍这种痴情的女孩来说,她可以接受。
方妍已经下定决心离开公寓,回到老家去照看母亲了,在这之前她很想单独的跟任越谈谈心,可惜就在她最好去掉双拐,最后一次去医院检查的时候,任越出事了。
周末,此时已经是开学将近两个半月,方妍的腿已经没有大碍,走路、小跑都没了什么问题,任越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他想的是再过一个多月,也就是学期末的时候出钱带她去做一次整容手术。今天天气不错,前几天有一次降温,江州市的温度降到了二十度以下,短袖已经不太合适了。任越穿了一件长袖体恤,打的去找一个人。之所以打的,是因为方妍今天去医院检查,雯雯开车带她过去的。
按照上次听来的地址,任越来到了一个叫做‘富阳小区’的公寓里,这里的公寓楼不高,但环境不错,想来住这里的人都不会太穷。门卫有两个人,一个年轻的穿保安制服,另一个是老头,看样子主要工作是收发小区的邮件、报纸,另外也就是防止有促销的人和流浪的狗入内。因为任越的穿着还算不错,再加上长仪表堂堂,不像是坏人,负责任的老头稍微问了两句就放行了。
公寓楼下的门是要输入密码的,一般来说都是8888、6666、不过任越不知道,站在那里等了很久也没见有人进出,只好按了下地址上说的那栋公寓的门铃,喇叭里传来一个女孩慵懒的声音:你找谁啊?
“我找薛楠!”任越很客气地说道。
“你是谁?找她干嘛?”女孩子很不客气。
任越想了想说道:“我是她的朋友,叫任越!”
里面的女孩许久没说话,看样子应该是跟别人商量去了。过了两分钟左右,女孩子说话了:“你上来吧,就你一个人吧。”
“恩,就我一个。”
话刚说完,一声清脆的声音,门开了。带着一种陌生的好奇,任越慢慢地朝楼上走,那边有电梯的,不过薛楠的房子在三楼,他还是决定步行上去,顺便看看这里的居住环境。
开门的是一个一米六左右的漂亮女孩,看起来还算干净,只是眼影描的很重,假睫毛长的有点过分,即便是吧打扮应该也不会太难看,为何要打扮成这种样子呢?女孩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态度不冷不热:“你以前认识薛楠?”
“恩,两年以前认识的,当时是好朋友。她在吗?”任越表现的很好没有到处乱看。
女孩指了下旁边一个卧室说道:“在那个房间里,你去吧。”
任越很奇怪为何薛楠知道自己来了却不迎接一下,推开门进去,房间里一阵很浓郁的劣质香水味,很刺鼻。房间里很简单,一张床一个不大的梳妆台,还有两把简单的凳子,墙上贴着几张外国的男女调情图,粉红色的窗帘,让房间里显的特别暧昧。
薛楠就围着被子坐在床上,根本就没有下床的意思,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你来找我打炮吗?”
‘打炮’是什么意思?任越对这个词语还真的很陌生,不过隐约觉得似乎就是做爱的意思。他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做到凳子上小声说道:“你这几年过的好吗?弟弟上大学了么?”
女孩低下头紧紧地咬住那因为涂摸口红而承血色的嘴唇,沉默了半天恢复了那个冷漠的表情说道:“我这里*******,打炮150,如果有别的需求价格另谈。”
任越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身体一阵比一阵寒冷,他想不到当初那样文静的女孩子竟然变成这个样子,倒是是谁的原因,是社会还是……!
“楠楠,你听我说,我今天来是想看看你,我们曾经是朋友,只要你愿意,我现在还是你的朋友,真的,听我说一句话好么?别做这个了,跟我走,我给你找个工作,赚的不多不怕,我可以帮你啊。”
女孩脸色开始变的苍白,眼睛也有些湿润,但她仍旧不认错,抬起头看了看对面墙上的那副画,颤抖地说道:“我们或许曾经是朋友吧,我给你打折,打炮80行吗?可以不戴套。”
“薛楠!”任越猛地站了起来,他就没想到过一个女孩子能堕落到这种地步,暴喝一声后却有萎靡了下来,换了一种温柔的语调:“楠楠,听我的好吗?离开这里,我给你找住的地方,我给你投资做个小生意都行,你是个好女孩,不要在堕落了,你这样下去最后能得到一点什么?你不想自己还不想想你的父母、弟弟吗?”
女孩闭上眼睛,努力地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就在任越以为她动心的时候,女孩竟然猛地掀开被子露出一丝不挂的裸体,哽咽着说道:“我当初对不起你,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来吧,我不要钱,做完你走你的,咱们谁都不欠谁,你回去继续读你的书,我继续做我的小姐。”
男人都要疯了,人至贱则无敌,薛楠这个态度明显就无可救药,她已经堕落到社会的最底层,底层到连那些美容美发店的小姐都不如,她这是在糟蹋自己的青春,出卖自己的灵魂和尊严。或者说她已经没了尊严,也没有了灵魂,留下的只是一个所谓的女人的身体。而这个身体是多么的肮脏,肮脏到任越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