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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暴风雨的踪迹(14)

可他还是走了,过不多久就被那监狱高墙的阴影吞没。到了约定时间,他才走出阴影,重又来到洛瑞先生的房间。只见这位老先生正焦急不安地在那儿走来走去。老先生说,他一直和露西在一起,刚离开她回来赴约。她父亲将近四点时离开银行,可到现在还没回来。她还抱有一线希望,盼望他的斡旋能救出查尔斯,不过这种希望非常渺茫。他已去了五个多小时,上哪儿去了呢?

洛瑞先生一直等到十点,马奈特医生还是没有来。他不想离开露西太久,商量后决定先回去陪她,到午夜再回银行。在这段时间里,由卡顿独自一人在火炉边等候马奈特医生。

他等了又等,钟敲十二点了,马奈特医生还是没有来。洛瑞先生回来了,仍没有医生的音讯,也没有带来任何消息。他上哪儿去了呢?正当他们讨论着这个问题,并因医生迟迟未归几乎产生一线希望时,听到了他上楼梯的声音。他一进屋,屋里的人就明白:一切都完了。

他是否真的去找过人,还是一直在街上徘徊,谁也无法知道。当他站在那儿呆呆地望着他们时,他俩什么也没有问,他脸上的表情已告诉他们一切。

“我没找到它,”他说,“我一定得找到它,它在哪儿呢?”

他光着头,围巾也不见了,说着用孤立无助的眼神朝四周打量着,一边脱下外衣,任它掉落在地板上。

“我的小板凳呢?我到处找我的小板凳,就是找不到。他们把我的活儿弄到哪儿去了?时间紧迫,那些鞋子我得赶做好的呀!”

卡顿和洛瑞先生面面相觑,心如死灰。

“好了,好了!”他可怜巴巴地呜咽着,“让我干活吧!快把我的活儿还给我!”

见没有回答,他就揪扯头发,使劲跺脚,像个撒泼的孩子。

“别再折磨我这个孤苦的可怜人了,”他大声哭号着,苦苦哀求他们,“快把我的活儿还给我!今晚要是做不好那些鞋子,那可怎么得了呀!”

完了,彻底完了!

要想劝说他,或者使他恢复神志,显然毫无希望,于是他俩——不约而同地——都伸手按住他的肩头,哄他在火炉旁坐下,答应马上把他的活儿给他。他缩在椅子里,忧伤地对着余烬出神,默默地淌着眼泪。仿佛离开那间阁楼后发生的一切,全是瞬息即逝的幻觉,是一场梦。洛瑞先生眼看他又萎缩成德发日照料时的那种形象。

这种惨绝人寰的景象使他俩感慨万千,五内俱焚,但眼下不是流露这种感情的时候,他那孤苦无告的女儿,已经失去最后的希望和依靠,迫切地在向他们求助。于是,他们又不约而同地互相对望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含着同一个意思。卡顿首先开口:

“最后的一线生机已没有了,希望本来也就不大。是的,最好还是先把他送到她那儿去。不过,你走之前,是不是可以静听我说几句?别问我为什么我要做这些安排,而且还要得到你的承诺。我自有我的道理——有着充分的理由。”

“这我不怀疑,”洛瑞先生说,“你说吧。”

医生瘫坐在他们之间的椅子上,不住地摇晃着,呻吟着。他们交谈的声音很轻,就像夜间在病床边守护着病人时一样。

卡顿弯下身子,从地上拾起那件几乎缠住他脚的外衣。医生一个平日带着用来放工作日程表的小夹子,轻轻滑落到地板上。卡顿捡起一看,见里面有一张折着的纸。“得打开看看!”他说,洛瑞先生也点头同意。他打开一看,不由得喊了起来:“感谢上帝!”

“那是什么?”洛瑞先生急切地问。

“等一等!这事让我过一会儿再说。”他把手伸进自己外衣的口袋,掏出另一张纸来,“先看看,这是一张准许我出城的许可证。看看这,你看到了吧——西德尼·卡顿,英国人?”

洛瑞先生摊开纸,拿在手上,注视着他那张恳切的脸。

“代我把它保存到明天。你总还记得明天我要去看他。我还是别把它带进监狱为好。”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不想带着它。好,现在你把马奈特医生身上的这一份也拿着。这也是一张许可证,准许他和他的女儿,还有她的孩子随时离城出境。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可能这是他为了防止不测昨天才弄到的。签发的日期是几号?不过没关系,用不着看了。把它和我的,还有你自己的许可证一起小心收好。现在请注意!在这之前一两个小时,我从不怀疑他本该有或者可以有这样一份许可证。现在看来不行了。不过吊销之前,这份许可证还是有用的。只是很快就要给吊销了,我有理由相信,一定会给吊销的。”

“他们不会有危险吧?”

“他们的处境很危险,很可能受到德发日太太的告发。我是听她亲口说的。今天晚上我从旁听到了那女人说的一些话,使我清楚地看到他们处境的危险。我没有耽误时间,在那以后立即去见了那个密探。他证实了我的看法。他知道,监狱的大墙外住着一个锯木工,完全受德发日夫妇控制。德发日太太一再教他,要他告发说曾亲眼见她——卡顿从不提露西的名字——对犯人做手势,打暗号。不难预料,这会成为一个老一套的借口:阴谋越狱,这将危及她的生命——也许还有她的孩子,她的父亲的生命——因为有人见到他们俩都曾和她一起在那儿待过。别这么害怕,你会把他们全都救出去的。”

“但愿如此,卡顿!可我怎么做呢?”

“我就告诉你。这事全靠你了,再没有更好的人可依靠了。新的控告肯定要到明天以后才会进行。很可能得过两三天,更可能是在一星期以后。你知道,凡是哀悼或者同情处死犯人的人,就是犯了死罪。她和她的父亲无疑都会犯这条罪。而那个女人(她的那种顽固的偏见简直无法描述)一定会等待时机,把这条新罪状加到他们头上,使自己的控告更有分量,更有把握。你听懂我的话了吗?”

“我正全神贯注地听着哩,对你的话深信不疑,一时间我甚至连眼前这件不幸的事都抛到一边了。”说着,他碰了碰医生的椅背。

“你有钱,可以弄到能以最快速度到达海岸的旅行工具。你不是几天前就已做好回英国的准备了吗?明天一早你就让人备好马,一到下午两点就可以动身。”

“一定办到!”

卡顿的态度那么热情洋溢,激动人心,洛瑞先生也受到感染,变得像年轻人一样活跃快捷了。

“你是个高尚的人。我不是说过吗,没有比你更可靠的人了。今天晚上你就去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她,说她处境很危险,还牵连到她的孩子和她的父亲。你一定得把这点给她说清楚,要不,她情愿让她美丽的头和她丈夫的滚落在一起的。”说到这里,他颤抖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为了她的孩子和父亲,一定要劝她带着他们,到那时必须和你一起离开巴黎。对她说,这是她丈夫的最后安排。告诉她,为了要做出她不敢相信、不敢祈望的事,关键在此一举。即使处在眼前这种悲惨状况,她父亲也会听她的。你说是吗?”

“我相信是这样。”

“我也这样想。你悄悄地在院子里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就连你自己也要坐在马车里等着。等我一到,就拉我上车,马上出发。”

“我想你是说,在任何情况下我都得等你来?”

“你知道,我的许可证和其他人的许可证全在你手里。给我留个座位。只等我的座位上有了人,就立即出发,去英国!”

“这么说,”洛瑞先生抓住他急切但沉着坚定的手说,“这事不只靠我一个老头子了,我身边还有个热心的年轻人帮着哩。”

“靠老天爷保佑,你会有的!你要郑重地向我保证。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改变我们现在约定的行动部署。”

“我保证不改变,卡顿。”

“明天千万要记住我的这些话:改变行动部署,或者拖延——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就救不了人的命,而且还会牺牲许多人的生命。”

“我一定记住。我会忠实地尽我这份责任。”

“我也会尽我这份责任的。好了,再见啦!”

尽管他带着诚恳庄重的笑容说了再见,甚至还吻了吻老人的手,但他并没有立即离开。他帮着老人扶起那坐在已经熄灭的炉火前摇来摆去的医生,替他穿上大衣,戴上帽子,哄他去找他一直念叨着要找回来的凳子和活计。他走在他的另一边,一直把他护送到他住的那幢房子的院子里,在那幢房子里,有一颗受尽磨难的心——当年那个难忘的时刻,他曾多么幸福地对它袒露过自己孤凄的心啊——正在这可怕的漫漫长夜里受着煎熬。他走进院子,独自在那儿逗留了一会儿,仰望着她房间窗口的灯光。他轻声对着窗口作了祝福,说了声“永别了”,便出门离去了。

第十三章 五十二个

在巴黎裁判所阴森森的附属监狱里,当天被判死刑的人在等待着末日的到来。他们的数目正好和一年的周数相等,五十二个。第二天下午,这五十二个人将乘着这座城市的生命洪流,涌向无边无际、亘古不变的大海。不等他们腾出牢房,新的房客已经选定;不等他们的鲜血汇入昨日的血流,明日将和他们的血流汇合的鲜血,就已经准备在一旁了。

选定的五十二个人,从有钱不能买命的七十岁的税收承包人,到贫贱难以赎命的二十岁的女裁缝。由于人的恶习和疏忽引起的生理上的疾病,会不分贫富贵贱地使所有人感染;而由难以名状的苦难、无法忍受的压迫和毫无心肝的冷漠产生的心理上的紊乱,同样也会不加区别地侵袭每一个人。

查尔斯·达内从法庭上回到自己的单人牢房后,已经不抱任何聊以自慰的幻想了。在宣读那份材料时,他已听出,每一行都在判他有罪。他完全清楚,任何个人的威望都救不了他,实际上他已被广大群众判了刑,少数几个人要想救他也不可能了。

然而,爱妻的脸影一直浮现在他的眼前,要静下心来忍受必须忍受的一切,毕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紧紧抓住生命不放,要松开真是难上加难。经过一再努力,这边渐渐松开了一点,可那边却又攥得更紧了。待他竭尽全力松开了那只手时,这一只手又握拢了。他的思绪在疾速飞驰,心头百感翻腾,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生命。只要他一想到准备听天由命,在他死后不得不继续活下去的妻子,好像就会出来反对他,责备他这样做太自私。

不过,这些都是最初的情况。过不多久,他思忖自己这种无法避免的结局并没有什么可耻之处,许多人和他一样蒙受不白之冤,每天都有人坚定地昂然走上这条道路,这种想法使他打起了精神。接着他又想到,只有他表现得安详、刚毅,他的亲人日后才能有宁静的心情。这样一来,他的思想境界提高了,心里得到了一些安慰,渐渐地进入了更为宁静的状态。

在他被判死刑的那天,天黑以前,他心里想的就是这些。得到狱方准许,他买了一盏灯和一些文具,于是便坐下来写信,一直写到狱方规定的熄灯时分。

他先给露西写了一封长信,向她说明他根本不知道她父亲入狱的事,直到她对他说了才知道。在宣读那份材料之前,他和她一样,对自己的父亲和叔父在这桩惨案中应负的责任一无所知。他已经向她解释过,他所以对她隐瞒他那早已放弃的姓氏,是因为这是她父亲在他们订婚时提出的一个条件——其目的现在已很清楚——而且在他们结婚的那天早上,又再次要他作出保证,他恳求她,为了她的父亲,千万不要再去刨根问底,去弄清究竟他父亲是完全忘记了有这么一份材料,还是听了伦敦塔的故事曾使他一时想起过它,或者一直再没有忘记(在多年前的那个星期天,在那棵可爱的梧桐树下,曾说起过伦敦塔的故事)。假如他确实还记得这份材料,他也一定以为它已经和巴士底狱一起毁掉了,因为在监狱中找到的囚犯遗物,早已公之于世,从未提到其中有这么一份材料。他请求她——他又添上一句话,他知道这是不必多说的——安慰她的父亲,用她能想出的一切委婉方法好好安慰他,让他明白,他的确没有做任何需要自责的事;相反,为了他俩的结合,他一向是克己忘我的。他向她表达了最后的感激、爱恋和祝福,希望她节哀,抚养好他俩的爱女。最后,他又要她安慰她的父亲,说以后他们还会在天堂相聚的。

他又以同样的口气给她父亲写了一封信,但着重说的是他把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托付给他的事。他对他说这事时,强烈希望他从对往事的沉湎中解脱出来,振作精神,他担心他会陷于那种沮丧、危险的境地。

在写给洛瑞先生的信中,拜托他照顾他们全家,并向他交代了一些具体事务。

写完这些,又加了许多表示感谢和友情的热情话语。要写的都写了。他根本没有想到卡顿。他脑子里想到的全是别的人,一次也没有想到卡顿。

熄灯之前,他写完了这些信。当他在草铺上躺下时,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的缘分已经了结了。

不过,到了梦中,这个世界却又把他召了回来,让他看到了它种种光明灿烂的形象。他又自由自在、高高兴兴地回到了索霍的那幢老房子里(虽说它和现实中的那幢房子迥然不同),不知怎么的已经获得释放,又满心欢喜地和露西在一起了。她告诉他,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噩梦,他根本没有离开过家。混混沌沌了一会儿之后,他发现自己已被处死,又回到了她的身边,他死了,恬静安详,可他一点也没有感到有什么异样。又混混沌沌地过了一会儿,他在昏暗的晨曦中醒了过来,想不起自己身居何处,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情。接着他猛然想起:“今天是我死的日子啊!”

就这样,他挨过了几个小时,到了五十二颗人头就要落地的这一天。此时,虽说他已经平静多了,希望自己能怀着从容的英雄气概去迎接死亡,可是一种新的思绪又活跃了起来,非常难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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