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晕了过去,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将她抬回去,小凤仙也扭着屁股走了。
楚府终于再次安静了下来,段老头挥挥手,让人们都下去,该干啥干啥,有单独叫李力王氏过来,两个人开了一个小会,分了十五个男女主管,看着人,绝不能再出一丝差错,避免和村里人起冲突,同时,在修猪场等工作上,除了小部分的难民,其余人都要是本村里的人,从现在起,拿着后天的买粮食钱,去石匠铺子里订货。
放些大话安慰村民,有人闹事,立马镇压。
李力苦着脸,现在要养活这么多的人,每天开销很大,卖的豆腐也仅仅能保持平衡,一旦拿上这么多钱去订货,后天所有人都得喝西北风。
段老头冷笑两声:“行了,你下去吧,大丈夫,优柔寡断的像什么话?日子还能不过了?王氏,从今天起,所有人饭量在减一半。看着太懒得人,打出去。”
李力和王氏赶紧下去,李力找了几个壮汉,到村子东头采买,一路招摇撞骗,很是威风,很快,村里人都传开了,楚瑶的招工还是本村人,难民春天以后就都赶到城里去,自立更生。大家都信楚,自然肥水不留外人田。
这样的话很快就安慰了本村人的心,大家都很兴奋,刚刚还拿着锤头站在楚瑶家准备闹事的人,都开始比划起自家的房子,打算做了活,领了工钱就修房子,好多看热闹的婆娘都笑弯了嘴,不停的喊着‘当家的,妮儿还少个嫁妆,幺儿还没媳妇……’之类的话,村里的人,人人都喜气洋洋的,憧憬着明天的美好生活。
这样平安过了两日,每天钱都周转不开,楚瑶的生活质量直线下降。
她又实在想不吃在这个万里冰封的土地上有什么快速挣钱的好项目,一直到元宵节,订单加大,楚府的日子也仅仅维持在三天的存粮上,楚瑶大手笔的卖了两个织布机,二十四个女人日夜不停的织布,轮流织布,每天每人一个时辰,活不多,等过了两天,过了两天,难民们都晃晃不安,楚家盖猪场没有他们的份,天这么冷,他们能去哪儿?
所有的难民都争相表现自己的勤劳,期望不被抛下,即便每天只能吃到一点点。
楚瑶咬着呀,硬是将饭量又捡到一半,终于攒出两台二手的织布机,李力从城里拉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是脸上喜气洋洋的,找了一个手巧的人修好补好,所有的女人都轮着织布,缝纫,做棉鞋,早上挑两个汉子去集市卖,没办法,蚊子再小也是肉,过了一个月,楚瑶每天订购两台织布机,三十天的时间,六十台织布机,每台六个人轮着用,几百个妇女外加销售的二十个汉子,到能自己养活自己吃饭了。
只是地方就那么点大,织布机一堆,人连睡觉的地方都小了很多,都是人挤人。
村里人也尽是眼红的,时间长了,大家都算出帐来,盖房子至少也要等到冰雪土地化了才行,那这么长的时间内,他们还是没活干,再加上难民们现在织布支出了规模,养猪场成了方圆几百里地大布厂,人人都眼红,这些农民,从来不算算楚瑶也是刚刚维持在不饿肚子的情况下。
为了贫民愤,楚瑶只能宣布,所有人织好的布料,她都负责外卖,这才,家里有织布机的人才抱怨声小了些,期间。宗爷爷的大儿媳妇王氏,二儿媳妇,还有大闺女都来找过何氏,走后门,开关系户,都把自己的什么表妹,侄女弄到场子里来,跟难民住一起也愿意,无它,家里穷。
这年头,能在楚府里找到工作的,都是牛人。
天还下着大雪,楚瑶想花大价钱请人来量地,这个时候不能盖房子,可是人满为患,楚瑶想试着动土,可惜哪个人都不接这活。只能搭上棚子,难民轮流在棚子里住,猪场放织布机。
日子过得飞快,天依旧很冷,但是楚瑶成功的购买了一百二十台织布机,甚至小伙子都得上来赶工。直到连续三天,都在没有下雪。
人人都说,春天要来了,春天真的就要来了吗?楚瑶不知道,但是,更多的难民开始涌入楚家庄,都知道这里的楚府是个善府。
为此,很多人都自发的购买楚府的豆腐,华波楼的生意更是好的不像话,有些大户人家的老太太,小姐们,还派管家来送些银子。
楚瑶也不白拿,过些天就将难民们织好的布匹送到府上,开始府上的人不屑,后来发现,楚府织布棉花多,下等人穿也好。
这样一来,楚府的布反倒打开了市场,好多布商也愿意给楚瑶棉花,在进价买回织好的布匹,天冷,人们的需求两也大。另一个猪场刚刚养好大肥猪,正好一卖,段老头拿着手里还是不宽裕的钱,下令加饭三分之一,别小看这三份之一,好多人都乐了好几天。
雪下得多,也消得快,楚瑶等到二月中旬的时候,终于天气转暖,她开始迫不及待的开工,搭棚子,这回是要盖一个纺织厂。村里人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其实他们比楚瑶还着急,下了大雪,他们也和难民差不多,都是一穷二白的穷人。
天气一下子回暖,万物复苏,纺织厂只用了半个月就建立了起来。
所有的纺织机放到里面,才占地四分之一,剩下的还是给难民们住。
猪场彻底腾空,继续养猪。
楚瑶的院子不在人多,只住了几个勤快的仆人,楚瑶一时不习惯,还破天荒的感觉冷冷清清,空空荡荡的。
纺织厂第一天开工,自然买了鞭炮,为了省钱,只有两串,门口一边一个,剩下的声音只能靠着敲铁锅来热闹一下。这样子简朴的开业仪式,也唤来了很多布行的大佬们,早早的从城里镇子里出来,段老头一副乡绅样的站在门口迎接。
“乔老板,同喜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