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摆放着蜡烛,烛光朦胧的打在她的脸上透着淡淡粉色,极为动人,费司爵暗暗打量着她。
“你这么用心的安排,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刘丽雅望了一眼四周的格调,就其奢华不说,光桌上那熏香,鲜花、蜡烛的布置,用心可见一斑,叹息着,轻声自语,“你不会求钱财,那就是为人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迟钝得多。”
怎么?到现在才发现他的目的……刘丽雅冷然地笑了笑:“你看上我了?”
“你的确让我感兴趣,”费司爵勾起唇,充满了尊贵的倨傲,“看上谈不上,有兴趣才是真的。”
兴趣对他而言很重要!
“我让你感兴趣的是什么?”
“身体!”
“那你够肤浅的。”刘丽雅讥讽的说。
她将一块切好的牛排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唇红齿白。
费司爵将一口红酒佳酿咽下,两手交合,气定神闲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这个女人有很多面,她清纯、孤傲、率真,现在还以仪态万千的姿态嘲笑着他。
他有一些好奇,到底哪一种性格背后才是属于她真正的自己。
兴趣的背后,他又多了一种感觉想了解她。
口中的食物难咽了,动作也缓慢了,心思都跑在了别的上面。
刘丽雅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她停下叉子,举目。
费司爵用餐的姿势特别的优雅。
看得出来,他有过很系统的餐桌礼仪训练,那一套复杂的讲究,每一条餐桌礼仪简直可以当教材。
不就吃饭吗?良好的胃口,在触及到他之后,让她觉得着实无趣。
“我的脸能当饭吃?”费司爵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她。
“不!”刘丽雅摇了摇头,讫讫的笑到,“你吃得太慢,还很少,在我看来,完全可以把这些时间和粮食拿来养几头猪。”
不,是山猪。
“你这是在变相骂我。”费司爵冷眸危险地一眯。
刘丽雅迅速低下头,“我觉得沾上这个鹅肝酱后,味道美极了!”
“你敢藐视我?”费司爵怒道。
“好饿!等下再讨论你的话题!”刘丽雅吃得很香,而这个男人算是彻底跟猪计较上了。
“丽雅的电话打通了吗?”李雪为首的一行人,焦急的望着杨俊峰。
“……”杨俊峰沮喪的摇了摇头,“唉!”
“啊,糟糕,她不会想不通吧?”刘丽娟拍着李雪的肩膀,众人吃惊的望着她,更多的是怒视。
“你被虫子吓傻了吧?”何远鄙夷的望了她一眼,抽了一口气,朝人群走去。
晚上碧海广场的“禾木”歌舞晚会如火如荼的举行,一行人跟着向人群中围了过去,这里有专业的歌舞团,每个星期就演出一次。晚上的广场本就人山人海,这一次又有学院的加入,不算绝后,至少是空前的热闹非凡。
担忧、牵挂着刘姑奶奶的几人虽然没多大兴趣观赏,随着节目的深入,那些外泄的注意力被慢慢收了回来,更有人彻底将她遗忘!
市里。
“凡帝至尊”门口,一辆黑色宝马唰唰驶来,在门口停下。
保全躬身打开车门,“慕总,您来了!”
慕帆慢悠悠地下了车,随意间弹了一下衣服,转瞬间人已经到了门口!
保全拔开门,目送他进去。
“杰,来我办公室来一趟!”私人电梯里慕帆支着电话道。
“老板,表少爷来了。”
“他有说过找我吗?”
“没有,不过,他一进去后,要了很多的酒。”
“就他一个人?”
“嗯!”
“好的,知道了!你不用过来了,按我的吩咐去办,知道吗?”
“……”
二楼,慕帆在一间VIP包间门前停下,拧门进去。
“你怎么来……”慕帆眼看着一个酒瓶向他袭来,麻利转身,才逃过一劫。
沙发上的男人,如雕刻般俊美的五官染着几分醉意,领口扯开,满脸酒气,正抄起酒瓶仰头往嘴里猛灌,然后愤怒地朝墙上砸去。
一个,两个,三个……酒瓶一个接一个碎掉,包间的地上全是玻璃渣片。
男人不痛快地扫了他一眼,手里又抄起了酒瓶,那昂贵的酒液更是用来浇的。
慕帆踩着玻璃酒渣,一路小心地绕到了男人近前,伸手将酒瓶夺过,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别喝了,这酒你还没付钱。”
“让开!”男人醉意朦胧的起身,将酒瓶夺了回去,再次往唇边递去,“嗝——”
慕帆眉头一皱,这位稀客怎么了?
“你来这里买醉来了?”慕帆在侧面坐下,从裤袋里抽出一根烟点燃,薄薄的烟雾恣意吐纳,向男人扑去,男人难受的拧起眉头,慕帆的嘴角跟着一翘,“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在沙发上动了几下,摇了摇手里的空酒瓶后,又是一声巨响,目光呆滞地望着墙面,慢慢躺了下去。
潮红的脸上,汗水密布,慕帆不悦地看了一眼趴下的男人,起身抽了几张纸巾往男人脸上丢去,“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要是被姨父、姨母知道了,不得扒了他的皮。
“别、等下……”慕帆的手刚伸过去,男人脸上痛苦地挣扎了起来,朝他扑了过来。
抓住他的肩,直接地大吐特吐起来。
慕帆好不容易才从禁锢中挣脱出来,身上那昂贵的冷色外套算是被彻底毁了,他愤怒地将男人丢在一边,挺着满腔怒火按下按键,“派人进来一下!”
阿杰快速领着一位打扮妖娆的女侍者走了进来,目睹房间的状况,那慕帆的表情要杀人,阿杰对女侍者说,“你赶快叫人打扫一下!”
“好!”女侍者转身。
“等下,你去送碗醒酒汤来,要快!”慕帆对女侍者说道。
他的脸色很难看,想来这糟糕的外形够揪心了,阿杰还自作聪明的叫来一个女人伺候,把他的狼狈一面展现给异性,那还对得起他塑造颇好的印象吗?瞧这马蹄拍的。
慕帆越想越气,一脚踢在玻璃桌上,手指着阿杰,“瞧你们干的好事,告诉下面的人,以后谁再给他送酒,那就立马给我滚蛋!”
“老板,马上就好,您要不先换个地方。”
“把他给我弄过来!”慕帆睨了一眼阿杰后,走出了房间。
阿杰委屈的摸了摸鼻子,平时,这位少爷都不来这里,酒吧对谁不是开放,哪有不卖酒的道理,更何况是卖给他姨母家的祖宗,就算这酒没人买单,那慕帆也不会说什么,阿杰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换到另一间包房后,女侍者也随之走了进来,她将托盘的醒酒汤放下。
“慕总,我放这了。”女侍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