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刘丽雅刚转身,背后传来中年男人没有感情的声音。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不是廖勇,却有他的派头,甚至更高。中年男人轻轻侧过头,做了请的手势。
刘丽雅是记得他的,这是费泽鹏身边的管家,大管家身后那两名保镖与那些门前的雕塑不同,他们身上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味道。
“大管家,丽雅小姐是少爷请来的客人,你们要带她去哪里?”陈妈拉着刘丽雅的手臂,阻止。
“做好你自己的事,其他事少管!”大管家提高嗓门。
“你们带走丽雅小姐,少爷回来,我怎么交待!”陈妈继续周旋。
大管家睨眼看向陈妈,陈妈紧张地左右顾盼,情急中,陈妈说:“请让我去给少爷打个电话!”
两名保镖拦住她的去路,陈妈慌了神。
“我是奉老爷之命,请刘小姐去做客,你以为会怎样?”大管家怒了。
“这!”陈妈没了说词。
大管家示意保镖,然后对刘丽雅低声说,“刘小姐,请上车。”
“没事,我正好想换个地方看风景!”刘丽雅知道,如果廖管家有心,这会,费司爵怕是已经得到了消息。虽然她与那个费泽鹏没有交谈过,然而,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对她的不善。
至于,她选择去,那是她别无选择。
车子,一个小时候后抵达。
再次来到杏林,就其外在的庄严而言,刘丽雅还是不免有些紧张,管家将她带到了杏林的一处露台,露台上有一个高尔夫球场,费泽鹏正在一个人惬意地锻炼着。
大管家没有带着她上前,而是在一处太阳伞下站着,伞下有茶桌,茶具,有上好的大红袍。
天气有些闷热,站了十几分钟后,费泽鹏也没有过来见她的意思。刘丽雅如若无人地坐了下去,她娴熟地给自己泡了一杯,不顾管家诧异的眼神,喝了下去。
接着第二杯、第三杯……茶叶已经不能再浸泡,刘丽雅放下杯子,抓起桌边的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费泽鹏的杂志无外乎就是关注股票、期货等内容,刘丽雅才翻了几下,就索然失去了兴味,她估摸着费泽鹏的意思,淡然中,起身。
“老爷……”大管家恭敬地颔首,费泽鹏一步步缓重地走了过来。
费涌鹏从管家手上接过毛巾,随意地拭了拭额头的汗水。浑浊的目光深沉地落在刘丽雅身上,打量,片刻后,“刘小姐,请坐!”
“嗯,费老,您先坐!”刘丽雅点了点头,不卑不吭。
“这茶,味道如何?”费泽鹏换上新的茶叶,煮了起来。
靠,不就是以茶切入主题吗?来吧!刘丽雅呼气。
“不怎么样?”刘丽雅答道:“抱歉,我仅当它解渴而已!”
解渴?
靠,这你也说得出?管家怒目。
“这可是武夷山大红袍,一般人想喝还买不到!”管家的脸色白了又青。
“哼!果真是没什么见识!”费泽鹏的脸色瞬间阴沉,让人发憷!
刘丽雅没有理会管家对她的不悦,也没有去看费泽鹏的犀利。
“费老,如果我不渴,我会慢慢品味其中的味道;如果我懂茶,我会遵循一个茶道;如果我装懂,那就是欺骗你,更显得我矫情;如果这被你评成无知,那么当你刚开始接触茶时,不就是今天的我吗?”刘丽雅一口气说完,惊醒后,露出了歉意的神色,“恕我冒昧了!”
抬手,将费泽鹏沏好的另一杯茶直接端过。这一次,她喝得很慢,学着他的样子,茶,在她口中得出又一个结论,好喝!不过,再清淡一点就好了,她喜欢毛尖的清淡,所以,她还是不懂茶道。
“好一张利嘴!我很好奇,现在的年轻人,都像刘小姐这样吗?”费泽鹏,锐利的目光却没有语气中表现的那么豁达!
“我的表达方式,可能一般人不那么能接受!”刘丽雅放下杯子,拘谨,“费老,请谅解!”
谅解什么?她也没落在具体的地方。
费泽鹏重新打量,这张仍显稚嫩的脸庞,如果不是与他那孽障儿子有关联,他还真就会认为,单凭这口才,刘丽雅以后的人生也不会差到那去。可是一旦与费字挂勾,费泽鹏只会单方面结论,这女人是有备而来!
费泽鹏的目光很犀利,他握着茶壶的手紧了又紧。
刘丽雅没有说话,偶尔换了下姿势,承受能力再好,被一种复杂得让人发寒的眼神注视,她也免不了,会不自在。
“刘小姐,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你就不好奇吗?”费泽鹏握茶杯的方式,很特别!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刘丽雅清澈的目光顿了一下后,她接过了费泽鹏精心为她沏好的茶,“费老,请说!”
费泽鹏那久经沙场的沉稳,就快被她的淡定给折怒了,费泽鹏的牙关收紧,他说:“刘小姐是聪明人,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说吧,要多少钱,才会离开爵儿?”
刘丽雅握在手中的杯子收紧,他没想到这样一位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在处理儿子的“感情”时,居然是用钱打发的,价位还由买主自己定,这究竟有多讽刺?
“费老,认为你儿子值什么价?”刘丽雅讥诮地扬起嘴角。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答案!”一阵冷风拂来,就在费泽鹏布满血丝的眼球暗红,就在刘丽雅想讽刺地多说几句的时候,费司爵冷冽的目光从刘丽雅身上,移到了对面他亲爹的身上,他的身形高大欣长,全身笼罩的强大气场将三人通通包住。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费泽鹏侧过头,触及到本来不该出现的人,他不满地放下杯子,目光威严,令人生畏!
费司爵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背对着他的女人,深邃的眼底,情绪复杂难辨。停顿一下后,落在亲爹的身上时,目光森寒。
薄唇冷冽一勾,“老头,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装糊涂了。我的目的,你会不知道?”
手放进兜里,踱着方步,侧身从刘丽雅背后绕到她左边坐下,仰靠在上好的藤椅上,目光是与生俱来的傲慢!
“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哼!”费泽鹏放下杯子,怒哼道。
刘丽雅背脊挺直,在心里叫屈,绝对不是这样的。
这两父子一上场,空气中就被倾注了浓浓的火药味,她将是他们矛头的导火线。刘丽雅劝说自己要理智、镇定,只剩一种心态,与自己无关。强迫自己进入冥想状态。
很好,女人的漠然,让他多了一丝兴趣,微翘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玩味。
他深情地看着她,“S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