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赞明显一怔,定定地看着怀里的人,眉头紧锁,“傻女人,别哭,是不是很痛?”
刘丽雅搂紧他的脖子,往衣服上噌噌眼泪,有些俏皮的嘟起嘴,“你说呢?伤的又不是你。”
她的气息萦绕在他鼻尖,心底里再次升出异样,那可爱的神情足以让他醉了,暧昧在两人中流转。
她嗔怒,更像是欲语还休!
脸上的潮红让她贴着他的胸口更近。
高赞无奈地一笑,他欣喜这个丫头的粘人,如果不是挂着她有伤,真希望这样一直抱着走下去。
脚下的步子有意拖延的嫌疑,美女在怀,走到哪里都是哪里的春天!
“雪,你看他们……”刘丽娟欣喜地对李雪轻声说道。
“快走吧!看见了。”李雪望着前面的那壁人,淡雅一笑。
后面邱泽,看着刚刚这幕,神情更加复杂。
刚刚为何没有勇气不顾众人的目光冲上去?他在等什么?等的就是前面那人的胜利吗?心酸的感觉让跳跃的心狠狠揪了一下,接着失去重心垂下,鼻尖空气突然很稀薄,让人室息!
突然觉得,自己的失败完全归咎自己的软弱!望着前面的人,这一幕哀伤无人看见!自嘲的动了动嘴角。
刘丽雅望着高赞的笑意,靠着他的肩膀,给她一种别样的安全感。几日来对家里锁事的烦恼或者还是因他的距离早已烟消云散……好像她的心越越不受控制了,或他、或她,这都是一种默认“你们还在看什么看?现在有人受伤了,还不抓紧练,等什么?”万刚盯着那几个背影,若有所思,一语打破所有的怪异。
缓缓移开视线,洞若观火的目光转了几下,豁然开朗。
刘丽雅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学生,能进这所学校更是不易,有些事他相信她会把握好分寸。挪动步子,转身向场外走去。
场上恢复如初,只是此时谁要注意一下队伍中的罗欢该班美女一枚,可以看到她的眸子不正常地闪了闪,一丝嫉妒划过眼际悄无声息隐去。
下午的课刘丽雅只能听,手不能握笔。
笔记嘛!上课从来不做笔记的高赞,此时正在不停地写,生怕漏了一句,一直到下课。暖暖的目光挂在冰封已久的脸上,那是他的历史史上最幸福的事!
门口邱泽,手里握了握刚买来的东西,向那个位置走去。
眼前那一幕温情,又不小心刺激了他一下,本来刚迈进教室的脚步却迟疑了一步才迈动,敛了一下神情,故作轻松直奔她的座位,“有没有好点?这个给你。”
嗓音咽涩。
刘丽雅正在看着高赞给她做的笔记,别说这男人平时那字真不敢恭维,今天怎么写这么好了?她疑惑。
突然听见背后的声音,转过头,“邱泽,你给我这么多创可贴和药干嘛?医生给我开了很多。”
无人回答……邱泽的视线正在和高赞交锋,不依不饶。过了一会,才不屑的移开视线,低头关怀地看着审视他的人,“你备着吧,早上洗了脸后赶紧换掉,沾了水,容易感染!”
“哦,那我就收下了,毕业了可以用它们谋生,呵呵……”刘丽雅觉得气氛怪异,讲句冷笑话,干笑两声,手胡乱地理了理书,实在事两个莫明其妙的男人有着莫明其妙的敌意更让她莫明其妙尴尬,这女人怎么就没想到原因就在她嘛!
“小心点手,别乱动。有需要,随时叫我。”邱泽瞪向空中,托空气替他压压高赞,还霸道说明那些心细他更会,更会一马当先!
“好,谢谢!”刘丽雅低头,她不习惯的关怀让她有些寒碜,表情不冷不热,眼神不痛不痒,谁要猜得出她的真实想法,怪胎、怪胎啊!
邱泽见她收下,松了口气,向坐位走去……“你不准对他眉来眼去的。”高赞拉过刘丽雅,他嫉妒她的态度,是个男人绝对不允许任何危机的可能,更何况是一个长得完全没安全感的女人,把握就是提防,时时吃味,很奇怪吗?
可她就不领情,无辜地掏掏耳朵,摸摸鼻梁,掐掐耳朵,俏皮的扮了个鬼脸,灵动的眸子轻抬,让他识以会她会对视,可是她快速转头向四周看了个遍。
“谁,谁,谁在讲话?咦,没人呀!呀——我知道了,一定是鬼在讲话。”突兀的语调,明摆的是自言自语,暗示的是→靠,你以为你是谁呀。
高赞愤恨地看着那张无辜的脸,这女人就不知道他在吃醋吗?怎么可以对着那个不是一个档次的男人眉来眼去?老子得来点直接的治治这丫头,等着瞧!
哼!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伸手晃了晃手里紧缠的纱布,她记得摔下去时,是有人带了一脚,只是没有证据,这种疑问萦绕在她心头,这个人是因为什么?她没敌人,除了邱泽,最可能的是高赞?
有人喜欢他?
心底划过一丝酸溜溜的感觉,她喜欢上他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可她却狗血淋头的将他爷爷奶奶骂了个遍,不够再翻族谱……粉红的唇拌了拌,小结所有能骂人的话,高BT……老娘不是凡人。
“你在想什么?”高赞盯着刘丽雅望着他的“痴迷”眼神,眼里却没太大情愫,他值得考究?为何没有底气?抿唇轻声一问。
“啊!骂……没什么。”刘丽雅快速低下头,揉了揉脸,这张清纯的脸能骗尽天下的BT男人。
不过也值得她庆幸,那就是再过两天的篮球比赛,不用她操心了。
刚接到校务处通知,今年冬运只办个女篮,总之丢人没她的事。
她们要是知道我的小心思,会怎么样呢?是蒸是煮。拜托!摔一跤真的很疼,刘丽雅收起憨相,回归正途。
转眼,冬运女篮比赛正如火如荼地进行到了第三天。
刘丽雅早早起来,抱着本书躺在宿舍的床上——躺尸呢。
“雅吧,今天都比赛第三天了,你再不出宿舍,我可要拿出十八式武艺,消灭了你。”刘丽娟从门口冲了进来,怒声说。
“哇,第三天了?”刘丽雅惊奇地坐了起来,好像她罪责难逃一样,紧张而懊恼,就在刘丽娟满是希冀的时候,她却猛然三百六十一度大转变,冷声说,“我不去!”
冬季女篮比赛已经过了两天,她是清楚的,这两天她就去看过两场,实在是太烂了啊啊啊。之后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教室,要么在宿舍睡觉。
腿伤还没完全好,手上慢慢结疤了,所以没她什么事,让她们出糗就够了,她更慵懒的换了个姿势,浑身的酸痛让她又稍稍动了几下,那床太硬了,妈妈说,软床治不了她这身子骨、冷心眼,话说确实是知女莫若母,板板床,她呜呼,咋个不疼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