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个理论。”莫十寒虽然在学校时成绩一般，但没事也喜欢看看豆瓣知乎啥的：“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火鸡’，而这些所谓‘科学’，都只是你口中的‘神’创造的‘规则’？”
“没错，这些都是‘祖神’制定的规则，为了让普通的人类生活在一个相对可以理解的环境中。”安德烈对于莫十寒的理解能力似乎颇为欣赏：“但是同样拥有‘神性’的神裔，则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改变这些‘规则’。”
“瞬间增加某个单位受到的重力，让火焰在没有氧气的环境里燃烧，改变光的运动方式……”安德烈娓娓道来：“神语术可以通过神的语言打破规则，甚至……是创造自己的规则。”
“也许你是个科幻迷。”莫十寒当然不会因为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世界观：“但我不是，我是个无神论者。你的这些小魔术的确很有趣，我承认我找不出破绽，但我还是没有办法相信你说的话。”
“的确，单纯的物质现象恐怕无法证明‘神裔’的真正力量。”安德烈似乎早有准备：“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如果游戏结束你还无法相信我，我就负责送你回家，并且会支付你一笔可观的损失费用。”
“求之不得。”莫十寒点头道。
“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早餐是什么’。”安德烈将一支笔与一张纸放在莫十寒的面前，道：“请把你今天早餐的内容写在纸上。”
“然后你可以猜出来？”莫十寒随手写下了几个字，冷笑道：“这种街头骗术真的很无聊。”
“并非如此，我猜不出来。”安德烈将那张纸拿了过来，然后用手指指着莫十寒，道：“神语·隐藏记忆。”
莫十寒一愣，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把你脑子里关于‘今天早餐是什么’的记忆暂时隐藏了起来。”安德烈微笑道：“现在，你还记得刚才自己在纸上写的内容吗？”
“怎么可能忘记，我才写在纸上……”忽然，莫十寒的额角，留下了一颗冷汗。
忘了！
完全记不起来，不仅仅是关于今天的早餐，甚至连自己刚才在纸上写的关于早餐的内容，也全部消失了。
人类的记忆的确有遗忘周期，但是对于几个小时前与几秒钟前发生的事情，莫十寒自认为绝对没有会忘记的理由才对。
催眠？
也不可能，首先不说这个时间实在是很短，眼前的安德烈，甚至连一点儿心理暗示都没有给自己。
“神语·解除。”安德烈随后一划，看着手中的纸，低声道：“现在你应该想起来了吧，还有，不吃早餐对身体可不好。”
记忆，在一瞬间涌入了还在为今天早餐到底吃了什么而纠结不已的莫十寒的脑袋里，而几乎在同一时刻，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早餐是什么。
由于赶时间，自己根本没有吃早餐。
刚才在纸上，自己也只是象征性地动了动笔，其实什么都没有写。
自己居然为了一顿根本不存在的早餐纠结不已，如果说记不起来早餐吃的是什么只是脑子不小心当掉，那么有没有吃过早餐，就是可以更简单被回忆起来的内容了。
“你可以控制我的记忆？”莫十寒喃喃道。
“准确地说，只是将某些记忆暂时隐藏起来，”安德烈解释道：“如果你还是不肯承认神的存在，也不想成为一名神裔，我就把你脑袋里关于神裔学院的内容全部隐藏起来。安德烈、神裔学院、神语术，还是早餐是什么，都不会在你的脑子里留下任何痕迹。”
“我姑且相信，你的说法是正确的。”莫十寒的心中，终于开始有些相信所谓“神裔”的理论：“但是我更想知道，神裔学院存在的目的是什么，这里的确走出过许多成功人士，但他们都跟‘神’没有半点儿关系。”
“制约与平衡。”安德烈露出了宽慰的笑容：“有正面，就会有负面，有阴，就会有阳，同样，有‘神’，就会有‘魔’。”
“你的意思是，让学生们去‘斩妖除魔’？”莫十寒干笑道：“我今年十八岁了，还从来没见过恶魔长什么样。”
“你活了十八年，也没有哪一天忘记过自己早餐吃过什么吧。”安德烈撇了撇嘴巴：“所谓‘魔’，并不是脑袋上长角的怪物，而是泯灭了神性的神裔，他们拥有神裔的力量，却自甘堕落，想要打破祖神制定的规则，你要知道，祖神为地球制定了如此繁复的规则，只有其中有一处出错，都可能导致整个世界的毁灭。”
莫十寒默默点了点头，如果神裔的力量真的如此强大，那么如同有一天，一个莫名其妙的恶魔忽然毁灭了太阳，或者取消了重力，那么人类毁灭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举一个你知道的例子吧，甘道夫·席德乐，他就是一个‘恶魔’，力量是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操控意志。”安德烈随口说道：“顺便一提，斯塔林也是一位神裔，不过并没有在神裔学院就学，那段时间神裔学院可谓是最萧条的时期，连续十年，每一年的招生数都不超过二十人。”
“开玩笑的吧……”莫十寒咋舌道。
“你们国家的神裔可以说是最多的。”安德烈如数家珍道：“黄帝啊、姬发啊这些算远的，夏国的开国皇帝十个里面有七八个都和神裔扯不开关系，近代的有孙……”
“行了打住。”莫十寒吞了口口水，他可不想被查水表。
“算了，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在神裔学院可以获得的‘利益’吧。”安德烈转移了话题：“神裔学院采取的‘学分制’有些特殊，一个单位的学分可以兑换一万美元，由学校提供。当然，这只是最不划算的兑换方式之一。”
“也就是说，就算我不当什么神裔，光靠学分也可以大赚一笔吗？”莫十寒毕竟也只是个俗人，牵扯到的金钱对于一个刚刚走出中学校园的少年来说，实在是太过于诱人了些。
“相信我，当你看真正走进神裔的世界里，就不会对这些蝇头小利有太多兴趣了。”安德烈继续道：“你可以用学分开发自己的潜能，无论是身体，还是大脑，你可以用学分兑换一些仅仅存在于神话中的宝物，无论是被女神争夺的金苹果，还是亚瑟王的石中剑。”
莫十寒询问道：“那要如何获得学分？”
“学习知识通过考试是最简单的方法，另外如果通过了学院的某些专门训练，也可以获得一定的学分。”安德烈搓着手道：“当然，最快的方法还是完成神裔学院发布的任务，不过即使是最简单的F级任务，也不是绝对安全的。”
“这样说的话，我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莫十寒微笑着说。
“老实说今年招到的新生不少，不过每一个神裔都有无限的可能。”安德烈指了指那本黑色的小册子，道：“这是你的学生证，保管好，这可是很重要的东西。”
莫十寒点了点头，将那本黑色的小册子拿在手中，它的封面上印着暗金色的圆形纹路，看上去有些像某种神秘的魔法阵。
翻开学生证，引入眼帘的则是莫十寒的‘基础信息’。
姓名：莫十寒
性别：男
国籍：夏国
学号：20160513
学分：10
身体素质：8
脑力素质：10
精神素质：12
神裔等级：Level1
拥有能力：无
“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莫十寒纳闷道。
“你的各项综合素质。”安德烈回答道：“以身体素质为例，指的是你的身体各项素质的综合评分。三项的正常数值都是10点，这些可以通过学分兑换进行增长，某些神语术对学生的综合素质有一定要求，比如刚才我使用的‘神语·隐藏记忆’，就要求使用者的最低精神素质为15，否则还没有影响对方的记忆，自己恐怕就已经先无法承受神语的力量而疯掉了。”
“这还能增长？”莫十寒奇怪道：“难道神裔都可以变成超人或者天才吗？”
“神裔的潜力比起普通的人类来说更容易被激发，不过需要消耗一些特殊的资源。”安德烈回答道：“不过为了鼓励学生们的工作与学习，学校还是愿意付出一定代价的。”
莫十寒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从这里走出去那么多名人。”
“没错，但是你要记住，在毕业的时候，神裔学院允许学生做出选择。是作为一个正常人进入社会，还是成为终身效力祖神的神裔。”安德烈的表情少有得变得严肃：“如果你选择前者，神裔学院会给你伪造出另外一份关于神裔学院的‘记忆’，不过会保留你的一部分能力，凭借着高出常人的身体素质，想要干出一番事业并不困难。”
“简直就像作弊一样。”莫十寒吐槽道。
殊不知，他自己也已经成为了他口中“作弊者”的一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