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许多细针一样的物件分插于布夹的分层中,就似针灸所用的银针,泛着银亮的光泽。
她似乎随意地抽出几只——
细瞧去,那是四只粗细匀称、两头略尖,像普通人家用来针织一样的短针,她的手略略一拉,四只针竟然被拉长!仿佛针的中间有巧妙的机簧,可使它们伸缩自如。
然后,她另取出几只更细的针,轻抽一缕“锦玉天丝”,将之穿向针的尾端——
针尾有孔!的确有孔,却是几不可察,寻常人的眼力,无法看出!
她悠然间,就见细丝固定在了那里,是准确无误!并将先前取出的略粗的针棒支成四方形,再执起穿了线的针,在“口”字形的银棒间穿梭飞舞——
唐云引看了眼布夹中其他的银色物体——
除去先前被取出的那几只,剩余的全是极细极小的针体。长短不一,粗细不一,而其中最细的竟比发丝还要细几分,若不细瞧,只觉是一缕银光而已。
“锦玉天丝,唯有你能织就,天衣无缝针,也唯有你能运用……”
那,就是传闻中的“天衣无缝”针!
据闻,它们的材质只有冶炼它们的人知道,而那工艺,当世难寻!
只有能练出“锁千魂”与“破千斩”那般神刃的工艺,才能炼出它们!
简随云垂眼,静静地编织,在挑针间手法奇特,速度奇快,似招风引云,又似在编织一道飞瀑——
却偏偏仍旧显得舒缓,将她独有的写意织在手中——
七宝此时打了个酒嗝,从酒中抬起些头来,也好奇的看向那些针,但当瞧到飞针走线的简随云后,发起呆来——
笑,又浮上唐云引的唇角——
他的指于腰间一探,通体翠绿、晶莹剔透的玉笛到了手中。而他的眼移向了被风掀起的帘外——
不知何时,外面竟下了雨?细雨绵绵,无声地将两旁绿色的平野涤绿——
而平野的尽头,是墨色山峦,在马车的风驰电掣中,高低起伏、连绵不绝……
“唐云引一直在等,等能与你独处的每个时分,周园中的第一次独处太过短暂,唐云引希望,这第二次,会长久……”
他看着细雨,低语——
似在轻喃,又似在说给她听,眼里的清江也似被风吹过,皱起涟漪——
而玉笛被移到了他的唇边——
一道音符逸出——
“吱”!七宝的耳朵突然竖直了,眼睛瞪得溜圆。
音符在逸出的瞬间,仿佛时光回溯!
就像是又回到了新春三月时,看到了阳春白雪,嗅到了草木清香,听到了雪融后那泉水“叮咚”“叮咚”的声响……
不,更像是他眼里的春江水在泛起涟漪时,有细微的水珠在跳动于水面——
跳动着、跳动着、和着心跳……
入到了灵魂的深处——
仿佛山更青了、水更绿了、雨,更细如烟……
车辕上的车夫怔了一怔,眼中划过一道异光,嘴角扬起——
七宝瞪着的猴眼终于眨了眨,突然“噌”地又跃上简随云的臂,爬上她的肩,将两只猴爪叠在一起,斜放在一侧腮下,闭上了猴眼,一条尾巴搭在简随云的肩外,摇来晃去————
那模样似乎是不得不醉在了曲乐中!
而车外,两旁夹道的枝头上不断地传来振翅声——
有无数的鸟雀飞来——
脆鸟、黄莺、喜鹊……将振翅声汇集在空中,又纷纷停在枝头,探望树下驰过的马车。
却没有一只鸟开口鸣叫,只是挺着胸脯随着马车走过后转动着小小的头颅,仿佛它们也在听着笛音,生怕自己的鸣叫会影响了笛声——
而在车过后,它们又纷纷飞起,追随着车。
田野里,忙作的农人也远远地抬起了头,张望大路上——
原本因劳作而蹙起的眉头,似乎在抬脸时也变得舒展、眼神悠然,随着马车移动视线——
简随云也合上了眼——
轻笛声中,她手中飞针不断,唇角似乎有一抹淡淡的弧度,面孔更加恬淡……
这辆车就仿佛已不在大道处,而是驶向云霄——
飞!不停地飞!
飞过云、飞过雾,飞入明月中——
而他和她就乘着月船,一个吹笛悠悠,一个飞针走线,还有一只精灵般的小猴儿靠在她的肩上——
这才是“一程山水一程歌,一笛疏雨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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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生活中的一个朋友将我拉出门,狠狠斥责了我,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除病重期间对我的帮助外,直到现在,家里凡购物、买菜等事,都是她帮忙。因为我无法提任何稍重些的东西。甚至不能正常做家务。
而她骂我是不是不要性命了?说我沉浸在网络中,年青轻轻就把身体搞成这样,将来怎么生活?想不想像正常人一样活到老?我无语,心中沉重。
尤其家人从开始就反对我写,在我几乎瘫在床上的那段时间中,也确实很大得托累了他们,那是我永远难忘的日子。
谢谢你们的留言及对我的肯定,我是会尽力完成这部文的。但今年春天气候更为不稳,昨天还22度,今天突然就9度了,我身体反应明显,需要及时做调整,所以速度无法稳定。这些问题,说多也无用,还是那句话,大家不需要给我送鲜花与钻石,那是要有花费的,我也不想为存稿而断更,如果大家真的认为这篇文写得还算入眼,可以将之告诉更多的人,去其他阅读网也罢、论坛也罢,或书友群也罢,只要注明是潇湘书院就不算违背合约,如果它的数据能上去,又何需刻意去存稿?我做不出自己给自己投票和送礼物的事,也没精力刷点击……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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