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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只有他不是的。难道我不知道他和他全身所浸透的虚伪吗?……一个有感觉的人能够和我过着像他和我所过的生活吗?他什么都不了解,不感觉到。一个有感觉的人能够和他的犯罪的妻子住在一个屋子里吗?能够和她说话吗?称她‘你’吗?”

她又不禁模拟他:“你,ma chére(我亲爱的),你,安娜!”

“他不是男子,不是人,他是……玩偶。没有人知道,但我知道。噢,假若我处在他的地位上,我便早已把像我这样的妻子杀死,裂成碎块了,我不会说:你,ma chére,安娜。他不是人,他是内阁的机器。他不明白我是你的妻子,他是外人,他是多余的……我们不要,不要说了吧!……”

“你不公平,不公平,我亲爱的,”佛隆斯基说,他想安慰她,“但是没有关系,我们不要再谈他了吧。告诉我,你做了些什么?你怎么了?你是什么病,医生怎么说的?”

她带着嘲笑的欢喜望着他。显然,她想到了她丈夫的别的可笑的丑态的方面,等待时机表达出来。

但他继续说:

“我猜想这不是病,而是你的体况。是什么时候呢?”

嘲笑的光芒在她的眼睛里熄灭了,但是另一种笑容——对于他所不知道的某种东西的知晓,和宁静的忧愁——代替了她先前的表情。

“快了,快了。你说,我们的处境是痛苦的,应该解决它。假若你知道,那对于我是多么痛苦,那就好了!我为了能够自由地勇敢地爱你,什么都愿牺牲。我不该用我的嫉妒来苦恼自己,苦恼你……那快到了,但不会是像我们所想的那样。”

她想到那将怎么到来,便觉得自己是那么可怜,以致泪水涌进了她的眼睛,她不能够再往下说了。她把手放在他的袖子上,手上的指环和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闪烁着。

“那不会是像我们所想的那样。我并没有想要向你说到这个,但是你使了我说的。快了,一切快要解决了,我们大家,大家都会安息,我们不再痛苦了。”

“我不明白。”他说,却明白她的意思。

“你问——什么时候?快了。这个我渡不过去了。不要打断我。”她连忙说着,“这个我知道。我确实知道。我要死了,我高兴我要死了,并且解放我自己和您。”

泪从她眼里流出来了,他弯腰对着她的手,开始吻着,他极力想遮掩自己的激动,这激动他知道是没有缘故的,但他不能够克制它。

“好的,这样更好,”她说,用强力的动作捏他的手,“那是唯一的,剩给我们的唯一的办法。”

他恢复了镇静,抬起头来。

“多么荒诞啊!你说了多么无意义的瞎话啊!”

“不,这是真的。”

“什么,什么是真的?”

“就是我要死了。我做了一个梦。”

“梦?”佛隆斯基重复着,立即想起自己梦中的农民。

“是的,一个梦,”她说,“我梦见这个梦已经很久了。我梦见我跑进我的卧房,我需要到那里去拿点什么,找出什么。你知道,在梦里是怎么样的,”她说,恐怖地大睁着眼睛,“在卧房的角落里有东西站着……”

“嗬,多么荒诞啊!怎么会相信……”

但是她不让他打断她。她所说的话对于她是太重要了。

“这个东西转过身来,我看到,那是一个胡须蓬乱的、矮小可怕的农民。我想跑开,但他向袋子弯着腰,用手在袋子里摸索什么……”

她模仿着他怎样在袋子里摸索。她脸上显出恐怖。佛隆斯基想起自己的梦,觉得他心里也充满着同样的恐怖。

“他摸索着,用法文很快很快地说着,你知道,r音含糊地说着:Il faut le battre le fer,le broyor,le pétrir(应当打那块铁,锤它,搓捏它)……我想从恐怖中醒来,我醒了……但我醒在梦里。我开始问自己,这是什么意思?考尔涅向我说:‘您要生产死,您要生产死,夫人。’……我就醒了……”

“多么荒诞,多么无稽啊!”佛隆斯基说,但他自己也觉得他的声音里没有一点信念。

“好,那么我们不谈这个吧。你捺铃子,我叫人送茶来。但是现在你再耽一会儿,不久我……”

但她突然停住了。她脸上的表情立刻改变了。恐怖和兴奋忽然换成了宁静、严肃、幸福的注意神情。他不能明白这个变化的意义。她听到了身体内新生命的动静。

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在自己家门口碰见佛隆斯基以后,照原来的意思,坐车看意大利歌剧去了。他在那里坐了两幕的时间,看见了他所要看见的一切的人。回到家里,他注意地望了一下衣帽架,看到没有军装外套,便照例走进自己的房间。但是,违反常例,他没有上床去睡觉,却在自己的书房里来回走到深夜三点钟。对于妻子的怒火使他不得安宁,她不愿意顾全体面,不愿意执行他向她提出的唯一的条件——不在自己家里接见她的情人。她没有履行他的要求,他不得不处罚她而执行他的威胁了——和她离婚,把她的儿子夺去。他知道与这个问题有关的一切困难,但他说过他要这么做,他现在必须执行这个威胁了。莉济亚·伊发诺芙娜公爵夫人暗示过他,说这是他脱离他那种境况的最好的方法,而近来离婚的事情把这个问题弄到那样完善的地步,使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看见了克服形式困难的可能。此外,祸不单行,关于治理异族以及萨拉伊斯基省田地灌溉的问题带给了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那么多公事上的困难,使他近来总是处在极暴躁的心情中。

他整夜没有睡,他的怒火依照一种巨大的级数增加着,在早晨达到了极限。他连忙穿好衣裳,好像端着满杯的怒火,怕满溢出来,又怕随同怒火而失去他和妻子谈话时所必需的精力,刚听到她起来,便走进她的房间。

安娜以为她知道她丈夫非常清楚,当他进房时,被他的神色弄得吃惊了。他的额头皱着,眼睛愁闷地望着前方,避着她的目光,嘴紧牢地轻蔑地抿着。在他的步态上,在动作上和声音上,带着他妻子从来不曾看他有过的那种坚毅与决断。他走进房,没有和她招呼,对直地走到她的写字台前,拿起她的钥匙,打开一个抽屉。

“你要什么?”她叫着。

“您情人的信。”他说。

“信不在这里。”她关着抽屉说;但是凭这个动作,他明白他猜对了,于是粗暴地推开她的手,迅速地抓住了文件夹子,他知道她把最重要的文件都放在这里面。她想夺掉那文件夹子,但是他把她推开了。

“坐下来!我有话同您讲。”他说,把文件夹子挟在腋下,那么用力地用肘夹着它,使他的肩头耸起来了。

她惊愕畏怯地无言地望着他。

“我向您说过,不许您在自己家里接见您的情人。”

“我需要会他,为了……”

她停住了,找不到任何借口。

“我并不要详细知道,为什么一个女人要会情人。”

“我想,我只是……”她脸色深红地说。他的粗鲁激怒了她,并增加了她的勇气,“难道您不觉得您要侮辱我是多么容易吗?”她说。

“我们可以侮辱正派的男人和正派的女人,但是向贼说他是贼,只是la constatation d’un fait(事实的说明)。”

“你这种新的残酷,我还不曾知道。”

“丈夫给他妻子自由,只在顾全体面这一个条件下面维持他荣誉的生活,您叫这个是残忍。这是残忍吗?”

“假若您想知道,这比残忍更坏,这是卑鄙!”安娜带着爆发的怒气叫着,站了起来,想走出去。

“不!”他用尖锐的声音叫着,这声音现在叫得比寻常更高。他用他的大手指那么猛力地抓住她的手臂,以致他所捏的手镯在她手臂上留下了红的痕印,他强迫地使她坐下来。“卑鄙?假若您愿意用这个字眼,那么,卑鄙——就是为了情人舍弃丈夫和儿子,却又吃丈夫的饭。”

她垂下了头。她不但没有说出她昨天晚上向情人所说的话,说他是她的丈夫,而她的丈夫却是多余的;而且想也没有想到这个。她觉得他的话完全是对的,只低声说:

“您不能够把我的地位形容得比我自己所了解的更坏了;但是为什么您说这些话呢?”

“为什么我说这个?为什么?”他仍旧愤怒地继续说,“为了要您知道,因为您没有执行我的关于顾全体面的愿望,我要采取办法来了结这样的状况。”

“快了,它快要了结了,一定的。”她说,想到临近的、她现在所希望的死亡,泪水又涌进了她的眼里。

“它要了结得比您和您的情人所计划的还要快些。您需要肉欲的满足……”

“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殴打跌倒的人不但不宽大,而且是不体面的。”

“是的,您只记得您自己,但是做过您的丈夫的人的痛苦,您是不关心的。您全不在意他的一生都毁了,他通——桶——通苦。”

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说得那么快,以致他口吃起来,不能够说出这个字。他终于把它说成“通苦”。她想笑,但立刻又因为在这样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什么事好笑而感到羞惭。于是她第一次在一刹那间同情他,为他设身处地想了一下,并且替他难过了。但她能够说什么或是做什么呢?她垂下头,沉默着。他也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始用不甚尖锐的冷淡的声音说话,强调着随意说出而没有任何特别意义的字眼。

“我是来告诉您……”他说。

她瞥了他一眼。“不,那是我的幻想。”她说,想起他吃吃地说“通苦”时他脸上的表情。“不,有那双迟钝的眼睛和那种自满镇定的态度的人会有什么感觉吗?”

“我什么都不能改变了。”她低语着。

“我是来告诉您,我明天要到莫斯科去,不再回到这个屋子里来了,关于我的决定,您会从律师那里听到消息,我要委托律师办理离婚的手续。我的儿子要到我的妹妹那里去住。”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费力地想着他关于他的儿子所要说的话。

“您要塞饶沙,为了使我痛若,”她低头望着他说,“您并不爱他……把塞饶沙交给我。”

“是的,我甚至失去了我对儿子的爱,因为我对您的厌恶牵涉他,但我还是要带他走。再见。”

他想走开,但是此刻她阻拦了他。

“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把塞饶沙交给我,”她又低语了一次,“我没有别的要说了。把塞饶沙交给我,直到我……我快要生了,丢下他吧。”

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脸色热红,从她手里挣脱了他的手,无言地走出房间。

彼得堡的名律师的应接室,在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进去时,已经满是人了。三个太太:一个老妇,一个少妇,一个商人妇。三个绅士:一个是手指上戴戒指的德国银行家,另一个是有胡须的商人,第三个是颈上挂一个十字架、穿制服、带怒容的官吏,他们显然已经等待很久了。两个助手在桌上写着什么,擦响着笔。(文具是异常好,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也是很讲究这些的。)他不能够不注意到这个。助手中的一个没有站起来,眯着眼睛,愤怒地转向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

“您要什么?”

“我有事要找律师。”

“律师有事情。”助手用笔指着等候的人严厉地说,又继续写下去。

“他不能够抽出点时间吗?”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说。

“他没有空闲的时间,他总是忙。请您等着吧。”

“那就烦您神递一递我的名片吧。”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看到不能够隐匿姓名,便庄严地说。

助手接过名片,显然不称许上面的字,走进门了。

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在原则上赞成公开审判,但是由于某些高级职务的关系,他不完全赞同把公开审判的若干细节在俄国应用,并且尽量在他能够非难任何钦定制度的范围内非难它们。他整个的生活都消磨在行政工作上,因此,当他不赞成什么东西的时候,他的不赞成都因为承认错误不可避免和每件事情能够改善而缓和了。对于新的审判制度,他不赞成那些关于律师的规定。但是直到现在他没有同律师发生过关系,因此只是在理论上不赞成这个制度;现在他的不赞成因为在律师应接室所得的不愉快印象而加强了。

“马上就来。”助手说,果然两分钟后从门里出现了和律师商谈的老法律家的长身材和律师本人。

律师是个矮小、肥胖、秃顶的人,有暗棕色的胡须,浅色的长眉和耸起的额头。从领带和双表链到漆皮靴,他穿得好像新郎一样。他的脸是聪明的,农民式的,但服装是华丽的,低级趣味的。

“请。”律师转向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说。于是沉闷地让卡列宁走在自己前面,他关了门。“不坐吗?”他指示了摆着文件的写字台旁的靠臂椅,自己坐在主座上,用长了白毛的手指擦着小手,把头歪向一边。但他刚刚坐定,便有一只蛾子在桌上飞过。律师带着料不到他会有的迅速拿开双手,抓住了蛾子,又恢复了先前的姿势。

“在说到我的事情之前,”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说,用眼睛惊讶地注视着律师的动作,“我要声明。我要同您说的这件事必须保守秘密。”

一个几乎觉察不出的笑容分开了律师下垂的棕色胡须。

“假如我不能够保守别人托付我的秘密,我便不能够当律师了。但是假如您需要证明……”

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瞥了他的脸,看到聪明的灰色眼睛在笑,并且似乎知道了一切。

“您知道我的姓名?”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继续说。

“我知道您,”他又抓住一个蛾子,“并且像每个俄国人一样,知道您的有益的事业。”律师垂着头说。

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叹了口气,鼓起精神。但是,一旦下了决心,他便用尖锐的声音说下去,不畏怯,不口吃,并且强调着某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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