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局促不安的模样,有些孩子般的可爱,又有些小女人般的迷人之彩。凉宫彻静静的看着,心不由得一松,有些失笑,良久才回道:“这是个特殊的崖底!”
“如何个特殊法?”殇陌微眯眼,细细打量着四周的墙壁。他邪惑的笑,炫目到让她不敢正视。
“四周石墙为坚不可摧的玄石所制。看来,断然是有人刻意要捆住我们了!”他探究的目光逡巡过她,思维里突地闪过少年眼底最后那一闪而过的算计精光,继而又问道:“那少年掳你作何?”
殇陌只是茫茫然的摇头,仿似触到伤心之事,眉宇纠结,拧的很深。双目里隐隐含着几许刺痛的酸楚。
凉宫彻深深看她一眼,神色缓和,仿似为她的凄然有些些的动容。随后,他又断定道:“以他的身手来看,实属上乘,可是,却是生涩至极。如是判断,他一身功夫,当是短短数月练就而成。”
这话殇陌有些震惊,倒也并不觉得惊奇,敛眉,心底闪过一声无声的叹息。她不由得感慨道:“不过短短数月,他为何却变得如此之多!”
是什么样悲痛的经历,能让一个纯澈如水的孩子变成冻彻心扉的少年?思绪间突又闪过近日里连连侵袭的噩梦。
胸口一窒,喉间不由得微噎。
“他是你什么人?”仿若被她影响一般,他原有些飞扬的心情不禁也低落了几分,语态里又有些一贯的冷冽,却添几许柔和。
“小赤儿……”她看向他,轻轻呢喃,突生太多的无力感。
“若是没有你们莗芷国的侵城,现在我们说不定正尝着母亲亲自做的桂花糕,啜着父亲亲手沏泡的清露茶。又也许,现在的我们正倚在庭院花园池边,看着鱼儿遨游池底,小赤儿会兴废的唤我‘姐姐……你看,这鱼儿闹得好欢腾呢!’。”她沉浸在遥想里,目光闪烁而迷离,带着几许美好的沉醉,却又噙着些许绝望的哀恸。
这样带着矛盾的她,让他倍感怜惜。一时,他看着她,哑然无语。她那些简单的幸福,真真算是毁在他的手里。
半晌,他才幽然启唇:“朕从不知你的事!”
殇陌轻笑一声,笑容有些苍白。
“奴婢的事,不提也罢!皇帝南征北伐,终究是不懂得‘和平’对于我们无辜的百姓来说,又有多么可贵。”她说得温淡,带几许遗憾,提及‘和平’,她迷蒙的眼底掠过点点如同憧憬一般的希冀,煞是明艳惑人。
在战争之后,才更明了了‘和平’的珍贵,‘和平’,不是一个人的幸福,而是百千上万百姓的福。
凉宫彻心忽的一软,她的伤痛,竟让他早已平静如死水心湖生出几许愧意来,当日若是他阻止了绝的屠城,是不是属于她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长臂揽过她的身子,让她贴近自己。两颗贴近的心,脱轨般的跳动。
莲花的清香,依旧那样清新扑鼻。他垂首,贪婪的嗅取着,长指细细梳过她的发间。
突来的接近,让她无措到忘记了刚刚的纠结,更让她渐渐红了脸颊。
那夜皇帝如细雨缠绵的湿吻,不期然又浮上心间,薄弱的身子不由得微微有些颤栗,难解的暧昧在两人之间流转纠缠。。